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没有人会跟曾柔姐姐抢的,也没有人抢的过她的。rdquo;
禹言一听她自怨自艾地口气,便知道她肯定是又想到了自己地病情,忙拉住她的手道:宛若。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地,我和柔柔之间就算没有你,也还会有曾倩,还会有其他人。这不是她的错,都是我一个人惹的祸,反正我已经够无耻的了,脸皮再厚一点也无所谓。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要照顾你一辈子。rdquo;
杜宛若紧紧咬着嘴唇,泪如泉涌。倔强的摇头道:不,我不能跟曾柔姐姐抢,我没有这个权力,也没有这个资格,今天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我不能有更多的奢望,我也不能拖累你。rdquo;
说什么拖累rdquo;,禹言摇头一笑:宛若,你是不知道我的事情,你若真是知道了,恐怕到时候你就会觉得是我拖累你了。rdquo;
杜宛若任泪珠落满自己的脸颊,轻轻道:不,我都知道的,我知道有很多女孩喜欢你,我很羡慕她们,可是我不行,我是一个快要死去地人,根本就没资格喜欢你,我没有资格啊mdash;mdash;rdquo;她说到最后,眼泪早已流成河,再也受不了这种煎熬,哭倒在了他怀里。
宛若纯洁而真挚的感情充斥了禹言的心灵,却也让他承受了更大的压力。也不知道敏晴他们找到办法没有,即便是找到了办法,胜算又有多大?如果宛若真的离自己而去了,那种结果是自己想都不敢想象的,失去这样一个对自己情真意重的纯洁如天使般的女孩,那会让自己疯狂的。
望着昏睡在自己怀里地那宛如童话中公主般甜美的面孔,脸上那未干的泪痕,禹言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柔情,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庄重道:宛若,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你听到了吗?rdquo;
他紧紧抱着宛若瘦弱的身体,穿行在寂静的夜里,脚步沉重而又坚定。沉睡中的杜宛若两行滚烫的泪珠自颊前滴落,她紧紧捏住了自己秀美的拳头,脸上的神情果决而又坚毅。
禹言怀抱宛若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了。管床护士将禹言一阵臭骂,禹言却似没有听见,望着宛若纯美的脸庞,心里一片安宁平静。
他轻轻将宛若安顿在病床上,细心替她盖好被子,紧紧握着她冰冷的手,直到护士不断的催促,他才在宛若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离开宛若时的心情让他想起了和九号分别的情形,一样的心痛,一样的难舍难分。不同的是,九号的刚强和干练让他挂念之余却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但是柔弱的杜宛若则完全不同,她虚弱的身体仿佛随风都能吹倒,让他完全不能放心,他有一种要时刻把这个女孩捧在掌心的急迫感觉。
出了病房就看见杜老头苍老而偃偻的身影,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暗淡的眼神中闪着点点期冀的光。他朝禹言亮了亮手里的特供香烟,禹言点一点头,两个人在医院里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通红的火光映红了一老一少的脸庞,杜老头轻吸了一口,声音沙哑着道:这还是去年你送给我的特供,一直没舍得抽,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年。rdquo;他舔舔干裂的嘴唇道:如果宛若是个健康的孩子,你们两个在一起,那该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啊。rdquo;
杜校长,我mdash;mdash;rdquo;禹言一急,刚说了一半,便被杜校长打断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清楚,在青山那会儿,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宛若这孩子,从小就没几个朋友,可是她喜欢和你在一起,这孩子害羞,又因为自己生病的事情,性子也有些内向,她喜欢你,可是又什么都不愿意说,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一点办法没有。rdquo;
禹言沉默了一阵,才轻轻道:我那时候一点也不知道宛若的事情。rdquo;
杜老头叹了口气道:我自己养的闺女,她的性子我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让你知道的。可是今天mdash;mdash;rdquo;杜老头脸上闪现一丝欣慰的笑意道:我看见你送她回来,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比那傻丫头还高兴。rdquo;
杜老头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道:我不想干涉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禹言,我不管你和别人之间有什么纠缠,可是,你和宛若在一起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对她,哪怕是哄哄她逗逗她开心,因为我担心,担心,不知道哪天,她,她就先我而去mdash;mdash;rdquo;
五十多岁的杜老头再也说不下去,抹了把鼻子,泪珠和鼻涕一起往下掉。看着这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失声痛哭的情形,禹言眼圈一红,紧紧握住杜老头的手道:杜校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宛若治好,一定让她幸福mdash;mdash;rdquo;杜老头喉头一阵哽咽,抓住他的手,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离开医院的时候,望着月光下杜老头独坐的孤单背影,禹言本来已经沉重无比的心情更是如同压了千斤大石,他和宛若都已经没有了退路,自己现在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禹言缓步走在清冷的校园里,冷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他就像是徘徊在清冷的月光下的一个神秘的幽灵。
出来吧,朋友,都跟了一个晚上了,你也不嫌累吗?rdquo;禹言停住脚步,望着身后幽密的树林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