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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寒阳一怔,“什么?你都见过岳医生的弟弟了?”
    余溏听他这样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豪气,又夹了一片红锅里吸饱了辣味的嫩牛肉。
    “对,我们还聊了一会儿。”
    魏寒阳看他夹了一片肉,也跟着夹了一片。
    “敢吃辣锅了不起啊!我这片是裹了辣椒的麻辣牛肉。”
    “那放我碗里我吃。”
    “凭你长得帅啊?”
    “对啊,我长得比你帅。”
    “……”
    岳翎撑着下巴,听他们的对话,不知不觉地也夹了一片麻辣牛肉。
    那种锅底厚辣混合着肉片上辣椒末的爆辣在口腔里炸开,刺激直冲脑门,爽得上头。
    岳翎认为人在面对某些极端厌恶的事情时,是需要一些生理发泄的。
    所以她今晚点了特辣的锅底,本来是想在冲鼻的辛辣里以毒攻毒,流他几滴鼻涕眼泪,余溏的反应却让她最后又笑了出来。
    此时火锅店里在放周华健的《刀剑如梦》,歌词耳熟能详。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岳翎一直不确定,这首歌的基调是喜还是悲的。
    听起来却好像是一派风流,但细听却又更像侠士失偶,失名声,聊以自(和谐)慰的一首悲歌。
    恰合她此时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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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周五这一天, 余溏只有上午的门诊。
    中午他正在办公室收东西的时候,魏寒阳握着一杯冰美式进来,坐在他的位置上翘起了腿, 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一个遍。
    余溏摘下脖子上的听诊器放在桌子上,回过头去拿挂在椅背上的外套。
    “起来, 压我衣服了。”
    魏寒阳突然“啪”的一声把咖啡往桌上一跺,劈头盖脸地说道:“你行啊老余,跟哥哥还搞地下情啊。”
    余溏面无表情地继续扯自己的外套:“我什么时候跟你地下情了?”
    魏寒阳摊开一只手,放下腿坐直身体。“少打岔, 老实点。”
    “我要下班了,有话你就赶紧说。”
    他说完放弃了衣服,转身背上包, 拿着杯子走到饮水机旁等水开, 魏寒阳起身几步跨到他面前,“岳医生住你家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啊。”
    余溏眼皮一跳。“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魏寒阳被他这么一堵,瞬间炸了。“我去你……你这什么态度啊,说好了我偷井盖养她的!”
    余溏接了一杯开水,端着转过身, “你喜欢她啊?”
    魏寒阳看了看他手里面的水,逐渐有些结巴“对……对啊, 怎么不明显吗?不是……你端着开水做什么。”
    他说着朝后退了几步,退到椅子上坐下,挠了挠后脑勺,“就现在不敢直接追。”
    余溏拖了一把椅子突然坐到魏寒阳对面, 魏寒阳正陷在自我纠结之中,抬头愣是被余溏的脸给吓了一跳,“我去你干啥!”
    余溏看着魏寒阳的脸, 最后几乎把魏寒阳看得发毛了。
    “老余……”
    “我不同意。”
    “啊?”
    余溏一把拽出被魏寒阳坐在屁股下的外套,魏寒阳被扯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慌忙抓住桌边沿儿。
    “你发什么神经啊。”
    余溏站起来就往办公室外走,“反正我不同意。”
    魏寒阳跟着站起来往外追,“你不同意你也说清楚啊,你要喜欢他我们一起追啊,我又没有说不准你追,你拽什么拽?”
    余溏头也不回。
    魏寒阳站在门口吼道:“你不等我你以为你能把车开回去啊,外面下雨了!”
    A市暴雨橙色预警,伴随大风,街边绿化带的树被吹得群魔乱舞。
    雨刮器几乎失去了作用,雨水劈里啪啦地咂在车窗上,隔着玻璃,有一种刀林箭雨在头顶戛然而止的突兀感,岳翎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莫名觉得失落。
    出租车司机把车暂时停到路边,回头对岳翎说,“小姐啊,我看这个雨太大了,前面又堵得厉害,你要不介意,我们先在这儿停一会儿,等雨小点再走吧。”
    岳翎听着车外的雨声,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过了两点。
    手机的屏幕突然亮起,岳翎低头一看,是余浙。
    “喂。”
    长时间没有说话,她的喉咙有些发哑,于是接电话以前,她刻意咳了一声。
    “你迟到了。”
    那边的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岳翎把手机靠近窗边,“我去做了个指甲。”
    那头笑了一声,“还记得啊。什么颜色的。”
    “酒红色。”
    “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被抓吗?”
    那边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岳翎,我一直都很喜欢刚认识你那会儿,你疯狂反抗的前戏,前面反抗地越厉害,后面哭得越好听。不过最近这几年你把爪子剪了,戏也的确越演越好,搞得我都要忘了你以前多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