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hellip;李幼军的计划中的一环就是找人假扮叶小冬的儿子,他在深圳购买了一批身份证,经过筛选,挑中了郑涛,也就是他。rdquo;卢振宇指着真郑涛说,然后让潘帅扮演郑涛,伪装成您的儿子,他们几乎获得了成功,但是潘帅不愿意同流合污,他找到了我hellip;hellip;rdquo;
卢振宇帮潘帅掩饰了一把,后者递来感激的目光。
陆刚抽着烟,脸色阴沉,时而发问:这事儿有谁知道?这样看我身边是有内鬼,那这位小伙子的真实身份是?rdquo;
郑涛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rdquo;
陆刚还残存一丝希望:要不,做个鉴定看看?rdquo;
我认识一个朋友,是法医鉴证中心的领导。rdquo;卢振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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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法医亲自接待了卢振宇和他的朋友们,她只使用了最简单的验血技术就把这个活儿给干了,抽取了三个人的血样化验血型,陆刚的血型是O型,他记得叶小冬也是O型,而潘帅是AB型,郑涛是B型,根本不需要搞什么DNA就分辨出这俩都不是陆刚的儿子。
陆刚依然保持着冷静,他嘱咐潘帅不动声色,继续工作,有什么动静及时汇报,我下一步会把你调到重要位置上,让你发挥更大的作用,这样你就对他们更加有用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dquo;
潘帅当然明白,这是让自己当双面间谍呢,他虽然很想退出,但是这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只能用力点头:我明白,陆总。rdquo;
郑涛说话了:那我咋办?谁给我点钱,我回深圳。rdquo;
第四十一章 孤儿寡母被人欺
郑涛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大活人,有手有脚能劳动,只是身份被冒用,现在是黑人黑户干啥都受限制,这不能怪陆刚,也不能怪潘帅,更怪不到卢振宇,打发他几百块钱回深圳继续躺尸确实是最省钱省事的办法,但是这样做有悖于良心,陆刚就说,深圳你就别回去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每天管我吃喝上网就行,我也能干活,不过得日结。rdquo;郑涛倒真是个无欲则刚的人,按理说帮了陆刚这么大忙,开价几万块应该是没问题的,但他的志向非凡夫俗子能理解,居然只开出这样低的条件。
陆刚一口答应,安排个带网络和电脑的房子供郑涛虚度光阴,但也有条件,就是郑涛不得以自己的真是身份出现,以免打草惊蛇,对此他毫无疑义,人家本来就是世外高人,才不想掺和这些破事哩。
事情告一段落,大家各回各家,陆刚回到他的金天鹅大酒店套间里,往沙发上一坐,如同卸下千斤重担,再也站不起来了,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前路再也没有明灯照耀,他静静坐着,疲倦但是说不着,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丢了多年的嗜好又回来了,直到东方破晓,烟灰缸已经满了,他来到洗手间想洗把脸,却被镜子里的人吓到,满头乌发白了一半,变成苍老的花白。
陆刚一夜白头的时候,卢振宇也不好过,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血型也是O型,所以连夜赶回了江北,第二天上午,父母都出门去了,他开始翻箱倒柜,家里大衣柜顶上放着一口藤条箱,箱子里藏着陈年旧物,包括父母年轻时的毕业证工作证结婚证什么的,兴许就有自己的出生证。
藤条箱打开,卢振宇深吸一口气,先拍一张照片记录物品摆放位置,然后开始搜索,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但不是出生证,而是一张纸,一张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格子纸,上面写着几个字:一九九五年 六月二十九日,四斤六两 男。
这笔迹不是卢建斌的也不是刘红梅的,而是和日记本上的笔迹如出一辙,卢振宇愣了半晌,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真相砸到头上的时候还是接受不了,他终于回过神来,用手机拍下字条,将物品原样放回,踩着凳子把藤条箱摆回原位。
恢复原状之后,卢振宇给宋欣欣发了条微信,问她陆刚的血液样本有没有丢弃,宋欣欣回复说给你留着呢,就知道你要用,这回要鉴定哪个疑似儿子?
卢振宇回了一个字:我。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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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欣欣出具的是一份带有法律效力的鉴定书,这份鉴定书可以判定陆刚为卢振宇的生理学父亲,宋法医的职业道德可以保证她会保密,绝不告诉任何人。
鉴定证书摆在面前,卢振宇陷入巨大的彷徨和混乱,他成长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养父母都是没什么大本事的平头百姓,但是像每一个正常的父母那样给了他无私的爱,供他上了大学,安排了工作,现在又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一切都在正常轨迹上行进,即使卢振宇知道自己是领养的孩子,也么刻意去寻找亲生父母,但是从一张照片开始,身世之谜的解开如同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停不下来,直到所有真相曝光。
他的亲生父母不是寻常人等,父亲是枭雄一般的企业家陆刚,母亲是传奇的女才子叶小冬,但是对这种人设,卢振宇一点都不感到自豪,反而深深的悲伤和困惑,他不愿意当狗血大剧的主角,也不愿意力挽狂澜拯救谁,但是事情已经推进到这个地步,假如自己依旧蒙在鼓里的话还能置身事外,现在鉴定证书都摆在面前了,再装鸵鸟逃避就是懦夫的做法了。
人在失落无助的时候,会找最亲近的人倾诉,卢振宇找到了文讷,什么也没说,将鉴定证书地给她,文讷看了也什么也没说,只是张开怀抱,抱着可怜的卢兄,拍打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