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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他是周尧那边的人, 经常会负责把喝了酒没带司机的几位大少爷送回去。
    但他是头一回送江淮谦,也完全没想到第一次送他,就听到了这么劲爆的对话。
    这还是……那几位大少爷口中手段狠绝,冷漠无情的人吗?
    司机很怀疑。
    -
    阮轻画睡得很沉, 就连江淮谦抱她,她也没太大反应。
    鼻息间萦绕着女人身上的味道, 清清甜甜的,是铃兰花香。
    阮轻画很喜欢的一款香水味道。
    江淮谦抱着她进小区,熟门熟路。
    到家门口时, 他握着阮轻画的手开锁进屋。
    小房子里漆黑, 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浅浅月色,很是温柔。
    他没敢开灯, 怕把她惊醒。
    把人放在沙发上盖上毯子后,江淮谦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望着躺下后自动蜷缩在角落边的人,拧了拧眉。
    借着月光, 他目光赤|裸地盯着她。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双颊坨红, 璀璨的双眸紧闭着, 眼睫毛很长很翘,落下一小片扇形阴影。
    越过秀气的鼻子, 江淮谦目光停滞在她唇上。
    刚刚抱她的时候,她唇瓣蹭到了他衣服,口红蹭花了,唇色却依旧嫣红,别样诱人。
    江淮谦微顿,俯身靠近。
    他注视着毫无察觉的人,抬起手,粗粝指腹蹭过她柔软的唇瓣,把她蹭花的口红擦尽。
    窗外的月色好像变得更迷人了,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格外有规律。
    阮轻画没醒。
    江淮谦垂眸,扫过指腹留下的口红,把视线重新放在她身上。
    他安静地注视着她,没有再进一步过分举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淮谦才起身,进了厨房。
    ……
    -
    阮轻画是被厨房的动静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看向厨房那边。
    在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后,她瞪圆了眼。
    片刻,她回了神。
    是江淮谦。
    阮轻画轻吁一口气。
    她盯着江淮谦的背影看了会,没出声。
    从她躺着的这个角度,看不清江淮谦在做什么。但又好像能猜到。
    男人身影高大,背影宽厚。即便是弯着腰,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力量。
    可能是跟常年锻炼有关,江淮谦看着偏瘦,但却有不少肌肉。
    厨房的灯光打落在他身上,整体看着还有种居家温暖感。
    虽然,阮轻画觉得这是她的错觉。
    她走神看着,也没注意到江淮谦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了。
    “醒了?”
    江淮谦低头看她,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碗,正不疾不徐地朝她走近。
    阮轻画轻眨了下眼:“嗯。”
    她伸手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脑袋,低声问:“这是什么?”
    “醒酒茶。”
    江淮谦敛目,单手拿着碗吹了一会,才递给她:“喝了。”
    阮轻画一怔,抿了下唇:“谢谢。”
    江淮谦睨她一眼,没搭腔。
    阮轻画接过喝下。
    江淮谦看她皱起的眉头,轻笑了声:“不好喝?”
    “嗯。”阮轻画感受着舌尖的苦涩,嘟囔道:“好难喝。”
    话音一落,她嘴里被塞了一颗糖。
    把糖卷进舌尖,阮轻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错愕地望着江淮谦,感受着口腔里蔓延的甜味。
    她僵了几秒,含糊问:“……哪来的糖?”
    江淮谦指了指:“冰箱里的,没过期。”
    阮轻画:“……”
    她低头,看到了丢在垃圾桶的糖纸。
    这糖,好像是她上次凑单买的。
    她反应迟钝地“哦”了声,没了后话。
    江淮谦瞅了她一眼,拿过碗往厨房走:“去洗澡休息。”
    “……”阮轻画摸了下自己滚烫的耳朵,咬着还没彻底融化的糖,低声问:“你什么时候走?”
    江淮谦把碗洗好,淡声说:“你洗完澡睡了就走。”
    话说到这个份上,阮轻画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喝醉酒容易干出格的事,为以防万一,江淮谦留在这好像是最妥当的。
    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就算她不让不同意,江淮谦也会想办法留下。
    到最后,结果还是会一样。
    阮轻画在这种事上,僵持不过江淮谦。
    她索性作罢,随他去了。
    阮轻画洗完澡出来时,江淮谦在客厅看手机。
    他神色散漫,身体跟着放松下来,看着很随性。
    听到声音,江淮谦抬眸瞥向她。
    几秒后,他才转开目光。
    “好了?”
    “嗯。”阮轻画对着他灼灼的瞳仁,有些微不自在。
    她扭头看了眼时间,轻声道:“我清醒了,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江淮谦先站了起来。
    他高,站起时阮轻画面前覆下了一片阴影,让她看得不那么真切。
    “睡吧。”
    江淮谦言简意赅道:“我走了。”
    阮轻画“嗯”了声,跟着他走到门口,仰头看他:“今晚……谢谢。”
    江淮谦挑眉:“就这样?”
    “?”
    阮轻画看他,“不然……我请你吃饭?”
    闻言,江淮谦兀自一笑,嗓音低沉:“再说。”
    “哦……”
    阮轻画并不勉强。
    江淮谦看着她白净透亮的脸颊半晌,重复了一遍:“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人走后,屋子里变得空旷了些,空气也顺畅了。
    阮轻画站在门后半晌,才慢吞吞地回了房间。
    -
    要入冬了,晚上的风有种刺骨的凉。
    江淮谦从公寓离开,迎风走到小区门口,才掏出口袋里的烟点燃。
    路灯下,他身影被拉长,五官变得更为深邃英隽。
    风吹拂而过,吹乱了他发丝。
    江淮谦借风用烟,压了压内心燃起的冲动。
    没人知道,阮轻画洗完澡出来的那一刻,他下了多大的定力,才没对她逼近,云淡风轻地从她房子离开。
    一根烟燃尽。
    江淮谦偏头看了看在夜色下的小区,走到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上车后,他感受着窗外拂过的风,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那一幕。
    阮轻画穿的睡衣,其实很保守。小圆领款式,露出了精致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