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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想这一次,不管穆萧声是死是活,雯珊都得受点教训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把她送牢里去?”
    “需要我送吗,她本就应该坐牢不是吗?”
    “你叔叔婶婶会同意才怪!他们本来就宝贝这个女儿,要不然也不会宠成这么无法无天。老兄啊,虽然你们家确实有权有势,但也经不起她这么折腾啊。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让她继续这么闹下去的话,迟早会连累到你们三兄弟的。”
    “我知道,所以这一次,我不打算让她出来。”段轻寒站起身来,拍了拍本就很干净的裤腿,准备离开。
    倪喆赶紧拉住他:“你什么意思,你要让她坐牢?”
    “犯了法当然要坐牢,难道这不应该吗?”段轻寒居高临下地望着倪喆,那眼神没来由就让人心里一寒。倪喆跟段轻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对他的脾气非常了解。基本上在外人眼里,段轻寒算是个比较好说话的人。但倪喆心里很清楚,那是因为别人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一旦达到了那个临界点,他段轻寒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难说话的人。
    仔细想想就能明白这个道理,段雯珊现在犯了案子,如果要找人开后门的话,十有八九会找到段家老二身上。他是最高院的,从念大学起就在司法界混,认识的头头脑脑非常多,关系错综复杂。要保一个杀人未遂的女人出来,势必要通过他的关系。
    段轻寒和他二哥的关系一向不错,在家族里算是交情比较好的。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到底是亲兄弟,而且他那个二哥是个绝顶聪明的家伙,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像他三弟这种有头有脸的商人,他当然不会轻易和他闹矛盾。
    倪喆想到这里,突然变了脸色,站起来拽住段轻寒的手:“你,你不会让你们家老二耍什么手段吧?”
    段轻寒微微一笑,拍了后他的手,又一把推开他,扭头往大门口走去:“需要做什么吗,我只要让他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
    倪喆看着段轻寒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只觉得他像一阵风,刹那间吹起了面前所有的东西,模糊了他的视线。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得大门砰地一声响,屋子里除了他之外,已经没有了其他人。
    段轻寒了解了穆萧声的伤势之后,拐了弯去到检验室找蓝希音。既然倪喆说他们家是案发现场,那么蓝希音很有可能会跟这个事情有瓜葛。令他觉得奇怪的是,他家老头子和倪喆都没有提到蓝希音的情况,似乎她完全不知情似的。可是仔细想想,她昨天应该在家,段雯珊去家里枪杀穆萧声,她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段轻寒带着这样的疑问来到检验室,却没有找到蓝希音。科长一脸热情地迎了上来,说蓝希音今天请了假,没来上班。段轻寒随便敷衍了他几句,转身又出来了。他一出来便给蓝希音打电话,响了很久之后才被接了起来。蓝希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倦,像是感冒了,嗡嗡的听不太清楚。
    段轻寒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追问道:“希音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警察局。”
    段轻寒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突然打了一枪,身体僵硬地定在原地,重复道:“什么,你在警察局?”
    “嗯,我们家发生了命案,我来警察局录口供。”
    “那好,你就在那儿等着,我马上过来。”
    段轻寒本来就要去警察局,这会儿更是不去不行了。他走下楼梯的时候已经开始给本市相熟的一个大律师打电话,让他立马赶去警察局。
    去到警局的时候,蓝希音的口供已经录完了。警方并没有把她当作犯罪嫌疑人,只是例循来录个口供提供一些线索罢了。实际上所有的证据已经充分显示,这是段雯珊一个人干的。
    她的那把枪是从她原来在这里的住处得来的。据她自己说当初离开的时候,因为飞机上不让带枪,所以那把枪就一直留在了原来的家里。这次她从北京过来,先回了趟家拿了那把枪,然后去到蓝希音的住处,打了穆萧声三枪。
    段雯珊在这方面倒是有点像个江湖草莽,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根本没藏着掖着。大约她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问题,反正不管捅什么篓子,总有人给她收拾。她那个二堂哥就是司法系统的,把她保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更何况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丈夫背叛她和别的女人鬼混,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收拾他。
    这番话她虽然没明说,但在录口供的时候明里暗里透出了这个意思来,听得几个办案员警直摇头。只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嚣张得没边,一般人就算没犯罪,进了这个地方也都小心翼翼担惊受怕的。看她那样子倒不像是来接受调查的,搞得跟警察局一日游似的。
    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大有来头,他们全都得罪不起,别看现在他们把她关起来,过不了几个小时他们局长就要亲自过来,恭恭敬敬地亲自送她出门。
    段轻寒来警局接蓝希音时,还不忘向警方打听了一下细节。他们看他一副西装笔挺的样子,还以为是段雯珊找的律师,便放他进去和段雯珊谈谈。
    段轻寒走进会面室,见段雯珊一脸不悦地坐在那里,气焰依旧嚣张。见到自己进来她似乎有些意外,过了片刻后又变得惊喜起来:“哥,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快让他们把我放了,这什么破地立,根本不是人待的,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