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睨春即将被拖出大堂时,突然高喊道,“是元七笙,一定是她陷害我的,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报复我的!”
“等等。”白莲华目光微沉,“你是说元七笙?”
睨春见事情还有转机,跪着爬回了大堂中央,神情急迫的把昨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又讲了一遍。
睨春就算再蠢也知道,在元家最不想让大房重新崛起的就是二房这一脉了。
她只要把元七笙夸上天,白莲华就绝对不会容忍元七笙,因为她不会允许元家有其他子嗣夺走自己儿女的风光!
白莲华听完睨春的话,脸色果然变了。
“你说是她打伤了凉凉?你确定不是别人?”
“我女儿怎么会看错,她说就是元七笙伤的她!”睨春为了活命把什么都交代了。
白莲华陷入了沉默,昨天的事情她倒是有所耳闻,但知道的并不详细,一是根本没把这元七笙放在眼里。
大房都倒了那么多年了,如今就连元晔天也死了,留下一个十七岁的女儿能有什么用?
难不成她还能是个天赋异禀的天才不成?
可据当年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那元七笙分明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啊!
说是亲眼所见,元七笙引灵入体,险些没了小命的啊。
难道说,那探子反水了?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元晔天发现了什么,所以将计就计?
当年元晔天和沈蕴的天赋和风采谁人能敌?
白莲华一想到元七笙极有可能继承了两人逆天的修炼天赋,心头那股不详的预感就逐渐变得强烈。
睨春见白莲华的神情有些动摇,便以为出现了转机,立即趁热打铁的说道,“夫人,一定是元七笙那小贱人不满我们没有为她父亲设灵堂,所以故意想要整我们二房,她这是在嫉妒我们二房啊……”
“呵。”
一声短促的冷笑打断了睨春的辩解,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大堂门口处。
少女逆光行来,一袭丧服雪白无暇,长得星眸红唇,肤白貌美,气质翩然出尘,超凡脱俗。
微黄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渡上一层金边,好似绸缎般丝滑的墨发在光芒的映衬下盈盈发光。
她从容不迫的从睨春身边走过,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和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
背着两个包袱,左手拿着包子,右手捧着烤鸡,旁若无人的吃个不停。
不懂规矩又粗俗的贱婢!
白莲华阴冷的目光划过元七笙手里捧着的灵位,心中一惊了然,又嫉又妒的看着那张倾城精致,和当年沈蕴像了个六分的脸。
白莲华冷冷的从牙缝中吐出三个字,“元七笙?”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中已经充满了确定。
“就是她,她就是元七笙!”
不等元七笙自己回答,睨春就迫不及待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激动的指着她。
“你这个小贱人,为何要陷害我,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歹毒,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