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承认当时我多少有些慌了,迫切希望我能再次离开我的肉体,但这也不成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屋子里渐渐地充满了十分舒适的蓝绿色的光线。最后,涛进来了,穿着另外一件衣服。
对不起,米歇,让你久等了。但在你的肉体召回你的时候,我没办法帮你。rdquo;
没什么,我完全理解。rdquo;我打断她的话,但我相信我遇到麻烦了euro;euro;我动不了了。我身体里肯定有什么东西不再互相关联了。rdquo;
她微笑着将手放在我的手旁,毫无疑问她是在操纵一个什么机关。立刻,我又恢复了自由。
再次向你表示十分的对不起,米歇。我本来应当告诉你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安全器的控制按钮的。所有的椅子、床、都有这种装置。一旦你坐下或躺在上面,安全装置就会被自动启动,危险立刻被降低到最可能小的程度。rdquo;
当飞船到达危险地带时,三个安全控制电脑接通力场euro;euro;先这么叫吧,而当危险消失时,它们又自动解除力场的作用。rdquo;
与此同时,如果我们真想在一个相当危险的地带也不受这安全装置的控制,或我们只是想变换一下姿势,我们只需将手放在控制钮前方,力场就会立刻停止作用。当我们回到椅子或床上的时候,安全装置又会重新起作用。rdquo;
现在,我要你去换一下衣服euro;euro;我告诉你在哪儿。在那儿你可以看到一个开着的盒子。你可以将你的衣服放进去。也就是说,将你身上的所有的东西,除了眼镜以外,都放进去。那儿有件衣服,你得穿上它再回到我这儿来。rdquo;
涛弯下腰,拉起我的手帮我站了起来。我真是浑身都是僵硬的。我走到她指的那间屋子里,脱得净光,穿上了她说的那件衣服。真奇怪,那衣服十分合身,因为尽管我一米七八,比起我的主人rdquo;,我就算是个矮子了。
稍一会儿,我回到房间,涛地给我一个上面有两个圈的东西,那其实是一对巨大的眼镜,稍微像摩托车手的目镜那样,但颜色很深。在她的要求下,我戴上了它。但要这么做,我得先取下我的眼镜,不然眼镜会被这个大家伙给压碎了。这护目镜不大不小正适合我的眼窝。
最后一点要注意的,rdquo;她说道。
她抬手指向屋子的分间,用某种方法激活了什么装置,因为那强光又出现了。尽管我戴着护目镜,我也感到了那强烈的光线。又一次,我感觉到了冷气流。
光灭了,冷气流也觉不着了。但涛没有动,似乎在等待什么。在最后听到一种声音后,她才取下我的大护目镜。我又戴上了自己的眼镜。她要我跟着她,我们走过上一次我的灵体跟着她走过的那段路,又来到了控制室。
一个年老的宇航员,(我在这里说老,但大概我更应该说严肃rdquo;,以为她们好像都是同一个年龄)示意涛将我领到控制台前的座位上待着。涛很快又加入了她的同伴们的工作行列中去了。我知道她非常忙。
而我开始试着看我是不是真的能控制安全控制钮。我一坐下,就感到被固定住了euro;euro;一种我一点都不喜欢的感觉。
我发现只要一动手,我立刻就从这力场中解脱了出来。而这要手保持在控制钮前方,我就一直处于这种解脱状态。
屏幕上大约有五百人站在湖滩上很靠近那些掩体rdquo;的地方。多亏我们的摄像机的高倍镜头,使我们能十分仔细地观察他们。这些人简直是裸体,老小都一样。另外,我能看到他们中很多人都是畸形,身上有难看的伤口。他们都在对那小球比比划划,但没有一个人近前。小球正在采集沙土标本。其中最强壮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似乎是南美印第安人的那种弯刀或军刀样的东西。他们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我感到肩膀沉重,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陶在微笑着看着我。我清楚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她那讨人喜欢的,漂亮的和高贵的面容。
我曾提到她的头发,金黄色,长长的像丝一样垂在她的肩上,使她的脸完全形成了一个椭圆形。她的前额宽阔,稍微向前突出。
她那蓝中稍微带有紫红色的眼睛和长长的卷曲起来的睫毛会让我们地球上许多女人嫉妒得要死。她的眉毛朝上弯曲,像海鸥的翅膀,更增加了她的魅力。眼镜下边,是闪闪发亮的,有时还是蛮有趣的鼻子。鼻子大小比例适当,底部稍微平坦,而这更衬托出她那性感的口唇。当她笑时,露出十分整齐漂亮的牙齿。牙齿美丽得让人都要怀疑那是不是假的(这真使我感到惊奇)。她的下巴,形状挺好,但有点棱角,显出一种多少有些男人气质的毅然。但这并没有使她的魅力失色。她的上唇上有一缕淡淡的胡须,要不是因为那是金黄色的,这张十全十美的脸就该被它破坏了。
我知道你已经学会控制这控制钮了,米歇。rdquo;
我正要回答,突然一个几乎是平常人的惊叹声使我们的眼睛转向了屏幕。
湖滩上的人群正潮水般地拼命夺路向他们的住处退却。与此同时,那些手里拿着刀的男人们站成了一排。面对着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怕的东西rdquo;。
一群红蚁,每只都有牛那么大,从湖边的岩石后面冲出来,它们奔驰得比马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