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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他把儿子从苏卿身上拉开,更加严肃地敦促道:“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要学会自己写作业。”
    小童嘴撅的更高了,又扑进妈妈怀里,抱得更紧,更任性地撒娇,“人家就要妈妈陪嘛。”
    苏卿简直就是苦尽甘来,无比欣慰,心想儿子终于喜欢我多过喜欢他爸了!
    她笑着说:“好,妈妈陪你。”
    陆延立即抗议:“不行,妈妈要陪爸爸看新闻联播。”
    新闻联播有什么好看的,苏卿翻了一个白眼,觉得狗男人肯定“没安好心”。
    她拍开意图再次拉开儿子的大手,起身陪儿子去写作业。
    新闻联播的前奏响起,但客厅里只剩下陆延一个人。
    跟儿子争宠失败后,他肌肉壮实的胳膊环在胸前,莫名不满,必须卿卿来哄才能好!
    可惜陪伴他的只有主持人的播音腔……
    *
    自从陆延在苏卿的房间睡了一宿后,他开始每天晚上都厚着脸皮过来霸占人家床位。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无耻,而是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永久居留权”。
    今晚也是,他早早躺在床上,等待他的小美人,心里盘算着要  让自己从“非法移民”变成“合法居民”。
    可女人睡前准备多,洗完澡还要护肤。
    苏卿穿着丝质短款睡裙,坐在椅子上,上身前倾照镜子,将瓶瓶罐罐里的东西,细致地涂抹到脸上。
    她本就凹凸有致,这般姿态更显婀娜。
    陆延看得眼睛直冒火。
    好不容易等她上床,他立马把人按住,边亲边说:“我们找个时间去把证领了。”
    第41章 “男人就不要名分了吗?……
    苏卿一上床就被狗啃, 本来就嫌弃陆延没情调,更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种方式……求婚?
    且不说他们俩之间家庭、财务等问题都还没解决,光是他在如此不庄重的行为下求婚, 就不可能有姑娘答应嫁给他。
    苏卿顿感委屈, 是不是因为自己不作不闹的轻易跟他和好, 所以他就这么不珍惜自己?
    她想推开他,可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力如蛮牛, 任凭她怎么使劲儿都推不开。
    狗男人还以为身下的小女人在跟他玩反抗游戏, 心想还挺有情趣的,感觉更带劲儿了!
    “我们领完证就去度蜜月, 小童送我爸妈那儿去,到时候我们俩想玩什么就怎么玩……嘿嘿嘿……”男人陷入了旖旎的幻想中,越想越兴奋。
    女人要的是浪漫, 可陆延语言表达出来的只有颜色废料。
    苏卿气坏了, “谁要跟你领证!”
    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的陆延撑起身子,用视线来回打量两人之间亲密的距离,“我们现在就是事实夫妻,为什么不领证?”
    苏卿感觉狗男人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囊中之物, 趁两人之间有空隙, 她钻出他臂弯,坐在床沿,指尖象征性地推了男人的肩膀一下, 力气不大, 但侮辱性极强, “谁跟你是夫妻了,我跟你顶多就是……炮=友!”
    看到陆延又愤慨又无奈又疑惑的眼神,苏卿终于解了点气。
    男人光着膀子盘腿坐起来, 看着女人把细细的睡裙肩带拉回正确的位置,深色的肩带衬得她肌肤更加雪白,他越看越馋。可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他心中委屈迅速蔓延。
    “你学坏了。”他摇着头,像是不能接受这种现实,“谁跟你是炮=友,”他大声强调:“我是你老公!”
    苏卿冷漠地看他一眼,别过脸轻哼一声,觉得狗男人想起自己时脑袋里只有那档子事,那不是炮=友是什么。
    陆延为了表达心中的不满,也为了证明两人之间“神圣”的男女关系,他穿上了衣服,走到客厅一个人生闷气。然后支棱起耳朵,仔细听苏卿有没有过来想要哄哄自己?
    最终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
    没了狗男人的骚扰,苏卿盖上被子安安稳稳地睡觉觉,心想他要冷战那就冷战,还当她是多年前那个单纯无知的小姑娘,他一冷下脸,她就上赶子去哄?
    想得美,她要是先主动找他,她的名字就倒过来  写!
    *
    深夜,酒吧。
    台上歌手深情演唱,前排的红男绿女交杯换盏。
    李维陪着陆延坐在后排,一边喝酒,一边听陆延吐槽……
    “你说,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多幸福,她为什么不肯跟我领证?男人就不要名分了吗?”
    李维一口酒差点没笑喷出来,好在憋住了,随口安慰道:“嗐!咱们都是当奴才的,要学会自己调整心态,这日子怎么过呀,都得看主子的意愿。”
    陆延不服,“我怎么也成奴才了?”
    李维反问:“你现在跟通房丫头有什么分别?”
    陆延想了想,还真没分别,心里更堵,却又没什么办法,“难道就这么耗着?”
    李维是过来人,想到一些关键点,问道:“你当时怎么跟嫂夫人求婚的?”
    ……求婚?
    陆延一脸恍然,他之前脑袋里根本没这个环节。
    李维一直看着他,等他回答。
    可陆延怎么好意思告诉别人,他是一边吃人家豆腐,一边要人家跟自己去领证的。
    “呃……就随便说了下。”
    李维头顶明显打了个问号,“随便?有多随便?花准备了吗?钻戒准备了吗?单膝下跪了吗?”
    陆延心虚地摸摸鼻子,眼神闪躲。
    李维一脸不敢置信,“你该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就去跟人家求婚吧?”
    陆延低头,双手杵着膝盖,十分惭愧地点了点头。
    李维往椅背上一滩,无语地看着陆延,“你不能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感情生活也是需要经营的!”
    陆延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忽然觉得对苏卿好愧疚,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她浪漫的求婚……
    *
    第二天中午,他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到单位附近的商场逛了逛。
    有了上次送项链失败的经验,这次他特意到了臻馥的专柜,让柜姐拿出最贵的戒指。
    于是柜姐就拿出了罗晶在法国被血坑的高端线产品。
    陆延回想起苏卿被法国设计师们排挤的经历,再看看柜面上连他都觉得俗气的戒指,再蠢直也知道送这个不合适。
    他深深地沉下一口气,给女人选礼物实在是太难了。
    路过家用电器区时,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
    【国际著名收藏家将于明日展出个人收藏,其中一个藏品是来自已故华人设计师苏焕琴的代表作。】
    听到这个名字,陆延停下脚步。
    苏焕琴正是苏卿母亲的名字……
    电视里介绍完苏焕琴的艺术才华,开始展示她的代表作,一条名为“烈焰之心”的红宝石项链。
    陆延看着那条项链,莫名地觉得眼熟。
    与此同时,正在餐厅吃午饭的苏卿,也看到了这条新闻。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的电视屏幕,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次看到母亲的“烈焰之心”。
    这条项链不是被陆延送给曲馨了吗?怎么又会到了收藏家的手里?
    她吃不下饭了,点开手机银行看存款余额,有28万。
    这是她省吃俭用攒下来准备还陆延的钱,两相权衡之后  ,她决定明天到会展中心试试看,够不够买下“烈焰之心”。
    如果不够,她或许又要抵押房子了。
    总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让母亲的烈焰之心落到别人手里!
    隔天上午,苏卿跟公司请了假,早早来到会展中心。
    等开门之后,她几乎是第一个冲进去的人,可找遍了整个展厅都没看到烈焰之心。
    几经辗转,她找到展厅的商务经理询问烈焰之心的去向,却被告知昨天有个神秘人直接联系上收藏家本人,把这条项链买走了。
    苏卿顿时脚步不稳,懊恼得想哭。
    好不容易让她再次遇到妈妈的烈焰之心,为什么她还是跟五年前一样无能为力……
    *
    下午,谦馨信息资源公司的会议室里。
    曲馨姿态高傲地坐在主席位上吩咐属下做事。
    秘书一阵急敲门,走进来说:“曲总,有人找您。”
    在公司习惯了唯吾独尊的曲馨眉宇间有些不耐烦,“谁呀?”
    数名警察走进会议室,“您好,我们是南区刑警队的,有一件商业欺诈案,想请您协助调查。”
    在座的人面面相窥,要知道他们从事背调行业的,最敏感的就是信息伪造。
    曲馨握紧了座椅扶手,握到指关节泛白,但脸上却仍旧很淡定。
    她起身走向警察的途中,停下脚步跟秘书说:“通知徐总。”然后跟着警察们上了警车。
    傍晚,天将黑时,徐墨谦匆匆赶到了南区刑警队。
    他帮曲馨办完取保候审的手续后,跟她一前一后走出了刑警队的大门。
    他们身后还有律师团队和数名属下,徐墨谦交代道:“你们先走吧,我有事跟曲总商量。”
    上了车后,司机开往他们的共同住所。
    徐墨谦按下前后座的挡板,封闭的空间内只剩他和曲馨。
    他卸下稳重的面具,一脸急切地说:“我劝过你多少遍,有关吕氏集团的业务绝对不能做踩过界的事,你怎么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