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孤千从倪春哪里弄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在众人眼里她脾气乖张,打死一个婢女无可厚非,她只要随便找个错处让元战知道孤千死了就行。
到时候带上人皮面具,孤千只需要躺在床上扮演她重伤的样子就好。
她就可以出府,暗中调查关于元战是怎么给她爹爹下毒的事情了。
可昨天,她杀红了眼,没有把握好分寸把自己真搞成重伤了。
当时如果封煞阵法一旦被她祭出,恐怕她这次真要嗝屁了。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北冥臣是怎么知道她计划的?
还是说,他另有打算和私心,难道是想对元府不利?
元七笙默默哽噎,立刻否决了自己那荒诞的想法。
北冥臣又不是傻子,如今的元家就是一个外弱中也干的空壳子,就算以前多么辉煌,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根深蒂固的势力,也瓦解得差不多了。
他要元家,能顶个什么用?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不知何时,北冥臣已经重新穿好衣服了,还是和之前一样,是一套绣有暗纹的黑袍。
元七笙摸了摸被弹到的眉心,也没生气,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袍子,“这哪来的?”
北冥臣很自然的看向一旁根本不想搭理他的国师,“国师大人爱惜属下,送我的。”
国师瞪眼,内心直呼厚颜无耻!
狗屁的属下,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是谁给谁当属下。
还什么好消息都没带来。
“刚刚是在想北冥臣吗?你怀疑他对你不利?”
自己的名字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北冥臣也一点也不觉得怪异,还伪装得毫无破绽。
国师在一旁看到元七笙一步一步的靠近北冥臣挖的坑,就心梗痛,脑子痛。
“不是,我只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我想要实施的计划。”
北冥臣眉峰挑了挑,嘴角微微扬起,“你想要知道他要干什么,何不去找他问个清楚?”
“我怕欠他很多很多人情,到时候我还不清。”
北冥臣身形微僵,嘴角的笑意有些收敛了起来,眸色幽深,“你就那么想要跟他撇清关系吗?”
元七笙非常实诚的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诶,阿冥,你去那里啊?”
“他怎么了?”元七笙一脸茫然的看向国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不用管他,病犯了。”国师嘟囔道。
“阿冥的身体也很差吗?对了,他还受了内伤……”
国师无奈的捋着胡须道,“不必管他,他暂时还死不了。”
不过要是再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愉快的作死,那就说不准了。
“上次我在北冥王府见过你,你是不是也在帮北冥臣治疗,那你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吗?”
“丫头,你年纪轻轻的,可这心里装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吧。”国师示意元七笙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她对面。
“一会是元府的事情,又是你的小丫鬟,还有北冥臣和阿冥,你现在最想解决的是哪件?”
元七笙沉吟了片刻,缓慢而坚定的说道,“北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