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却又突然间获得继续活下去的希望的可能时,那种求生的yu望会更加强烈。此刻的阿巴迪竭力地表现得谦恭些,再谦恭些,以便于为自己赢得哪怕是针尖儿般大的活下去的微小机会。
“我倒是对您很好奇,想知道您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就想起了要做海盗这一行呢?并且,一般的海盗都是黑人居多,倒是很少有白人的。”梁辰转过头来微笑问道,好像真的很好奇的样子。
“我,我是哥lun比亚人,十几年前贩du被通辑,然后逃到索马里,参加了当地的军队,后来带着一些人出来,做起了这一行。”阿巴迪满脸淌汗地道,跟梁辰说话他发现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他连讲假话的胆量都提不起来。尽管梁辰不知道他的过往如何,任他怎么编都行,但他很清楚的一点是,梁辰这样的人如果想知道他的过去,恐怕会是极为轻松的一件事情。别的不说,跟自己的那些手下用上酷刑,要不了多长时间,自己的老底就会被兜得一清二楚了。要是自己真的敢骗他,下场绝对不会比那个被绞出肠子来放风筝的手下强到哪里去。
“唔,你倒是很识相,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人。”梁辰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拍了拍阿巴迪的肩膀道。其实他的本意也是想借机试探一下这个家伙识相与否,是否真的敢骗他,不过现在看样子,这小子好像并没有这个胆量,对阿巴迪的表现也还算满意了。
“你是不是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精心布下了这个局,甚至一把火烧掉了自己的渔船,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就是为了骗过我们,却依旧被我们识破了呢?”梁辰靠在栏杆上,微笑问道。
“是是是,确实是这样。不过我想一定是您眼光锐利,洞察秋毫,甚至能预知未来的一切。”阿巴迪忙不迭地点头,顺便拍了个大大的马屁,不过这个马屁却拍得有些夸张。
梁辰摇头淡淡一笑,“看起来你平时总是很享受下属的马屁,所以自己拍起马屁来都有些不着边儿了。没那么夸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这个骗局其实可谓用心良苦,并且煞费苦心,但问题是,有很多让人一眼就看穿的破绽。就比如,普通的渔船,就像你烧掉的那艘渔船,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个船员,而你这边至少有四十多人,这个人数恐怕是太多了,船老大就算满载而归卖鱼的钱恐怕都不够给这些人分的。这一点,就足以暴『露』你们的问题了。另外,你们的船火势起得太快了,我们刚开始看到的时候还只是冒黑烟罢了,如果仅仅是这种情况,你们完全可以扑灭得了的。但当我们的船靠近时,你们的船突然间就起了明火,并且一下就烧了起来,这是不符合现实的。除非是你们故意纵火,否则一艘渔船,又没有装载那么多易燃物,怎么会突然间一下就着火着得那么旺?再者,你们的人一个个面目表情狰狞凶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渔民,更何况,他们又哪里像是常年在海上打渔风吹日晒普遍比平常人苍老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很多人只有虎口部分有茧子,手掌心处根本没有常年拉网拉绳磨得茧子,这在我跟你握手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出来了,基于此,你被识破倒也是正常的了。所以,你输得不冤。你说呢?阿巴迪大帅?”梁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逐一点出了阿巴迪的种种致命伤。
“是是是,您说得实在太对了,您的眼光太锐利了。最初的时候我还在纳闷,我们的人明明看到你们船上没有安德南或是我们曾经被你抓获的部属的影子,怎么就可能被你们看穿呢。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阿巴迪后背上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不停地点头说道。心下对这个梁辰畏恐更进一层。
其实梁辰说得容易,听起来好像也很简单,没有什么,但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迅速判断出这一切并且做好了准备,又岂是易事?普通人哪里这样的本事?起码阿巴迪自认为自己还差得很远。
“呵呵,知道就好,所以,我想说的是,希望在我们以后的合作中,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的话,今天我给你一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