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嘉：……
谢谢，但我完全没有被感动到。
他动动嘴想要解释，但看着对面六个小朋友眼里都是“我们会陪着你的！”，最终说出来的话还是变了个样：“那就谢谢你们啦！”
斐波那契所自带的全息投影是系统调试过的产品，虽然没有游乐园里的那么刺激，但玩起来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等他们从全息投影里出来以后，脸上的表情都不再是之前的无聊，而是意犹未尽。
“没想到这个投影原理简单，但能够有那么多的变化。”
艾可感叹道。
“这个看起来有点像随身说的幻境。”
隋升耳朵尖，听到自己的吗名字后一下子就飞到叶良辰身边：“我们以后可以进去练武，说不定还能锻炼一下心境。”
几个小朋友一边回味着刚才的经过一边往回走，陆仁嘉走在最后面，眼尖地发现高锋的脚步越来越慢，从队伍的中游一直退到队伍末尾，最后和自己平齐。
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陆仁嘉心道。
但他没有开口，而是继续沉默地走着，假装没有注意到高锋的异常。
高锋揉着自己的衣角，纠结良久，终于还是主动开口：“陆……”
他斟酌片刻，最后还是决定选择更加亲近的说法：“陆哥哥，那个培训班是不是什么课程的都可以选啊？”
陆仁嘉刚想应是，脑海里就闪过一连串乱七八糟不符合X会主义的课程，话在嘴里绕了个圈，最终变成了这样：“也不能说是什么课程都可以选，但只要和政府举办的证书考核挂钩，那就可以选。”
听到前半句时高锋脸上的表情就有几分沮丧，等听到后面半句，又再次阳光起来：“那我能选学习怎么玩电脑吗？”
“啊？”陆仁嘉被高锋的选择震惊了一下，后者以为他没听清楚，再次说道：“我能不能选学习怎么玩电脑啊？”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沉默，陆仁嘉看向高锋，有些不确定自己对玩电脑的理解是不是和他不一样：“你能告诉陆哥哥，这个玩电脑是怎么一个玩法吗？”
“就是，比如打游戏的时候要怎么用连招；游戏逆风的时候要有怎么样的观念；什么时候应该莽，什么时候应该冷静这类的。”
陆仁嘉：……
好的，看来我们在玩电脑这一方面上没有认知偏差，那么就是我们在培训班这个认知上出现了偏差。
他不想打击小朋友的幻想，换了一种问法：“你能不能告诉陆哥哥，学习玩电脑的话，可以考哪方面的证书？这样我才能按分类搜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课程。”
高锋没想到自己并没有被立刻拒绝，他高兴地翘翘嘴角，说起自己的发现：“我之前搜过相关的资料……和电脑有关的话，我可以选择电脑使用这方面的证书！”
一说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高锋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就在回到主建筑的短短的一条路上，他一口气说了有以往一整天的量。
陆仁嘉一开始还有点云里雾里，但听到后面，就知道高锋是误会了。
“这个电脑使用证书，不是说怎么玩游戏的哦，”陆仁嘉尽量用温和一点的语气来解释，“这是编程方面的证书。”
“编程是什么？”高锋没有听过这个说法，等陆仁嘉解释明白以后，他恍然大悟：不就是写小程序吗？这个他会！
“……等学到后面，说不定还能自己制作游戏。”
原本高锋还在思考要换个什么样的培训班，听到可以自己制作游戏这句话，他顿时下定决心：“陆哥哥，我要学这个！”
陆仁嘉也不奇怪他会对这个感兴趣，一口答应下来。
有了这个上培训班的机会，高锋每天用电脑的时间都比以前长了不少。
艾可又一次在大富翁游戏里输给“金融天才”龙傲天和“主角光环”苏玛丽后，终于开口叫停：“我先不玩了，等我多看几篇论文，我就能弄清楚里面的原理！”
虽然这句话有借口的成分，但艾可的确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论文。他来到上网室的时候，一眼便能看到正在敲击键盘的高锋。
上培训班能够多那么多电脑使用时长的话，他是不是也要尽早考虑清楚自己要上哪个培训班？
艾可坐到高锋旁边，看着他在电脑上操作。
后者对此无动于衷，玩电脑的时候有别人在旁边看着的确会不自在，但长久以来他已经对艾可的行为模式习惯了——尤其是他有的时候还会以“帮写程序”的方式来换取艾可的电脑使用时间，金主在旁边看着也不算什么大事——高锋对艾可的动作完全没有不适感。
他头也不抬地道：“等会。”
艾可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眼睛只是紧紧地盯着屏幕上滚动的代码。
他不是第一次看高锋写代码了，但这次的代码写出来，有一种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美感。
等高锋一个回车把程序生成并进行验证后，艾可猛地站起来，抓住高锋的手：“你这个是数据分析插件吧？这个东西有什么功能？”
这的确是个数据分析插件，高锋写出来是打算收集自己玩游戏时遇到的问题的。
他不自在地把自己的手从艾可手里抽走，认真地解释了一遍。
本以为这简陋的功能会让艾可放弃深究，没想到这人反而眼睛越来越亮：“这个收集数据分析数据的功能太实用了，只要再拓展一点，以后实验的数据也可以借助插件分析。而且里面的公式都是人工置入，完全不用担心人工智能会引起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