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抄起另一部手机,也就是他的二号机rdquo;,开始翻通讯录。
卡佳被他这句话吓得小脸煞白,心脏狂跳着,心说:怎么,我跟他的事,许大少都知道了?
许家豪并没留意到她的失态,拨了个号码:喂,老四,你准备一下,安排两个人上山,干炮大活儿,你先找人,具体的情况等我电话,这次可能会比较扎手,那些不入流的废柴就别给我找了,你心里有数了吧。rdquo;
挂上电话,他又拨了个号,哈哈笑道:张所,是我,你豪弟!在哪儿呢?中午怎么样,出来坐坐?不喝酒不喝酒,哈哈,就是想你了hellip;hellip;嗨,那个事儿我肯定相信你啊!嗯,不对,是相信法律,相信警方,肯定不会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的啊,啊?啊哈哈哈hellip;hellip;好好,中午等我电话,把王指导员也叫上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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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卢振宇又被提出来了,警察给他戴上铐子,塞上一辆昌河面包警车。
警车一直往北开,一直开过了淮江二桥,进入了北岸区。
卢振宇心中越发不安,问了好几遍,押送的两个警察在前面抽烟聊天,也不理他,最后被他问烦了,回头吼了一句:去二所!老实坐着!rdquo;
卢振宇不知道二所rdquo;是什么所,仍然怀着一丝希望,问道:请问,是拘留所还是看守所?rdquo;
开车的警察笑道:二所都不知道?近江市第二看守所啊!rdquo;
卢振宇只感到手脚冰冷,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自己被移交看守所了!
他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如果送拘留所,就表明事儿不大,只是治安拘留或行政拘留,而且最多十几天就出来了,也不会有案底,可要是往看守所送,那就是刑事拘留,就表明事儿大了,可能要被判刑了!
听着前面两个警察的谈笑,想着自己即将被毁掉的前途,卢振宇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昨天说什么也不能那么装逼啊!就算要打,杀出一条血路,拉着小文逃跑就是,硬充什么英雄呢?
不过,想到小文,想到张洪祥,卢振宇又有了些信心,这爷俩都不是吃素的,无论哪个人都有过硬的关系,小文的哥哥是许大少,张洪祥在近江不知道,但他在江北的广电系统还是平蹚的,把手伸到省城来,应该也不算太难。
这样一想,还算是稍微心安了些。
进了近江第二看守所的高墙,派出所的警察办了交接,把卢振宇交给看守所的管教干部,然后两个管教一前一后,把卢振宇夹在中间,穿过了几道铁门,最后在一个办公室里,卢振宇被命令把衣服脱光,接受全面检查,包括嘴巴里,甚至还有肛门也被检查了一番,他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和愤怒。
检查完毕,管教把T恤和大裤衩还给他,但是口袋都掏空了,而且把鞋子收走了。
好了,继续往里走!rdquo;管教打开一扇门,命令道,后面是个院子。
卢振宇看着自己的光脚,犹豫了一下:我没有鞋子。rdquo;
里边有拖鞋!rdquo;管教推搡了他一下,把卢振宇推了出去,卢振宇心一横,光着脚踩在院子里,跟着前面的管教穿过了院子,进入了监舍大楼。
进入监舍的大铁门,发给他一双浅灰色的塑料拖鞋,卢振宇穿着拖鞋,跟在管教后面,穿过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铁门,走廊的白墙上贴着教育在押人员的口号标语。
哗啦rdquo;,管教打开一扇铁门,对卢振宇命令道,好了,进去!rdquo;
卢振宇踏进一步,铁门就在自己身后咔嚓rdquo;锁上了。
他一个激灵,发现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身陷囹圄了。
这是一间十来平方的长方形房间,水泥地,墙面贴着半截瓷砖,房间很高,足有四五米,但在三米多高的地方,有一层网格状的铁栅栏,铁栅栏的上面,一盏吊扇无精打采地转着。
房间的一侧是一条水泥大通铺,上面铺着席子,七八条大汉光着膀子,横七竖八睡在上面,都是一动不动,卢振宇进来的时候,这些人硬是没一个转头看的。
但是,随着管教干部的脚步远去,好几个人都坐起来了,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像野兽看猎物似的。
为首的一个浑身刺青的黑汉子大咧咧地说道:新来的,蹲那说,因为啥事进来的?rdquo;
卢振宇心说,果然一进来就遇到传说中的牢头狱霸了。
他很紧张,小心说道:因为打伤人进来的。rdquo;
操你妈!rdquo;
黑汉子一抬手,一个东西飞过来,结结实实打在卢振宇脸上,卢振宇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而且臭烘烘的,低头一看,是一只拖鞋。
他被砸愣了,不知道对方为何无缘无故砸人,心说我也没得罪你啊!
旁边一个平头小子从铺上站起来,直接冲卢振宇过来,抬手一耳光扇在他脸上,然后一胳膊肘顶住卢振宇的咽喉,把他顶在墙上,然后另一只手点着他的额头,狞笑着:日你妈,听不懂人话是吧?彪哥让你蹲着说,你非站着说,怎么着,刚进来就想给彪哥下马威是吧?rdquo;
说着一个黑虎掏心,重拳击中卢振宇小腹,卢振宇只觉得一阵呼吸困难,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平头小子笑嘻嘻地看着蹲在旁边的卢振宇,转脸邀功似的看着黑汉子,黑汉子很满意,点点头,说道:好了,重新说,因为什么进来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