很好,就业前一天,未经允许闯进心上人……呸,新上任老板的办公室。
完犊子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复古华丽的办公桌上,翠莹的孔雀尾羽自由垂落,三元利落翻身扑了上去,连猫带毛一跃而下。
随着傅淮言起身的动作,白色衬衫沿着细窄有力的腰线变得服帖笔直,垂感极佳的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大理石地面与高奢定制的皮鞋轻击出声响。
随着他的走近,贺书宁心脏紧张的直跳:砰砰砰——
距离逐渐拉进,贺书宁怂了,小声喊了一句:“傅总,我错了。”
傅淮言不置可否,唇角不动声色轻扬又抚平,脚步微转,在身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抛开孔雀毛的三元走到他脚旁,轻轻一跃,稳稳落在傅淮言的大腿上,优雅惬意地踩了两下后,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趴下。
傅淮言失笑,伸手挠了挠三元的下巴,白团子立马扬起下巴,软腻的叫声也带上了勾人的尾音。
贺书宁盯着这一人一猫的黏糊姿态,心情复杂。
敢情这么些年的猫粮白喂了,小崽子见色起意,转头就把他这个铲屎官给抛弃了?
他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不知道该进去还是离开,便听沙发上的人发话了:“你来找……三元?”
声音泓亮清越,掺杂几分说不清的愉悦,语气带着疑问停顿,像是在问贺书宁来做什么,又像是不确信这只粘人猫咪的名字。
上位者的心思总是难测,自觉当了下属需要小心翼翼的贺书宁揣摩再三,谨慎开口:“我找三元。”
可平时的骄傲恣意使然,话一出口,带着三分气势,五分理所应当。
怎么听着,那么像黑涩会来要债的呢?
“铮~”
短促清脆的声音不知从室内哪一个角落传出来,贺书宁分辨了一下,似乎是古筝。
“贺书宁。”
猝不及防地听到自己的名字,贺书宁下意识回答:“到。”
傅淮言动作一顿,弯唇笑起来:“你吃午饭了吗?”
“啊?”
别提午饭了,早饭都没有。
贺书宁瘪嘴,机场的食物都卖的好贵,二百三十四块五连一份牛排都买不起,他没舍得,从机场到市中心,出租车花了他一百一十一块,为了少花那一块钱,贺书宁还和司机师傅说了好半天。
现在口袋里还剩下一百多块,晚点还得给三元买猫粮,他自己压根没有着落呢!
什么叫穷人寸步难行,这就是。
少年低着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被人看了个彻底,明明穿着价格不低的衣服,养着的猫也是稀罕的贵族品种,到头来却连一顿饭也吃不起。
傅淮言皱眉,敏锐地得出结论:不知人间疾苦,想要证明自我,在叛逆期离家出走的小少爷。
贺书宁哪里知道自己的底已经被人掀的差不多了,还懵懂沉浸在老板为什么问他有没有吃饭,是想让他跑腿买饭吗?
如果能给点儿小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正想着,他听见傅淮言果断道:“一起吃吧!”
“咦?”贺书宁抬头,漆黑的眸子在阳光下映着碎碎的光,他刚才没有听错吧,老板在邀请他吃午饭?
“你今天是第一天来公司,算是对新员工的欢迎。”傅淮言凤眸漾笑:“有意见吗?”
那肯定是没有啊!
贺书宁白嫩的小脸笑成一朵花儿,眼睛簇簇冒着亮光:“那咱们是吃公司食堂吗?我听说咱们公司的食堂特别好吃,糖醋排骨、番茄鱼片、油焖大虾……”
说着,贺书宁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昨天的宴会光顾着打架了,一晚上连着上午也都在东奔西跑,他现在感觉自己能吞下一头牛,真的是太饿了。
于是,三元被交给夏子珞暂时看管,贺书宁跟着傅淮言上了电梯,下到一楼没看见用餐的地方,直接出了大厦。
贺书宁问号脸:食堂和公司不在一起吗?这是要往哪里走?看起来不像是要去食堂吃饭的样子啊?
他忍不住问:“不是和大家一起吗?”
人行道上,傅淮言看着来往的车辆,小心将少年护到自己身侧:“我们出去吃。”
“哦!”贺书宁瞧见绿色灯牌上的倒计时,拉着傅淮言的衣袖直往前冲:“走走走,马上红灯了。”
分明是娇柔脆弱的omega,却养成大咧豪爽、酷似火.药桶的性格,傅淮言很是好奇他的成长环境。
两人停在一家私房菜馆前,屋檐挂着的精致中式木雕,看起来就很贵。
浓郁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贺书宁没出息地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傅总,我们在这里吃吗?”
傅淮言看了他一眼,含笑点头:“嗯,他家的鱼很出名。”
贺书宁屁颠颠跟着傅大总裁往里走,看着傅淮言的眼神像是见到了普度众生的菩萨:“傅总,你人真好。”
措手不及被发了好人卡,傅淮言无奈道:“不用叫我傅总。”
贺书宁想了想,老是傅总傅总地叫着,别人听了还以为是公司副总呢,莫名其妙被压低了职位,不喜欢也正常。
“那我叫你什么啊?唔……公司里的人都怎么称呼你?老板?”贺书宁嘴特别快,跟切菜似的,嚓嚓嚓不带停的:“哎,那我叫你学长吧,夏子珞说你是A大的,我也是,我是艺术系学画画的,学长你是什么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