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上校这么急赶回来就是为了救那个小白鼠?”一个警备员震惊道。
他的同伴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自己穿的不是军装,脸上还带着防爆面具,便压低声音提醒道:“这里是研究所,不是军队!”
警备员突然惊醒,连忙改口:“不是上校,是聂博士。没想到聂博士竟然会为了一只小白鼠杀掉那么多珍贵的实验体!”
同伴将怪物背到背上:“反正研究所都是博士的,博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叽叽歪歪瞎猜什么。”
……
梁斐被聂铭一路抱着,越发感觉不对劲。
和丁琰达成“合作”拿到研究所地图之后,他只有几分钟的空闲将地图大致看了看。聂铭此时带他走的路,是在他认知之外的路线。
目的地既不是志愿者休息区,也不是聂铭的办公室,让梁斐感觉好奇的同时还有些紧张。
碍于聂铭仍旧冻人的低气压,他又不敢直接问聂铭,只能安分待在聂铭怀里,像是一只乖巧待宰的小白鼠。
聂铭忽然停下脚步,低头道:“搂住我的脖子。”
梁斐的手上还在流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扛住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乖乖伸手把聂铭的脖子揽住。
聂铭松开搂着他的左手,梁斐猝不及背上一空,身体往下掉了掉,惊得他连忙收紧了双臂,死死贴住聂铭的身体。
梁斐听见一声低沉磁性的轻笑,与他紧密相贴的胸腔传来微微震动,让他不由感觉耳朵有些发麻。
聂铭微微眯眼,看着脸侧毛茸茸的头顶,眼中的笑意加深。故意拖延了一会儿时间之后,他才慢条斯理地拿出了门禁卡,推开了消毒室的房门。
梁斐看了看房间内的布局,实在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按理说他现在全身都是外伤,聂铭应该会先带他去医疗室才对。但这个房间里除了一排柜子,和一排凳子,什么东西都没有。
聂铭把梁斐放在凳子上,半蹲在他面前,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梁斐被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身体往后仰了仰。
“把手抬起来。”聂铭道。
梁斐不疑有他,抬起了双手。
聂铭撩起梁斐衣服的下摆,往上一掀,准备把他的衣服脱掉。梁斐感觉身体一凉,上半身就暴露在空气中。
他以为聂铭只是帮他脱个衣服,没想到对方的双手自然而然的又放到了他的裤子上!
他瞬间反应过来接下来会发什么什么,双手拽住裤子就要挣扎着逃开。
“别动。”聂铭一把捉住梁斐乱晃的双手,阻止他加重伤势的举动,“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伤口。”
梁斐一脸纠结,虽说他之前为了降低聂铭的禁欲值,也做过故意接近对方的事情,但那也仅限于凑近了往对方耳朵吹口气的程度。
突然要和对方“赤诚相见”,而且是被人脱掉裤子,他还是有点别扭。
“我自己来。”梁斐试图捍卫底线。
“你的手不能再用力了。”聂铭不赞同道。
梁斐闻言,低着头没有说话,双手更用力的拽住裤子,鲜红的血液在雪白的裤子上晕染开。
“注意不要让伤口撕裂。”聂铭不再坚持,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递给梁斐,然后背过身不看他。
梁斐松了一口气,一股脑把裤子脱下,然后把毛巾围在腰间。刚抬头想告诉聂铭他已经好了,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得差点滑倒。
聂铭干嘛也在脱裤子!
聂铭的上衣已经完全褪下,正在解开腰间的皮带。梁斐原本以为这个大反是文职属性,没想到聂博士穿上衣服的时候身材颀长瘦削,脱下衣服却丝毫不显得瘦弱。他四肢修长,比例完美,健美的肌肉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微微隆起,皮带被解开之后,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胯部,性感的人鱼线半露半藏。
梁斐尴尬地想别开视线,却发现聂铭一直在看他。
偷看被抓包,梁斐只能没话找话缓解尴尬:“聂……博士,你干嘛也脱衣服?”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万一聂博士就是想洗澡了呢,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
“受了外伤后接触过活尸,必须要进行全身消毒。”聂铭解释道。
梁斐闻言,这才注意到聂铭的手臂上有一道口子,不过由于伤口已经止血,看上去不太明显。
难道是聂铭外出时受伤了?
聂铭解释完后也不给梁斐一个心理准备,拉着裤子就往下脱,梁斐心头一跳连忙背过身。
背后好像传来一丝微不可闻的轻笑,梁斐保证是他听错了。
“走吧。”聂铭腰间也围着一条毛巾,拉着他往房间深处走。
经过一段走廊,走廊里有一个只有十多厘米深的水池,水池里装的是消毒液,刚踩进去时刺激得梁斐不自觉收紧了手指。
这一握,又是满手的鲜血。
聂铭捏起梁斐的手腕,指腹的伤口再次裂开,他皱着眉,面色一沉。梁斐连忙举起另一只手保证:“刚才那是意外,伤口痊愈之前我绝不会手指用力了!”
可惜梁斐在聂铭这里的信用度已经透支了。
聂铭握住他的手腕,拇指顺着手腕内侧缓缓摩挲,梁斐感觉有些痒,刚想把手挣开,聂铭突然用拇指一按,梁斐感觉脑中就像过电了一样手掌一阵发麻,手指就像失去了知觉,再也无法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