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夏天拉着行李箱,夏如蓝背着背包,来到何冰暖家。此时何冰暖还在匆匆忙忙收拾中。何冰暖说:如蓝,夏天你们先坐会儿。何冰暖的父母往行李箱里塞着各种东西。
何冰暖的父亲,瘦小的身影,浓密而又整齐的三七分的黑发,浓眉大眼,大而挺拔的鼻子,略白的皮肤。嘴角带着笑意。何冰暖像极了她的父亲。慈眉善目,温柔体贴。
她的母亲高大,略胖。说话声音大声,大呼小叫,却是像极了被宠爱的小孩。
何冰暖某些时候的性格却是像极了母亲。
见的更多的是何冰暖的祖母,一位个子娇小,皮肤白皙,齐耳的短发用黑色夹子夹在耳后,永远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小老太太。
一家人和谐欢乐。
如果不是何冰暖父母常年在外,极少回家。这一家子定是幸福美满的。而何冰暖将要启程离家,踏上新的征程,她的父母又回到了家乡。真是不巧。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何冰暖需要父母的关爱时,他们却在遥远的远方。
准备妥当。何冰暖的父亲拉着何冰暖的行李箱,夏天拉着夏如蓝的行李箱,一起出了门。
小镇渐渐进入沉睡中,雾蒙蒙的,昏黄的路灯照着前进的道路。箱子的轱辘声打破了宁静。
许久,三人无言。距离火车站越来越近了。
何冰暖的父亲说:在学校,要好好学习。如蓝你懂事一些,麻烦你照顾小暖了。她粗心大意,又容易生病,什么都不会。
夏如蓝看了一眼何冰暖,说:叔叔,我们是互相照顾了。
何冰暖在夏如蓝旁边说:嗯,确实,啥也不会。怎么办呢哈哈哈。
何冰暖父亲说:小暖箱子里放了很多好吃的,还有菜,辣椒什么的,如蓝一起吃哈。
夏如蓝:好,谢谢叔叔。
火车进站,夏天和何爸爸把何冰暖和夏如蓝送上了火车。何爸爸反复叮嘱要注意安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等等。存折放在包里,一定不能离身。
夏天松开握着何冰暖的手,说:何冰暖,你要等我。
夏如蓝拍了一下夏天的头,说: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跟我联系。
夏天:我知道。
夏天和何爸爸下了车,列车启动,夏天挥着手,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雾中。
渐渐远去的家乡。
何冰暖流泪了。
夏如蓝说:怎么呢?
何冰暖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这一离开,就好难过,好想哭。
夏如蓝说:你舍不得吗?
何冰暖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哭。
夏如蓝说:想哭就哭吧。小孩子。
何冰暖哭笑不得。
开学的日子,火车上坐满了人。热热闹闹的。
10几个小时的火车有些漫长和疲惫,但是更多的是开心。
吃吃喝喝,聊聊天,憧憬美好的大学生活,
何冰暖说:大学,不用每天学习,可以尽情看书和睡懒觉吧?食堂有很多好吃的吧。我从来没住宿过,住宿很有意思吧?
夏如蓝说:想的倒美!
何冰暖说:中学生活太累了。
夏如蓝答:是。
对面下铺坐着的阿姨问:小姑娘你们是去上学吧?
夏如蓝:我们去学校报到。
阿姨继续问:读几年级了。
夏如蓝:我们大一。
阿姨惊讶的表情,说:她看起来这么小,也是大一吗?
夏如蓝:嗯
阿姨:我还以为在读初中了。长得真好看。
何冰暖说:啊?像吗?我已经18岁了啊。
何冰暖齐肩的直发,穿着蓝色牛仔背带裤。
何冰暖爬上中铺,呼呼大睡。
第二天上午,火车抵达终点站。这是两人第一次离开家乡,也是第一次坐火车。下了火车,出站后,夏如蓝拉着拉杆箱,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着。
一棵棵笔直的树木,红色的大花立在枝头,何冰暖说:那是什么花啊?好漂亮啊。
人群中有人经过,说:那是木棉花。
好美的名字啊。
木棉花开得红艳但又不媚俗,壮硕的躯干,顶天立地的姿态,英雄般的壮观,花瓣的颜色红得犹如壮士的风骨,色彩就像英雄的鲜血染红了树梢。
何冰暖说:木棉花的花语是珍惜你身边的人,珍惜你眼前的幸福,不要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那时一切为时已晚。
两人在一堆牌子中,寻找着s大学。终于找到了。一位个子娇小的学姐举着牌子,说: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我们学校的大巴车。两人齐声说:谢谢学姐。两人跟在学姐后面,走向一辆大巴车,驾驶座和门上贴着s大学。车里坐满了人,洋溢着青春的脸,以及送孩子上学的家长。车外s市几个大字飞速往后退。
车辆在宽阔的道路上驰骋着,不同于江南小镇的静谧,这座城市道路两边林立着高楼大厦,挂着各种广告牌或招牌。
何冰暖说:我们称这位城市为木棉市吧。
半小时后,司机说:学校到了,大家可以下车了。
夏如蓝拉着何冰暖下了车。巍峨的学校大门出现在眼前。
何冰暖说:未来四年我们要一起在这里度过啦。
夏如蓝说:是的。
何冰暖:走吧,走吧。好多人啊。
夏如蓝:你跟紧我啊,不然你要丢了。
何冰暖:哪那么容易丢啊。哈哈哈哈。
她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艰难地行走着。夏如蓝拖着2个行李箱,背着一个背包。何冰暖背着一个背包和吉他。
道路两边是一个个帐篷,挂着各个学院的名字。
夏如蓝说:看到管理学院了。
何冰暖说:在哪里?
夏如蓝说:跟我走啊,你小矮子。
何冰暖说:你又说我矮。
夏如蓝说:本来就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