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再美,不过刹那,开始即是结束!
当晚赵一帆离开后,白一城外出并没有寻到任何踪影。ena`漆黑的夜色下,白一城与林静谈了很多,也谈了很久,仿佛像老朋友叙旧,也仿佛像旧情人告别。一切来的那么自然,又走得那么悄然。
林静情真意切的对白一城道“我们都没有错,只是时间不凑巧!”白一城沉默无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此刻,白一城最担心的还是妻子赵一帆,如果不尽快找到她,后果会很严重,试想一个性如烈火的女人,怀孕期间又遭受了丈夫出轨的刺激,如果不及时处理,一定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大状况。
白一城离开之际,林静从舞蹈培训中心拿出一个翡翠的观音吊坠,递给白一城,说这是观音山高僧所赠,能逢凶化吉,灵验的很!
白一城接过观音吊坠瞧了半天,挂坠通体浅绿,造型精致,线条无比流畅,观世音菩萨仿佛集天地灵气于一身,正悲怜的看着整个世界。
东西有些贵重,白一城边推给林静边道“还是你留下吧!”
“男人要戴一尊观音,还是比较适合你!”
白一城继续推辞道“宝剑配英雄,佛像配居士,还是更适合你!”白一城又瞧了一眼翡翠观音吊坠,问道,“这尊观音怎么没有吊坠红绳?”
林静道“观音山上的高僧说一定要佩戴茶色脖绳,尾部要用金刚结,我一直没寻到合适的吊绳。”
“讲究还不少!”
“茶色代表尘归尘土归土之意,金刚结寓意金玉满堂,平安吉祥。最近比较忙,一直没有时间外出买吊绳,所以没有戴在身上。”
林静执意把翡翠观音送给白一城,正当二人推来让去之际,白一城电话响了起来刚才的状况还没缓过神来,突然的电话铃声又让白一城心跳加速,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刘一勇。
电话接通后,刘一勇只说了五个字“来我办公室!”
白一城猜到赵一帆会搞一些状况出来,心想难道一气之下状告到了刘一勇那里?匆匆告别后,白一城打车直奔定安大厦。
望着冰冷高耸的省公司办公楼,白一城有些忐忑不安,带着一丝恐慌,一丝无奈来到了刘一勇办公室。
“刘总,这么晚还没下班?”
“幸好我没下班!”刘一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噢?领导,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一勇正色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先说我这边发生的事情,刚才有个孕妇自称是你的妻子,哭着喊着要找公司领导,恰巧让我遇到,她让我主持公道,还说这件事情如果解决不善,她会一直在公司闹下去。好了,我这边发生的事情讲完了。你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你自己说说吧!”
当着刘一勇,白一城没有隐瞒,他把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都讲给了老领导刘一勇。
刘一勇本以为是赵一帆小题大做,谁知白一城确实存在出轨一事,他叹了一口气,像个大家长似的教诲道“一城啊一城,好干部要出色做事,本色做人。你也太糊涂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同事之间可以存在革命友谊,怎么能发生儿女私情呢!这可是干部晋升的大忌啊!职场中,越往上走越是风口浪尖,你不知道背后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也不知道背后有多少双手准备拉你下马!远的不说,就说马总,当年若不是与牛艳艳经理发生关系,怎会调离奉市分公司呢!在这件事上,你可不能再糊涂了!一定要悬崖勒马!”刘一勇的话犹如利刃,一下又一下刺在了白一城的心上。
白一城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慢慢的机械的把头点来点去,此时的脸上仿佛失去了往日工作上的自信和激情。
刘一勇站起身,背着手边踱步边道“我也理解,人活这一辈子啊,不可能一尘不染,不可能没有一点杂质。生活中有一点点甜,也有一点点苦,有一点点希望,也会有一点点无奈。一城,甜也好,苦也好,这件事一定要快刀斩乱麻,不要再与客服部林静有任何来往了。就是不知道你爱人能不能善罢甘休!幸好这件事及时被我发现,如果被其他同事一传十,十传百的八卦下去,你在定安集团的口碑可就要砸了!在任何一家公司都是这样,你弱的时候,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谁都能砍你一刀。所以,不要因为这件事断送大好前程啊!”
白一城离开定安大厦已经临近午夜,他与刘一勇聊到很晚,这种超越职级的友谊很是难得,刘一勇很器重白一城,白一城很尊重信赖这位枫州老领导。一晚上,刘一勇对白一城讲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道理,有一句白一城印象深刻,刘一勇告诉他事要做精,人要返朴。还说这是他这些年一直遵守的原则。
诱人的玫瑰,会留住美好,也会带来花刺。白一城决定彻底告别他与林静的这段没有任何发展的婚外情!
夜空一片漆黑,仅仅有几颗星星争破夜幕探了出来,一股凉气在空气中漫漫浸润,仿佛透着一种感伤。白一城不自觉的仰望天空,发现今晚的星空格外安静,寥寥几颗星星闪耀着淡淡的光芒,像细碎的泪花……
白一城回到了家中,打开门,屋内漆黑,只有玄关处留着一盏微弱的吸顶灯。白一城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像老鼠进猫洞一般紧张起来,静静地走到卧室门口,见赵一帆披散着头发,如雕像般坐在床头。
白一城坐到床尾,开始解释这双鞋背后的故事,他说这双慢跑鞋与同事郝思家的尺码不太搭配,所以转卖给了林静,今天来奉市开会,顺便带了过来。
赵一帆冷冷一笑“白一城,你认为你自己能相信吗?我就算怀孕,最起码的智商还在,这套说辞你去糊弄鬼吧!”
事到如此,白一城便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言道“我与林静的关系的确比其他同事亲近一些,但不是搞破鞋。而且我与她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正当的行为!”
“亲近一些?这社会,遍地都是红男绿女,有纯洁的关系吗?”赵一帆怒火不消。
整个晚上,白一城为了解释这件事费劲了口舌,他告诉妻子家丑不能外扬,何况这也算不上家丑,一旦工作职务受到影响,工作收入和小花匠礼品商行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因小失大很容易导致家庭生活质量出现下滑,白一城的耐心终于渐渐地浇灭了赵一帆愤怒的火焰,可是大道理人人都懂,小情绪却难以自控,赵一帆牢骚发了一大堆,最后同意和平解决这件事情,前提是只要白一城答应一件事
白一城终于面露喜悦,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全力以赴!为了你,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我保证以后与林静断绝往来!”
赵一帆仿佛没有听白一城讲话,只是淡淡道“只要林静离职,这件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离职?我有什么权力让她离职?”白一城感到不可思议。
“我可不想看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画面!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林静必须离开定安集团!否则我就继续到公司找你领导和同事谈一谈,而且不计后果!”
“一帆,对不起,这件事我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