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行吧。
    她独有的，帽子上有兔子耳朵就兔子耳朵，勉强接受了。
    宋总监其实独占欲挺强，但她也知道顾念已经把这套衣服的设计稿件卖出去了，这自然是顾念自己愿意的，今后也不会只有这么一次。
    他会把原本为她设计的衣服，卖给各个品牌，然后批量生产、出售、之后被买走，许多人都能穿上。
    可她不能也强迫他只设计衣服给自己穿，这是他的工作，她得学会尊重他。
    宋总监正在努力调整心态做一个合格的完美女朋友，毕竟，她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啊！
    男朋友！
    宋君渊想起来还是挺激动，于是她带着有兔子耳朵的帽子，把顾念按在沙发上履行了许久完美女朋友的职责。
    成年人的爱情，就是这么少儿不宜。
    被劝出来提早吃午饭的沈远，在公司餐厅结束用餐后回到设计室，是顾念哥说她吃完饭就能回来的。
    然而沈远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谁知道那么厚脸皮的宋总监，在里面干什么呢。
    她等了半天，稳妥起见，决定先给顾念发个消息，问问能不能现在进去，顾念说能她再进去。
    消息刚发完，一分钟以后，门从里面被推开了，看到里面的人的时候，沈远条件反射般地把门又拍了回去。
    太可怕了，刚有只兔子居然长了一张和宋总监一样的脸……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对。
    沈远：！！！！
    反应过来的沈远一把拉开门，连声对着宋君渊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宋总监，我没看到是您……”
    她眼前的宋总监，穿着件米白的衣服，还带着帽子，帽子顶端左右侧各有两只同色的、垂到宋总监胸前的长耳朵，沈远本来在看着宋总监真诚道歉，最后实在没忍住，“噗哈哈哈哈哈。”
    宋君渊伸手摘下帽子，微微笑了下，温柔地问她：“是不是很好笑？”
    有着敏锐直觉的沈远瞬间闭嘴，赶紧摇头，“不不不不不好笑，特别可……不是，特别帅，您穿着特别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帅。真的！”
    顾念站在宋君渊身后，听着沈远的恭维，无奈地拽拽现在垂在宋总监背后的兔子耳朵，“你别吓她啊……”
    而后他认真的把兔子耳朵又折回了帽子底下，用魔术粘粘好，从外根本开不出来。
    他喜欢看宋君渊穿这个，既有恶趣味也觉得这样子的她有种反差萌，可不代表他会愿意把这样子的她也给别人看。
    况且……宋君渊估计也不会想这样子出门的，她穿给他看，仅仅是因为喜欢他，愿意满足他的各种要求而已。
    宋君渊侧过身露出了正在她身后整理的顾念。
    沈远内心极其惊讶，左忆南明里暗里追了顾念两年，结果两个人的关系到现在都还是见面点头说你好，连今天中午吃什么都不会问得那种单纯的上下属关系。
    结果这才没几天，宋总监居然就拿下了顾念？
    她一直以为，顾念是那种看上去很温柔很容易交流，但是却很不容易交心的人。
    沈远趁着宋总监被整理得心情十分好的时候，迅速地闪身进去，对着宋君渊和顾念说：“那个……我还有许设交代的任务没做完，抱歉我先回制衣室了啊……”
    但沈远刚说完还没来得及抬步，就被宋君渊拦住了，“你等等，我先进去拿下衣服。”
    宋君渊摸摸顾念的头，“等会儿你有事情吗？没有我带你去吃午饭好不好？”
    “不用太远……就楼下食堂吧。”顾念说：“一会儿许设回来，我还有事情和她谈。”
    宋君渊转身进到制衣室：“好。”
    她回到制衣室，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换回自己裤子，虽然她身上这套衣服尚且没有过水，还是从一堆衣服里被刨出来的……
    但到底意义不一样。
    宋君渊拿着衣服刚走出去，沈远就守在门口，看见她出来后便急忙进去了。
    宋君渊笑了一声，问顾念：“她怎么这么怕我？”
    “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孩子嘛，”顾念说：“还留着在学校的脾性，对着上司总感觉跟对着老师一样，觉得拘束不舒服。”
    宋君渊从小无法无天，不太懂那种含着畏惧的师生关系。因为身份关系，她从小遇到的老师，都是那种温和地问她习不习惯这里缺什么一定要和老师说的人。
    哪怕是在绥平，老师们对她也是放养状态，她想做什么都不会不干涉那种。
    不过顾念不一样。宋君渊拿着衣服，搂着顾念的肩膀走出许质的设计室，“我记得老师们对你都很好的吧，你成绩又好人又乖的，难道你也怕老师？”
    “还好吧……”顾念回忆了一下，慢慢道：“具体什么感觉也说不上来了，毕竟我离开学校已经四五年了……而许设跟朋友似的，不会让人拘束。”
    宋君渊笑着转了话题，而后在心里给许大设计师的那个小人恶狠狠地扎了无数针。
    宋君渊带着顾念先回了她的办公室，她们总不能拿着衣服去吃饭。宋君渊本来是准备带顾念出去吃的，还拿了车钥匙，既然顾念想去食堂，那顺带也可以把钥匙放回去。
    宋君渊刚把自己的衣服放好，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套衣服……还没有正式发布吧，我这么穿着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