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这么甜,以前祸害的姑娘不少吧?”秦孟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但眉眼间的喜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凌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娇艳欲滴、诱人之极的红唇,慢慢靠近她,直到脸距离她脸一拳时才堪堪停下,眼神玩味的说道“哪能啊!还有更甜的,你要不要尝尝?”
秦孟瑶那绝世倾城的容颜上并没有娇羞之色,只是眨着她那双动人心魄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一时之间帐内寂静无声,良久,他看着近在眼前闪烁着迷人光泽的红唇,吸着她呼出如兰花一般幽幽的香气,眼神逐渐变得炙热深邃。沉默就等于默认,这是共识,所以鼓起勇气缓缓贴近,就在他要吻上的那一刻,感觉要踏上人生一个里程碑式的巅峰瞬间,账外响起了轻咳之声。
人生诸多烦恼,最不爽的事是什么?就是好事被人打扰,兴致被人破坏,就比如春风得意马蹄疾,却失了前蹄。有人高中状元,摆好宴席,开好香槟准备大肆庆祝了,结果有人来告诉他搞错了,状元并不是他,他甚至连三甲都没进,那一刻是不是万念俱灰,感受到了这世界满满的恶意,想杀了这个报信之人?
秦孟瑶听到轻咳之声,瞬间就退开坐了起来,凌瑞也就从巅峰沉入谷底,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但当抬头看到走进账内的两人,其中一人盯着一张他照镜子就能看到的脸时,想杀人的心统统抛之脑后,沉入谷底的心也稍稍回暖。
动谁也不能动他妹妹,他自己也不行,平日里连欺负都不舍得,宝贵得很。
身边还有一个身着黑袍,戴着黑色帷帽看不清容颜的女子。
凌瑞也学会了一项中国传统的技艺——变脸,由面沉似水瞬间变成了笑靥如花,说道“妹妹,你怎么来了。”
“听说我哥哥都快死了,我能不赶来来见他最后一面?哇!孟瑶姐姐真漂亮,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一些,我都忍不住要爱上你了。”凌静先是没好气的说道,但看到秦孟瑶那张绝美的脸蛋之后,瞬间变成了一个小花痴。
凌瑞满脸黑线,怎么说话的!有这样咒哥哥的吗?又是一张毒舌。
“静儿,不许胡说,”黑袍女子不满的说道。凌静吐了吐舌头,煞是可爱。
凌瑞听闻声音不敢相信的看着黑袍女子道“娘亲?”
黑袍女子取下帷帽,露出一张和凌静相似且美丽之极的脸,两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对漂亮的姐妹花,一个成熟,一个稚嫩。
慕容溪带着笑意的看着秦孟瑶,就像婆婆看到一个非常合心意的儿媳妇一般,赞道“小时候看到孟瑶长得那么标致,我就觉得,长大了肯定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可还是没想到孟瑶竟能出落的如此美丽动人,真是天资绝色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太美了,怪不得瑞儿这小子对你念念不忘。”
又看向凌瑞说道“你这臭小子也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可得好好对人家。”
“伯母谬赞,伯母和妹妹才是明艳动人,倾国倾城之姿的绝色美人。”经过最初的惊慌之后,秦孟瑶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说道。
本来以她的警觉,有人靠近帐篷不可能不被她发现,但因为面对心爱之人的索吻,心如鹿撞,紧张羞涩,毕竟这也是她两世人生中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也就没有了平日里的警觉,且两人都是身手不错之人,走路无声,也就没有发现有人靠近。
几人寒暄了一阵之后,慕容溪看向凌瑞问道“瑞儿的伤好些了吗?”
凌瑞很想翻个白眼,到底是不是亲生的,现在才关心我的伤,说道“些许小伤,并无大碍,劳烦娘亲亲自跑一趟,儿子愧不敢当。”
“愧不敢当你还敢受伤?”慕容溪淡淡的问道。
“儿子也不想受伤的,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儿子不得已才受了一些轻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丢了半条命算轻伤?不得已还是热血上涌?不得已还是冲动逞强?不得已还是不顾死活?要是他有半点杀你之心,那现在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具棺木。”慕容溪语带哽咽,气愤的说道。
凌瑞听着娘亲语带哽咽的质问,心中充满了后悔与愧疚,是他鲁莽了,也怪不得几人都有怨气、怒火,爱之深才责之切啊!
他本以为她们只知他受伤了,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受多重的伤,不想让她们太担心,所以想要蒙混过去。但是好像是他犯傻了,若是不了解情况,不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又怎会心急如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从千里之外的神农谷赶到这呢?
要知道,他当初可是整整花了十几日从神农谷到襄城,更何况是这更远的西山。虽然他是慢悠悠的,抱着游山玩水悠闲的心态,可也是一千多里路啊,那也是需要快马加鞭,日行六七百里,可想而知,如此赶路又怎会好受?更何况内心还充满担忧。
凌瑞惭愧的说道“娘亲您消消气,是儿子的错,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到底是她的宝贝儿子,况且他已经深深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所以并没有继续责怪他,而是眼含深意的在他和秦孟瑶身上扫视了一下,说道“知道错了就好,不过你们年轻人情到深处情难自禁,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瑞儿身上还有伤,还是节制一些为好,毕竟来日方长嘛!”
秦孟瑶一直都是从容、冷静的女神,极少有失态的时候,但是看到慕容溪意味深长的眼神,听到她说的话,也是羞红了脸,急忙解释道“伯母,您误会了,他多有不便,我在身旁也是为了方便照顾他。”
“对呀!孟瑶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我让她上来睡会。”凌瑞也在旁解释道,他欲哭无泪,他们可是清清白白的,连嘴都还没亲上!
“这样啊!孟瑶你就继续休息一会,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慕容溪说完戴上帷帽往外走。
“什么是情难自禁?还有节制什么?”一边凌静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天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