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人了,你要是喜欢那个垃圾你就嫁过去啊,眼瞎成这样再不去医院就没得治了,还有,有本事这些话你下次当面说,我绝对把你打的连外公都认不出来。】
噼里啪啦发完信息,三下五除二将几人的联系方式拉黑,贺书宁心情舒服了点儿,打开来自孟安冉的:
【亲爱的,昨晚你用木架抡人的姿势贼帅,我恨不得当场给你生猴子,可惜,我那时候挤不进去,不然我肯定多踹那王八蛋几脚,对了,我爸不让我去你家添乱,你现在还好吗?】
贺书宁和孟安冉两人的母亲是闺蜜,他们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形影不离,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不过上个月贺书宁报了云都市的A大美术系,孟安冉留在了本市学音乐。
贺书宁受伤的心灵被好友又安抚了几分,他慢吞吞打字:
【宝贝儿,我好着呢,刚到云都市,你乖乖在家里待着,等放假我再回去带你玩儿,mua~。】
贺书宁再翻了翻,剩下多是些客气关心的信息,还有祝他生日快乐的,来自他爹的没看见,也是,都把他银.行卡冻结了,估计气的不清。
他哥发的倒是不少,贺书宁正准备看,手机来电显示贺扬钦。
贺书宁磨磨蹭蹭地按了接听,下一秒,耳边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声音:“贺书宁,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打人就算了,还学会离家出走?你怎么不上天呢?赶紧给我回来。”
刚从天上下来呢,怎么着了?
贺书宁扬着下巴:“不回。”
被弟弟拒绝贺扬钦也没不高兴,他退一步:“你在哪儿?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贺书宁撇嘴:“不用,接了我也不回。”
贺扬钦安静了三秒钟,劝道:“这件事情是舅舅舅妈做的不对,他们说了等你回来就当面给你道歉,但是你动手打人也是不应该的,用的还是咱爸新买的古玩瓶,你回来……”
说起瓶子贺书宁就心虚,忙不迭打断他:“让我道歉是不可能的,你们别想了,我已经在云都了。”
贺扬钦也不想让弟弟去道歉,好好一个生日晚宴,被舅舅一家带过来的人搅成一团乱,实在闹心。
可千想万想,贺扬钦是真没想到弟弟会来这么一出,急道:“你突然跑云都去干什么?距离开学还有大半个月,你住哪儿?有认识的人吗?你发.情期要是来了怎么办?”
作为omega就是这点不好,成年后会迎来第一次发情.期,贺书宁哼了一声:“我能干什么啊?我挣钱啊,银.行卡都被停了,我不得出去找工作挣生活费吗?我买抑制剂不要钱吗?我画画还得买颜料,加起来多贵啊,我不得先打工攒钱啊?”
说话和炮.弹一样,贺扬钦觉得头疼:“爸那是和你开玩笑,你回来,也不用给赵旭道歉,你就给爸服个软,他肯定把你银.行卡都恢复。”
贺书宁表示怀疑:“真的吗?”
贺扬钦也不能保证,毕竟是贺骁花费了大半年才寻得的古玩,他无奈:“你先回家,哥保证肯定站在你这边,就算爸不给你钱,哥也给,怎么样?”
贺书宁油盐不进:“休想骗我,我不回去,我还生气呢。”
贺扬钦迟早被这父子俩整疯,他无力道:“小祖宗,你生什么气啊?打人的是你,把三千万瓶子砸了的也是你,你有什么理由生气?”
“我不管。”贺书宁强词夺理:“说了不回就不回,他为了个破瓶子就这样对我,我还不如个瓶子值钱呢?再说了,他擅自冻结我的卡,那里面还有我自己画画挣的呢,凭什么啊?”
贺扬钦解释:“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乱跑不回家,只好停了你的卡。”
扯淡,根本就是在给他的破瓶子出气,贺书宁越想越不乐意:“你让他等着吧,我等会儿就给爷爷打电话,让爷爷来评评理。”
说完,贺书宁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他想了想,刚才还说舒蒙羽是告状精,转身自己就去打小报告是不是不太好?
算了,看在爷爷身体不好,还在疗养的份上,只要贺骁在一天……三天之内把他的卡都恢复,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
不就是个瓶子嘛?那么小气。
不就是三千万……唉~三千万还是挺多的。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指不定贺骁怎么报复他呢!
贺书宁站在机场二楼,看着远处霓虹灯闪,天际微光穿透,雄心壮志地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目标——
他,贺小少爷,即使没有钱,也要活的风生水起。
“您好,贺先生,这是您的行李和猫咪。”
美好的畅想被打断,贺书宁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行李,再看向蹲在航空箱里的雪白布偶猫。
瞧见主人的三元软软叫了声:“喵~”
随即,贺书宁瞳孔地震:完蛋,三元的猫粮还没有着落呢!
二十分钟后,贺书宁抱着三元坐在机场角落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全身上下仅有的二百三十四块五角,就这还是他翻遍全身和行李箱,在猫包的夹层里找到的。
估计又是三元调皮叼进去的。
贺书宁撸着猫,眼睛看着对面的贩售机,心里叹气:果然,没有什么都不能没有钱。
他低头,语气丧丧:“三元,机场的猫粮太贵了,哥哥好像买不起。”
粉嫩的舌尖划过手指,鎏金湛蓝的异色猫瞳写满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