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夜,可她却像是冷得浑身发抖。
她不爱开灯,尤其是在睡觉的时候喜欢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不是有特殊癖好喜欢黑暗,一直以来好像就是害怕,害怕黑夜里突然之间会看到自己惊恐的东西。
近乎是一种本能,看不到,就会有莫名其妙的安感。
这一晚,温浅又做了梦。
还是很多年前那绝望的一夜,那种要将她撕裂的疼痛清晰如昨。
挣脱梦靥时,冷汗涔涔。
她打开灯,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喘息,指尖轻触到自己的眼角,还是哭了。
……
萧景川大晚上被人吵醒时的心情并不好。
从酒柜里开了瓶酒,醒好之后在霍聿深面前倒了一杯。
而后者接过后直接一饮而尽,空杯子重重的被搁在了吧台上。
萧景川啧了声,“大晚上来我家找酒喝,受什么刺激了?”
霍聿深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自己拿过酒瓶又倒上了一杯,他漫不经心的晃动着杯子,看着酒yè层层妖冶之色。
“你没老婆没女人,来你这里正适合。”
萧景川的脾气不好是谁都知道的,然而这位霍先生,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你老婆跟人跑了,出息。是宋蕴知要和你二哥结婚了还是怎么着?”萧景川毫不客气地回应。
霍聿深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倒也不是说不解释,而是自己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这大晚上的满身不自在。
不就是甩了一个女人。
也不对,若仔细算,是他被甩了才对。
“我和温浅断了。”
萧景川闻言,沉默了些许。
半晌,他才抿了口红酒,漫不经心道:“也好,算你良心发现了。”
“嗯?”霍聿深危险的眯了眯眸,“你什么意思?”
萧景川拿起酒杯朝他示意了下,“她和青城那些想攀高枝的富家千金不一样,她既然会和你在一起,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记得她那时候有个爱的不行的男朋友,也不排除是不是被甩了,为了出口气才找上你的。”
霍聿深冷哼了声。
不能否认的是,当初她向他伸出手求救之时,恰好就是她和顾庭东分开不久后。
霍聿深潜意识里不大愿意听这些,“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有人说的。”
霍聿深没再问,这个‘有人’,除了萧景川的前妻,还能有谁?再问下去,今晚心里不是滋味的可能就不止一个人。
“聿深,找个时间定下来吧。你在意了那么多年,可没有那么多的五年再来错过了。”
萧景川这番话可能是自己的深有体会。
而当年,谁不知道宋蕴知很小的时候,就夸下海口要风光嫁入霍家,两家的长辈闻言均是一笑。
也谁都以为,霍聿深和她会顺理成章的结婚。
然而这里面到底是如何,怕是只有当事者才能说得清楚。
……
傅时宁的做事效率很高,一周之内就替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