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州站着没动,没有请他进门的意思,“你不困?”
“困,但来见你更重要。”余野确实困,但追吴宇州这样的人,就要没脸没皮,没时没刻,把他身上的距离感拉近,清冷感融化。
余野不用他请,自己推门进去,”看在我这么困,还来给吴队送花的份上,不打算收留我?”
吴宇州每次想把话说清楚都被余野打断,这次决定一定要跟余野讲清楚,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关上房门,花放一旁,坐到余野身边,“余野,别再做无用功了,我们”
话没说完,余野身子一斜,枕吴宇州腿上,“嘘!安静点,让我睡会儿。”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这会儿耷拉眼皮,睁不开眼,吴宇州分不清,他真困还是装的,回想这几天工作强度,吴宇州没忍心推开,腿上很快传来均匀酣睡声,听着听着吴宇州也睡了。
不知过多久,吴宇州感觉身体被腾空,睁眼,自己竟然被余野横抱起来,反正就客厅到卧室几步路的距离,他半睡半醒懒得挣扎,到床上又睡了,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
再睁眼,窗外天已经黑了。
吴宇州感觉身后暖暖的,垂头瞧见腰上搂过来都手臂,手指修长,指甲剪得极干净,掌心所落之处暖而热,是余野的温度。
有那么几秒钟,他很像转回身,以相同的姿势搂住余野,也给余野感受他的温度,脑袋的隐隐钝痛,终止了冲动。
余野手臂用力将怀中人搂的更紧,生怕一松开就丢了。
吴宇州有些喘不过气,“手松点。”
余野哼唧了声“不。”
吴宇州推开他坐起来,严声厉色道:“余野,我们必须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余野脑袋埋进枕头,闭眼又睡,没彻底清醒。
“你严重干扰到我生活,别再追了,我们回不”
床上的人“腾”一下弹起来,从背后搂住吴宇州脖子,把人扳回床上躺平,俯身压上去,堵住唇。
柔软、温暖融成一条河,流进彼此心里。
余野速度快得像闪电,等吴宇州回过神,呼吸已经微喘。
余野浅尝辄止,没做过分行为,嘴唇分离,他贴近吴宇州耳边,“以后别再跟我谈这些,否则谈一次,我亲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的结案,不是真正结案,后面还有……
第65章
一吻堵住吴宇州想说的所有话, 耳边热气哄哄,像羽毛轻挠耳廓,痒伴着点麻。
余野看出他的躲闪, 稍微抬头,脸从耳边移到正对吴宇州,两人四目相对,鼻尖挨着鼻尖, 呼吸交融, 暧昧至极。
看了会儿,余野忽然笑了,额头在吴宇州额头前轻轻一碰,随机从他身上翻下去,大咧咧地舒展手臂平躺,他盯棚顶愣两秒,摸了摸额头, 刚才和吴宇州触碰过的地方有些热, 转身,掌心贴向吴宇州额头,一片灼热,“发烧了?”
吴宇州脑袋像灌了铅沉甸甸, 不想说话, 不想理人。
余野意识到问题, 从床上坐起, “体温计在哪?”
吴宇州迷迷糊糊答了句“没有。”
体温计这种家庭必备没有?余野稍抬眼扫了圈房间,东西少得像空房子,没有也正常,又有点气, 这些年没见,他只年纪长了吗?一点不会照顾自己,满身伤还硬装。
从这点看,还真不是周祁正,粥粥生病时候,最爱黏人撒娇,才不像吴宇州硬装,余野生气,语气也没之前好,“有心情谈感情的事,还是烧得不重。”
“不早了,余队先回吧,不用管我。”身体沉、乏,头也疼,但吴宇州不想麻烦余野,也不愿余野一次次见他生病,再说发烧在他这不算事,早年给毒贩跟班小弟时,头疼脑热根本没人管,能吃饱饭不被打就不错了,发烧感冒全靠挺。
“都这样了,还惦记赶我走?行!我走。”余野穿鞋出去,十分钟后,又拎着体温计退烧药回来,气是真气,走也真舍不得走,不管粥粥变成什么样,他都认了,少年时周祁正对他的情分,如今他要十倍奉还回来。
体温一量39度,余野先拿出退烧贴给吴宇州贴上,随后去厨房烧水,到厨房又发现棘手问题,没饮水机,没烧水壶,除了自来水,只有冰箱里一排排冰水,生病肯定不能喝冰水,余野头大,橱柜翻了一圈没找到烧水工具,最后用炒菜锅烧点热水,端到卧室,扶吴宇州起来喝药。
平时吃止痛片水不喝水,直接下咽的人,这会儿哼哼唧唧不肯吃退烧药,嫌退烧药没有糖皮太苦。
余野把白药片掰成两块,放手心里递到吴宇州嘴边,“药我掰成两半,你放嘴里,猛喝一口水就下去了,不会有苦味,也不会咔嗓子。”
吴宇州嫌弃地瞥了药片,扭头。
余野又靠近一步,“吃了药,睡一觉烧就退了,听话。”
桃花眼烧得发红,散出的眸光清澈如水,还蕴含丝丝委屈,宛如孩童,被这样目光盯着,余野一点法子没有,穿上外套出去重新买药,买回胶囊,吴宇州才顺利吃下。
吃完药吴宇州很快睡着,一觉到第二天早晨,睁开眼,还和昨晚一样躺余野怀里的睡姿,烧退了,脑袋轻快不少,他拿开腰间搂过来的手臂,起身下床,瞥见垃圾桶中各种药品包装,叹了口气,不想麻烦余野,身体却总不争气,这些天太累了,再这样下去,下次恐怕不是发烧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