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回道：“可是我总觉得这样不好，我和囡囡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在香港和你一起生活，已经很好了，不必要人伺候，做饭都要别人帮忙，我……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
    囡囡已经很懂事，知道妈妈跟大哥哥商量很重要的事情，一会看看王子川，一会看看李婶，安静的坐在李婶身边。
    王子川劝道：“阿……婶，其实你不必在家『cāo』持家务，香港有那么家的夜校，你可以去学点东西，天天呆在家里，自然会感到气闷，如果不想上夜校，到我公司里实习也行。”
    “上夜校？”李婶停下动作，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也能上学吗？”
    王子川笑道：“现在香港人都这样，一边在公司上班，晚上到夜校充电。”
    李婶提了提行李箱，果然去掉一些不用的衣服，箱子变轻很多。
    王子川留恋的看了一眼，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嗯！”
    王子川右手提着行李箱，左手拉着囡囡，李婶则走在后面，一步三回头，她觉得香港太冷淡了，在这里住了三四个月，连隔壁邻居叫什么都不知道，要是在她老家，刚搬来三天的人，就能认识全村的居民。
    把箱子放到后备箱，王子川让李婶与囡囡坐在后面，发动车子，最后看了眼住了十六个月的地方。
    李婶心里七上八下，上学？她小时候上过，那还是很久以前，全国解放不久，兴起了改革教育的风气，本来打算一辈子割草放猪的他，竟然被通知到学校学习，小学、中学、高中、大学，一直到特殊时期才辍学回家结婚生子。
    “阿川，香港的……夜校，都学些什么呢？”
    王子川一怔，这他还真没调查过，凭着经验说道：“应该是些管理方面的知识，比如财务、秘书等等。”
    “财务是什么？”李婶暗暗感叹，香港果然先进，秘书她知道，就是帮领导干活的，整天跟在领导后面提提包、递个火什么的。
    王子川言简意赅的说道：“就是会计！”
    李婶‘哦’了一声，财务就是会计啊！原来也没什么难懂的，自己上学的时候就对数学很精通。
    车子驶入香港岛，王子川见李婶对这些很感兴趣，提议道：“阿婶，不如你先到我公司实习一段时间，一边到夜校学习，囡囡jiāo给我来照顾，等到拿到夜校文凭，我在提拔你当主管，这样就不会出错了。”
    李婶局促，底气不足：“我真的可以吗？我从来都没有上过班，这样会不会搞砸了？”
    “没事！你只管看，我会找人教你，正好我公司财务部缺少一名经理。”王子川一直兼着财务部经理，可又没时间管理财务部，一直都是由三个小主管分管，轮流向他汇报工作，其实就是汇报公司花了多少钱，赚了多少钱，他好心中有数。
    李婶不由点头，刚来香港的时候，她只希望凭着双手养活自己和囡囡，不拖累阿川，后来才知道阿川赚了大钱，自己只能呆在家里，每天做饭、打扫、洗衣服。
    有次想串串门，竟然差点被当成小偷，那时候她就开始讨厌香港，心里想着王子川会不会突然和她返回家乡，那里村民热情淳朴，而且还可以养活自己，现在可以出去工作是再好不过了。
    王子川道：“阿婶，你今年多少岁了？”
    上次替李婶办永久居留证，也没有仔细看看，从反光镜看着李婶的面孔，真的看不出实际年龄，李婶平时不爱打扮，头发总是盖住大半个脸，偶尔漏出来一点也很快被遮住，王子川从来没注意到这方面的事情，也许自己下意识的把她当做妈妈了吧。
    李婶愣了一下，抱着囡囡，羞赧道：“我……我今年三十三了！”
    “三十三？”王子川古怪的回头确认：“真的是三十三？”
    “嗯！我十七岁回家结婚，第二年生了囡囡哥哥，后来二十五岁又生了囡囡，今年刚好三十三。”
    王子川屈指算了下，李婶是1950年生的，我靠！这是什么情况？李婶只比芝姐大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