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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在将要带来雷雨的暴云的撕扯下,惨惨淡淡。
    美女离奇失踪案:美丽杀一(2)
    温度一致,湿度一致,甚至连身上分泌的汗水令人感到的不适,也是一致mdash;mdash;走在通往包间的6月6日的天瞳rdquo;宾馆晚上10点的走廊里,陈音实在看不出,今天和昨天,到底有什么不同hellip;hellip;
    陈音做rdquo;了不少客人。
    想知道陈音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她呀mdash;mdash;就是那种有些淡淡的纯,有些重重的坏,拿男人当造钱机器mdash;mdash;当然,是以自己的身体做钥匙的那种妙龄正当、蜜汁充盈的女人了。
    被做rdquo;的客人往往自认倒霉。他们在交纳了规定的罚款后,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保住秘密mdash;mdash;毕竟,虽然妓女是一种历史久远的职业,但嫖妓,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和陈音合伙做rdquo;掉客人的当然还有:警察!
    所以现在当那个坐在包间沙发上,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客人手指似乎随意,却也坚决地指向陈音的时候,所有和陈音一起站在包间里的女郎虽然都有些被遗弃感牵引出的忿忿不平,但同时夹杂的还有幸灾乐祸mdash;mdash;她们很希望看到这位有眼无珠的客人被陈音做掉rdquo;后的惶恐和无助,那时候,rdquo;她们高度一致地想道,你就会知道,自己选择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了!rdquo;
    但那些嫉妒的有些难受的女郎们这回无疑将看不到客人狼狈的一幕了。
    因为陈音在走进包间的刹那间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对面这个刚才和小美在洗手间外遇到过的摘下墨镜洗脸的冰冰冷冷、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的、现在走在宾馆寂静的走廊里也不肯摘下扮酷的墨镜的,客人了。他不同于被她做掉的或暴发的满脸油脂或正经的满脸主义的人。在走进房间之前他甚至不肯看陈音一眼,陈音不知道一会儿自己该怎样去和这人面对,她为此很有些了为难,并且一想到自己今晚肯定要受到小美的盘问,就更加的为难了hellip;hellip;
    我们只能追踪到目力所及的地方。在陈音关上天瞳宾馆1408房间的门后所发生的一切,只有靠想象去延伸了,至少现在如此。
    美女离奇失踪案:美丽杀一(3)
    只是此后再也没有人在天瞳rdquo;看见过陈音,据那些经常跑场的曾经和陈音在天瞳rdquo;共过事的女郎讲在别的地方也没有见过陈音,甚至那个经常和陈音一道靠做rdquo;生财的匪rdquo;警也没有再见到过她mdash;mdash;那个刚上大学就退学,靠美纯的容颜混迹在风月场所的,20多岁的女孩了。
    那些和陈音共过事的女郎都说陈音不守职业操守是恶有恶报(其实谁又不是等着恶报来临的那一天呢?)。
    但女郎们显然都错了,她们没有看到6月13日的陈音戴着一副夸张的墨镜有些懒散、有些满足地坐在E市中心的方圆rdquo;广场的木椅上,看了一会飞得高远的风筝,又看了一会刚刚学步的孩子,之后还是一副邻家女孩的乖乖样,目送着夏日的夕阳,消失在高楼叠起的参差不齐的地平线下。然后她走进了广场旁的在E市颇有些名气的饺子馆,心不在焉地吃了点便餐。再然后她平静但却是引人注目地走在了大街上,将繁华的闹市抛在了身后。
    慢慢的,在拐过了几道弯,经过了几个十字路口后,陈音行走的路两旁不再有崭新的、栉次鳞比且咄咄逼人的高楼大厦了,那些看上去死气沉沉的灰头灰脸的显然是自主规划但又极度缺乏美感的民宅耸立在街两旁,使街道的宽度,渐渐逼仄。
    这里是东城区。一个被幸福的发展晕了头的E市遗忘了的角落。
    暮色在陈音的行走中逐渐浓重,渐渐的也晕化了本就不很明亮的东城的路灯。
    离开了主街后,陈音掉进了贯通如迷宫般的东城巷群中,但从她轻松的行走中不难看出她对这里的熟稔mdash;mdash;不错,这里就是她虽然憎恨,但却也令她无可奈何的,记载了她灰涩童年、但同时又使她出落为一个纯纯美女的地方。
    她有三年没有回到东城了,但巷群是如此深刻的早就刻在了她的脑子里,所以现在这样为了避开过去熟人的行走,对她显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位看起来颇有品位的客人(实际是那么具有亲和力的客人)竟会约她来到这里?
    美女离奇失踪案:美丽杀一(4)
    事实上,那位客人倒的确对东城表现出了特别的兴趣呢mdash;mdash;那天晚上mdash;mdash;一想到那天晚上,即使是在行走着,陈音的欲望也会如潮水般漫遍周身而使她战栗!那天晚上,当客人温存地注视着陈音的时候,陈音尚未从战栗中清醒,隐隐约约中,她仿佛听见客人在问:哪里人啊,你?rdquo;东城hellip;hellip;rdquo;她气若游丝地答道,怎么可能?!rdquo;客人像是不相信,又像是在盘问着自己。怎么不可能了?rdquo;陈音的语气里有了怨气,难道我就不能是东城的女孩了吗?rdquo;
    哦mdash;mdash;rdquo;客人拉长了声调,一边抚摩着陈音的脸,一边低声说,是啊!一切,都有可能!rdquo;
    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因此陈音有时间在一个烟雾缭绕的麻将馆里滞留了2个小时,很不经意的将两张老人头输给了那些眼睛上了色的陌生男人们,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天生的尤物,但如果不是遇上了那位客人,她也知道,自己最终也会像这家麻将馆的老板娘一样,在挥霍了青春后无声无息的老去,但,现在她似乎看到了一丝光亮,因此,她实在不屑于和那些男人们计较,她站了起来,她走出了麻将馆。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她知道,令她兴奋不能自制的时光,就要来到了hellip;hellip;于是她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