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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声笑语穿透墙壁,在空中回荡,消失在医院墙外的马路上,一辆保时捷卡宴大喇喇停在路边,车上下来六个刺龙画虎的江湖人士。
    第二十四章 宝剑赠英雄
    这几个人一水儿的大平头,大金链子,紧身T恤下面大块的肌肉绷着,脖子上、胳膊上露着刺青,穿着阿迪达斯运动鞋,夹着手包。
    为首穿黑T恤的汉子三十六七岁,腆着小肚子,后脖颈槽头肉一指厚,他下车后拉开LV手包,拿出一包软中华,先给哥儿几个扔了一圈烟。
    其中一个眯着眼睛,斜眺着颇为破旧的三院急诊大楼,笑道:潮哥,这货怎么住这儿?rdquo;
    旁边另一个摘下墨镜,露出眼眶上的淤青,恨恨地说道:估计那小丫头挺懂行的,知道三院看外伤有一手,没往一院送。rdquo;
    潮哥淡淡一笑:人家也不是傻子,往一院送,少不得跟老五他们住一块儿,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dquo;
    这个眼眶上有淤青的家伙叫二子,他是老五的手下,昨天在夜市也让揍了,但是他伤的不重,当时就溜了,然后跑到潮哥这里哭诉,请潮哥为兄弟们报仇。
    老五手底下有一帮人,但都只是不入流的小混混,要不然也不能跟着军哥混城管,但是老五上边也有老大,就是潮哥,潮哥是近两年新窜起来的大混混,在江北黑道上都有一号的人物。
    潮哥这种社会大哥,当然不可能为城管出头,他就是为了老五,老五是跟自己混的,对自己挺忠心,潮哥一旦有什么招呼,老五这边也是随拉随响。
    潮哥出来混,靠的一是出手狠,二是讲义气,如果老五这样的兄弟被人废了自己还无动于衷的话,那今后也不用混了。
    潮哥,rdquo;旁边一个小弟递过一个手机,是老五的人,从医院打过来的,说他们查到那帮新疆人的底细了。rdquo;
    潮哥伸过满是日式刺青的手臂接过电话,叼着烟,眯着眼睛盯着病房大楼:喂?哪一个?黑皮还是豆子?黑皮是吧?嗯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嗯嗯hellip;hellip;行,知道了,回来跟老五说,让他好好养伤,当哥哥的这就帮他把人办了hellip;hellip;不用,没事,我这边人够,回来晚上你们几个能出来的都出来,咱喝完酒上华清池。rdquo;
    说完把手机扔给旁边人,说道:新疆人查清了,不是维子,是一群塔吉克人,在中山南路那边开饭店,那小丫头也是跟他们一起的。中山南路那边是王文君罩的,我给小君面子,那边咱先不动。rdquo;
    二子摸摸眼眶上的淤青,恨恨地说道:潮哥,动不了新疆人,那小丫头咱能先动了吧?我听他们喊她姐姐。rdquo;
    潮哥嘿嘿一笑:那还不一句话的事么?回头我安排,找个地方把她轮了,然后再拍视频,齐活儿。rdquo;
    顿时,周围一片淫邪的笑声。
    潮哥看了下手腕上的劳力士大金表,说道:差不多了,咱这边开始吧,不管咋说老六是让这小子废的,咱先把这小子废了,然后再看老五的事怎么说。rdquo;
    几个人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二子打开后备箱,拿出几根球棒、镀锌钢管,开始分发。
    潮哥一摆手:二子,干啥呢?这是医院知道不?咱这样还没进大门呢人家就报警了,咱又不是去打群架,进去把那小子脚筋一挑,齐活儿。rdquo;
    说着,他从手包里掏出一把冷钢铝柄大号剑鱼折刀,啪rdquo;地展开,连柄带刃足有一尺长,寒光闪闪,好像老派黑手党用的那种意大利剑一样。
    几个人看着这把家伙,都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们知道潮哥好这口儿,这是他最近刚败的玩意儿,美国COLDSTEEL正版的,卡朋特粉末钢刃材,论钢口的话,什么双立人在它面前就是渣,不过东西好价钱也好,软妹币一千大几百,快赶上枪贵了,而且这刀又细又长,走的是穿刺流,一下捅进去,不费什么力,就能把人扎个透心凉。
    潮哥拿在手里,正握、反握,极熟练地耍了两下,摆了一下进攻姿势,然后又啪rdquo;地收起来,别在裤袋里,笑道:有这玩意儿就行了。rdquo;
    几个兄弟看着他熟练的手法,都露出钦佩的神色,只有二子胆战心惊,心说有道是刺死砍伤,你们老大走哪都带着这么个杀人利器,你们就天天等着跟他吃人命官司吧。
    hellip;hellip;
    一辆黑色的商务MPV贴着路边,在医院门口的车位慢慢停下来,等在路边的管理员立刻上去收钱,刚才他察言观色,没敢过去跟那帮混子要钱,但这辆车看上去都是规矩人,可不能再放过了。
    车窗降下,驾驶座上,陈主任掏出一张钞票递过去,突然,目光盯住路对过的那群混子,其中一个还拿着把尖刀在那耍,顿时瞳孔收缩了。
    索总,rdquo;他赶紧转脸对副驾驶说道,你看那小子,昨天打咱们的有他吧?rdquo;
    旁边的索总,还有几个女孩子,闻言立刻都贴着车窗看过去,几乎立马说道:对对,有他!有他!rdquo;
    就看对面那个玩刀的混子一挥手,说道:走!上去把卢振宇那小子废了!rdquo;
    陈主任吓得不轻,一下跌坐在座位上,哆哆嗦嗦地说:那hellip;hellip;那咱们还上去吗?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