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游媳妇啊。rdquo;吴止酉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你也真是的，要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rdquo;
    说完，他把手放在棉裤上擦了擦，再伸向莫苓：小游媳妇，你好，我叫吴止酉，你可以叫我老吴。rdquo;
    莫苓自然的与吴止酉握手：老吴你好，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rdquo;
    没事。rdquo;吴止酉侧过身，请二人进屋。
    弄堂里的老屋都是平房，一室一厅，没有厕所和厨房。
    吴止酉的家，厅室相通，煤气灶、方桌、床混搭在一起，居住环境比棚屋还要简陋。
    家有富贵女，却一点女儿福都享不到，真是晚年不幸。
    进屋后，莫苓与佘若游同坐在一条长凳上。
    吴止酉热情地招待二人，又是倒水，又是炒花生米。
    香喷喷的花生米上桌，佘若游直接用手抓了几颗塞进嘴里。
    嚼了几口，他朝吴止酉竖起大拇指：我今天开了车，不然肯定跟你喝上几杯。rdquo;
    过年你送的酒，我还留着呢，下回再喝。rdquo;吴止酉坐在佘若游旁边，双手拢在袖子里，你俩这时间来，不单单是看我这么简单吧？rdquo;
    佘若游向身边的莫苓偏偏头：亲爱的，有什么话你直接问老吴吧。rdquo;
    莫苓把自己的来意一五一十地告诉吴止酉。
    听完，吴止酉表情凝重，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保持沉默。
    莫苓不清楚吴止酉和舒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血缘羁绊割不断，父女之间也没有隔夜仇，女儿出息了要认父亲，应该是件高兴的事。
    一盘花生米，佘若游干掉了半盘，吴止酉还没有开口的打算。
    莫苓看看佘若游，佘若游冲她摇了摇头。
    又等了一会儿，吴止酉揣在袖子里的手，搁到桌上：哎hellip;hellip;rdquo;
    听到叹气声，莫苓忍不住问道：老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dquo;
    顿了几秒，吴止酉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当初是怎么分开的，莹莹有没有告诉你？rdquo;
    莹莹是？rdquo;
    我女儿叫吴丝莹，这个名字是我翻了几宿字典才凑起来的。rdquo;谈及女儿，他布满皱纹的眼角向上提了提。
    很好听。rdquo;莫苓笑了笑。
    可她不喜欢，所以改名换姓变成了另一个人，不过我不怪她。rdquo;
    你和她妈妈离婚了是吗？rdquo;
    是的。rdquo;
    即使离婚，她也还是你的女儿，有赡养你的义务。rdquo;
    很多年前，我发誓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她也答应会忘了我。rdquo;
    为什么？rdquo;
    有一个杀人犯爸爸，她的一生不就毁了吗？rdquo;
    第11章
    杀人犯！？
    莫苓起初以为父女俩只是闹了点小矛盾，没想到，竟扯上了人命纠纷。
    兼职侦探大半年，怪人怪事，她见过不少。
    这杀人犯倒是头一回遇着。
    怪不得他生活痕迹那么少，原来是进了监狱。
    老吴，你希望我把地址给她吗？rdquo;莫苓征求吴止酉的意见。
    不希望。rdquo;吴止酉说。
    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rdquo;
    她找我，不是为了让我享清福，而是想除掉我。rdquo;
    除掉？rdquo;
    吴止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莫苓倒抽一口凉气，寻人变谋杀，她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rdquo;
    吴止酉肯定地点点头：我确定，因为我违背了约定。rdquo;
    尽管莫苓不清楚背后的原因，但在她心中，亲情永远排在第一位。
    于是，她不解地问：违背约定也不能杀人灭口吧，这话是她亲口说的？rdquo;
    去医院检查的路上，我亲耳听到她对保镖下命令。rdquo;
    虎毒不食子，太过分了。rdquo;
    请你转告她，违约不过是想看看她，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rdquo;
    我明白了，不过从我们这没得到消息，她应该还会找其他人，你有什么打算？rdquo;
    对不起，害你们损失了一个大客户。rdquo;吴止酉感到十分抱歉。
    昧良心的钱，怎么能赚。rdquo;杀人的买卖，莫苓绝不参与。
    谢谢，谢谢，谢谢。rdquo;吴止酉连道三声谢。
    末了，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存折：这是我一生的积蓄，能不能请你们送我去别的地方？rdquo;
    老吴存折里有多少钱，莫苓心里很清楚。
    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经历了妻离子散和牢狱之灾，晚年还要与唯一的血亲反目，实在太可怜了。
    这些钱，你留着自己用吧。rdquo;莫苓握住老吴微微发颤的手，看了一眼身边的佘若游，他朋友，也是我朋友，你想去什么地方？rdquo;
    吴止酉眼含热泪：小游说，申城好像不错，我想去那看看。rdquo;
    吃完花生米，佘若游拍拍手：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吧。rdquo;
    吴止酉毫无准备：现在？rdquo;
    莫苓抽出腰间的伸缩棍：他说的没错，这里已经不安全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