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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下,大家不知道该相信哪个预言家,可能会把两个预言家都留下,所以好人既不会投给段易,也不会投给6号,他们会视后续情况再做进一步判断。
    至于今天票谁,5号就算是普通游客,把他票出去也无所谓,就当让他抗推了。
    所以段易就算跳了预言家,不但在狼人面前暴露了身份,还不能影响今天的结果——结5号玩家多半还是会出局。
    这么盘算下来,段易觉得他还不如先不跳出来。
    他隐瞒身份,多活一夜,没准今晚还能验到狼。至于如何让大家相信他,那是下一步考虑的事。他得先确保自己活下来。
    段易正盘算着,没想到2号位的林岳川会忽然发言。
    ——食指弯曲,指节轻轻叩了一下桌面,林岳川开口道:“不好意思,我才是真预言家。”
    第5章 游园惊梦5
    阳光从落地窗照过来,将背窗而坐的林岳川照进阴影里。
    背光里他精致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如飞泉鸣玉,清晰有力地落在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昨晚我查验的人是7号。他是好人。”
    林岳川跳预言家给我发金水?
    段易认识到这个事实,瞬间反应过来他的身份和用意。
    现在场上的局势并不复杂。
    6号玩家跳预言家,给5号发了一张查杀牌,5号辩称自己是普通游客。
    至于4号玩家,声称自己是一个神,并表示相信自己的闺蜜6号。
    再来,7号段易知道自己是真预言家,他查出林岳川是好人。现在林岳川跳了预言家,又反过来给段易发了金水。
    正好坐在林岳川对面,段易抬起眼睑,一眼望见的就是他那双漂亮眼睛。
    段易忽然就想到了早上两个人的那番谈话。
    原来,林岳川找自己坦白花粉的事情,不是基于两个人共事一年的信任,而是因为他在那个时候已经有把握——自己不太可能是狼。
    林岳川能做出这种判断的理由已经不言而喻——他是女巫。
    他之所以早上知道段易不是狼,一定是因为狼人昨晚下手的对象恰恰就是段易。
    ——狼人朝段易开刀,女巫林岳川收到消息,并使用了解药救他。
    刚进入这个游戏,玩家们会不会玩狼人杀,谁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狼在第一晚就贸然自刀骗解药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他不知道女巫第一晚会不会救人。
    所以昨晚以后,林岳川基本已经确定段易是好人。而当早上段易对他咬着烟说出那句话,他已经知道段易就是预言家。
    与林岳川对视片刻后,段易又瞧了一眼声称自己有神职的4号姑娘。如果她没说谎,她只可能是猎人。
    如此,场上的局势进一步清晰起来,但段易奇怪的是,他昨晚不可能对谁暴露了自己预言家的身份,那么狼人选择刀他的原因是什么呢?
    他自认来到这游戏后并没有得罪谁。那么难道是旧仇?
    他跟谁有旧仇?只能是那个张卓张总了。
    想到这里,段易不由再看向位于10号位的张卓。他坐在那里,仍然是一副满脑肥肠的奸商模样,倒是并未泄露什么信息。
    略瞥一眼10号张卓,段易就又看向了林岳川,实在好奇他接下来会如何掌控局势。
    哪知林岳川还没能继续说什么,3号圆脸寸头男人先问他:“说句实话啊,你这预言家……没有6号妹子有力度啊。人家不怕怼到猎人或者女巫,敢一上来就发查杀。”
    林岳川语气平静。“我没有查到狼,加上不确定解药还在不在,所以暂时没跳。现在6号跳预言家,我就不得不站出来。其实我最早的打算是,即便跳预言家,我先不报金水,我可以随便发张查杀牌,试试看能不能把狼诈出来。但现在不好这么玩了。不搞什么花板子,7号确实是我的金水。”
    不疾不徐地说出这么一段话,林岳川的目光淡淡扫过面前的其余玩家,再道:“十个人的狼人杀,这是简单的屠城局。所以往下走并不难。现在大家有两个选择。”
    “第一,两个预言家都不要。4号姑娘说自己是神?如果你是女巫的话,那你晚上可以用毒药了。把6号姑娘票出局,晚上女巫再把我毒了,或者反过来也可以。”
    “好人们不知道该信谁,那就谁都不信,你们可以不带预言家玩。反正我是无所谓的,去囚牢关着,也许比去树林里探索更安全。”
    “至于第二个选择——”略停顿片刻,林岳川继续道,“那就是两个预言家都再留一天。6号玩家如果坚称自己就是预言家,那么你今天晚上应该查验的,是我的金水7号。”
    段易听到这里,心里不由感叹林岳川确实是个会玩的。
    6号狼首先不敢随便对林岳川下手,否则会坐实他才是真预言家,除非狼决定一命换一命——今晚狼人刀了2号林岳川,明天其他人就会知道2号是真预,从而把6号票出去。
    而经林岳川这么一说,狼人恐怕也不会轻易对段易这个金水下手。留段易一晚,明日6号给他发一张查杀牌,说服其他人他和林岳川是双狼;又或者她顺势也给段易发金水,试图争取到他的信任。这两种选择如果玩好了,收益或许都要比夜里直接刀了段易要更大一些。
    对于林岳川这番话,10号张卓倒像是听困了。只见他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开口道:“说来说去,那晚上到底票谁?今天总得推一个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