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以月之圆兆人之团圆,为寄托思念故乡,思念亲人之情。中秋之诗词除了写中秋之事物外,写的也是思亲,思乡,思友,聚合离散之情。凌公子所作之诗的确让人叹服,可诗中虽是月下饮酒,可明月却不是中秋独有,全诗也无其他中秋之事物,写的也是孤寂忧愁的情怀啊!所以此时算不得中秋诗。”王文青淡然的说道。
他虽然心中惊异于凌瑞能写出如此之好的诗,也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细想之下发现其中的破绽。
诗是好诗,可却不是明显写中秋的,说它算不上中秋诗也有些道理。
我写的是中秋,而你一的却不是,我的有题材限制,而你的却没有,哪怕你写得更好,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不一样,难度也就不一样,我难你易。所以根本不能算你赢,更不是因为你比我有才,而是你取了巧。
自古以来,中秋赏月所作之诗词虽无明文规定要以中秋为题材,可中秋写诗作词不写中秋写什么?所以诗人在中秋赏月所作的诗词无不与中秋之事,中秋之聚合离散之情,都与中秋有关。中秋诗词写中秋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王文青越是细想越觉得有理,也就越发的理直气壮。
况且郡主从不对人假以辞色,可对凌瑞的无礼之举却给予回应,明显是与众不同的,不提他本身就嫉妒的发狂,若是就此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到时候可就为时晚矣。
所以必须趁此良机,让郡主看到谁才是最优秀的那个人上之人,谁才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哪怕不择手段。
在他心中,还是坚定的认为凌瑞能有此待遇,完全是因为他有才,所以他要比他更有才,最好的办法就是踩他上位。
众人闻此言,纷纷回过神来,细想之下虽然觉得王文青所说有几分道理。
可也不乏强词夺理之嫌,明月不是中秋独有,可中秋也有明月,况且人家是面对中秋明月所作之诗,说不算也能算,这就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了。
所以这在心向凌瑞的人看来就是极不要脸的行为,本来人家凌公子高坐于院内,赏月饮酒,可谓是悠闲惬意之极,但因你王二公子想一较高低,凌公子不仅出言作诗,且作的极好,是流芳千古之作。
可你王二公子心高气傲,嫉才妒能,因为他的比你的好,心有不甘,就强词夺理,予以否认,真是可恶之极。
她们看向王二公子的眼神也变得像看王文景的眼神一样,甚至有不惧王家威势的人出言讽刺道
“本以为王二公子是个谦谦君子,是个明事理的,可没想到却和他大哥一样的厚颜无耻,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啊!”
“你是不是看错人了?他长得贼眉鼠眼的,哪里像谦谦君子?依我看啊!他的无耻比他大哥有过之无不及。”
“是啊!都是一丘之貉。”
……
她们的声音不小也不大,刚好王家人都能听见,可把他们给气坏了。
王怀兴不满的眼神扫向那几人,可她们丝毫没有收敛,依旧我行我素,这让王怀兴气愤的同时也很无奈,毕竟此等言论也不足以获罪,况且和她们计较岂不是更丢脸?
这几人的家里以前就和唐昊那老家伙走的很近,但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对他和王家不敬,可最近他威势大跌,就连他们都不把他这一州刺史放在眼中了。
而心向王二公子的人也觉得凌公子的诗确实好,王二公子如此说法却有不妥,可还是出言强辩道
“王二公子所说也不无道理,中秋诗就该写中秋。”
“就是,凌公子所作虽好,可也有取巧之嫌。”
“看别人作诗就是,怎么还骂人?”
……
可明显底气不足,出声的人也不多,很多先前心向他的人都没出声了。
“这王家人的脸皮还真是厚如城墙啊!诶,王姑娘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王怀兴王老混球那一家人。”唐虎本来想悠悠的骂一句,可是发现王沐晴眼神直直的盯着他,好似有怨气,以为是她误会了,急忙解释道。
见到王沐晴摇了摇头,唐虎轻呼一口气,可是略有不解,怎么好像面对她时很紧张呢?
唐虎本来就是骂给王刺史一家人听的,所以声音也是不加掩饰的,而他们坐得近,开始时声音并不大,只有周围的人能听见,可是后面却以为被误会了,所以着急,声音也就大了起来,以至于后面的话整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了。
王怀兴本就一肚子气,听到更是眼前发黑,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啊!他的老脸啊!
王夫人今晚上听到太多骂她儿子的话,早就忍无可忍了,听闻唐虎此言,怒声道“大胆刁民,肆意辱骂一州长官,还有没有王法?懂不懂尊卑?该当何罪?”
唐虎虽为太守公子,可却身无功名与及职务,所以也只是个平民。
唐夫人赶忙赔礼,并对唐虎道“我儿无礼,还不去给刺史大人赔罪。”
唐虎一脸诚恳的说道“草民知错,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刺史大人宽宏大量,还请不要跟小人计较。”
唐虎说完周围一阵掩饰不住的娇笑之声。
王怀兴心口又是一痛,你这哪是赔罪啊!你这是诚心气我,咬牙切齿的对着唐昊道“唐家的家风真是好啊!唐太守教了个好儿子啊!”
“不劳刺史大人夸奖,唐某心中有数。”唐昊轻飘飘的道。
王怀兴还是决定少人姓唐的人说话,不然真的会被气死。
不管下方如何,凌瑞看向王文青,说道“我面对中秋之夜的皓月当空心中有感,所作之诗不是中秋诗?”
“月亮每日都有,公子所作之诗并无其他中秋之物,也无中秋之情,又怎能算中秋之诗?”王文青矢口否认,一口咬定凌瑞的不是中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