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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雯珊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显然气得不轻:“哥,你为什么老要和我作对。我是你妹妹啊。当初你让人把萧声送回来给我,我还在想你真的是我亲哥哥,处处为了我着想。怎么现在你又......”
    “我现在还是在为你着想。”段轻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以为把人关起来就万事大吉了,就解决了你现在婚姻里所有的矛盾了?我把萧声送回来给你,是希望他面对现实。但我想这一次大概是做错了,不仅他不愿意面对现实,你也是个活在自我世界里的人。你们两个的婚姻,或许不会败在一个第三者身上,但却会毁在你这种愚蠢的行为上。”
    段雯珊有些头疼地抚着额头,慢慢地又坐回到了床上,声音虚弱而无力:“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至少先把他放出来,你们应该在一个相对平等的环境下对话,而不是你整天利用你家的权势去压迫他。”
    “放出来?”段雯珊不由冷笑了起来,“放出来之后,我的婚姻就真的完了。不,也许连你的婚姻也会一并完蛋的。哥,你知道吗,那天你让人把萧声送回来后,他对我说了什么?他说他后悔当初选了我,说他要和我离婚,要重新和蓝希音在一起。哥,我跟他结婚三年,当初因为他的缘故,跟爸妈大闹一场。为他开公司的事情,我求了爸这么多次。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这么求过人。可是为了他,我心甘情愿。现在呢,现在我到底得到了什么。一个孩子,和一张离婚证书吗?”
    段雯珊说到最后居然开始痛哭起来。她不敢哭得太大声,只能用手捂着脸,不停地哽咽抽搐着。段轻寒见她这个样子,不免也有些心疼,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那天他喝醉了,我想你当时应该也说了不少过激的话,才会逼得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酒后吐真言,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是,就算真的是这样,你也不应该把他软禁起来。更别说把顾琳琳母子两人关起来,雯珊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玩火,总有一天会引火烧身的。到时候,别说你有麻烦,你爸妈也不会好过的。”
    段雯珊一直在那里抽抽噎噎,但她毕竟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女人,在爱情这个问题上,她是极为强势的。一旦她想要得到什么,便会用尽一切方法得到。她收拾不了蓝希音,收拾一个顾琳琳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当着段轻寒的面,她还是不敢说出真相,只是一个劲儿地否认道:“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个女人关我什么事情,我已经把萧声关起来了,她就找不到他了,我怎么还会对她做什么呢?”
    段轻寒看着堂妹这个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竟有些不认得她。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那种阴狠毒辣,那种想要把人置于死地的神情,让段轻寒不由有些厌恶。他虽然从来跟这个妹妹不是太亲热,也有些看不惯她的大小姐脾气,但总算还有点兄妹之情。
    但现在的她却令段轻寒感到陌生,看着她熟练地在自己面前撒谎,说得有模有样,完全一副咬死了不认账的样子,段轻寒甚至有种想要冷笑的冲动。
    他深思了片刻后,突然暂停了这个话题,只是拍拍段雯珊的肩膀,说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吧。”
    段雯珊没料到他突然放过了自己,不由有些吃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段轻寒已经转身向屋外走去。他走到门口,刚刚将门拉开一条小缝,随即又转了回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有件事情要跟你打声招呼。既然你说不知道顾琳琳的下落,那我就要派人去找了,之前我以为是你做的,多少有顾忌。现在倒是可以无所顾忌。想怎么找就怎么找了。”
    段雯珊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你,你要怎么找?”
    “大不了就把个北京城翻过来,掘地三尺。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段轻寒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脸上甚至还带了点淡淡的笑容。但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段雯珊不寒而溧。一直到他离开后很久,她还忍不住坐在床头微微颤抖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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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提供细索 ...
    段轻寒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既然放话了要把顾琳琳找出来,那就一定会找得出来。对于他来说,钱不是问题,人也不是问题,关键就是时间的问题。
    顾琳琳他是迟早会找到的,但是这迟与晚或许会有很大的分别。
    那天和堂妹谈完之后,段轻寒隐约觉得顾琳琳暂时可能还没死,但现在的处境一定很不乐观。同时他也可以肯定一点,顾琳琳应该还在北京城,没有被送走。
    北京是段雯珊人脉最广的地方,要是送去其他城市,她未必就照得得到,反而更容易被段轻寒找到。
    但她似乎忘了一点,她在北京人脉甚广,段轻寒的北京比她认识的人还要多,帮手也更多。他派出了大约几十人,通过各种关系去寻找顾琳琳。
    一时之间,北京的高干圈子里全在悄悄流传一个事情,段家三少爷正在竭力寻找一个女人。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女人和他有着什么感情瓜葛,却没人猜得透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段轻寒那天从段雯珊家回来后,没有去父母家里,径直就回了酒店,把了解到的情况和蓝希音说了说。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一直都待在北京城里,每天听各路人马回来的汇报。蓝希音这会儿才想起来要担心自己工作的问题。她只请了一周的假,而且这假请得她莫名其妙。她还记得自己去跟主任说的时候,他脸上堆起的厚厚笑容。虽然看着极为真诚,但总令人心里有些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