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相思一脸郁闷地坐在车上下不来,而靳一生则是云淡风轻地稳坐在车上,两人僵持不下,江逸尘看到这里,饶是再粗线条的神经也反应过来了。
他直接走到靳一生车的右侧,一向温和的脸上带着罕见的不悦,“靳董,不知在下哪里惹到你了,还望告知。”
靳一生闻言,慢条斯理地将车玻璃按下来,仿佛镜头前的慢动作一般缓缓转过脸来,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身上,冷嗤一声,“你?呵……”
江逸尘的外形条件不错,人又恭顺好学,自进娱乐圈后运气爆棚,仿若开了路灯一般人气高涨,鲜少被人侮辱,此刻看到靳一生面上显而易见的不屑,涨红了脸,语气青涩,却又十分坚定,“靳董,如果您对我有什么不满,请冲我来,君子不为难女人!”
靳一生的眸底蕴藏着巨大的凛冽的风暴,却又静若深潭,正欲开口,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一旁,倏地凝滞。
他之所以能堵住沈相思的车门想让她服软,完全是因为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过膝长裙,坐在副驾驶位上根本没有办法跨到驾驶位上,然而此刻她不知从哪里捞出个小剪刀,将裙子两侧的针线拆开直到臀部下侧,然后豪迈地大喇喇地跨到驾驶位上,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沈相思大步流星走过来,裙子两侧虽被拆开一部分,穿在她身上却丝毫不见狼狈,反而别有一番风情。
沈相思的笑容落落大方,不拘小节地举了举手里的车钥匙,冲着江逸尘招招手,“走了逸尘,我们先进去,靳董停好车后应该就会跟上来了。”
靳一生的脸更加黑沉如炭,相较于沈相思当着他的面上别的男人的车,他更介意的是在外人面前他从不被她承认,仿佛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在这场感情中他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所以他存了心地在外人面前刁难她,目的就是希望她能恼羞成怒,控制不住情绪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可是无论他怎么做,她的面上始终都是云淡风轻,轻轻松松地不费吹灰之力地化解掉尴尬,然后继续我行我素,他心里所有的不安都会被忽视被冷落!
有时他感觉特别没有安全感,面前的小女人似乎很熟悉,却又特别陌生,原以为结婚以后他们会幸福生活,一切都会按照他既定的方向发展,可如今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十分糟糕!
靳一生想到这里,一向英俊自信的眉目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悲伤和无助,他还在车上生闷气闹别扭,沈相思却已经和江逸尘进入酒店,靳董请客果然不同凡响,原本只是临时起意,竟然定在了“金碧辉煌”大酒店最难定的需要提前两个月预约的唯一一间超级套房。
之所以是超级套房是因为这间套房位于“金碧辉煌”的顶楼,内置庭园楼谢,流水潺潺,寒冬时节居然还有各种绿色珍稀植物争奇斗艳,百花齐放,三三两两的地灯透射开来,灯光摇曳,风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