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州从房间出来,拎了个纸袋,搁在祁善手边,兀自在她身边坐下。
祁善问他:“这是什么?”
程牧州拿过她的碗给她夹菜,“回去看呗。”
“哦,”祁善收下了,抬眼撞上对面司谌温和的目光,颇有些羞窘的笑了笑,又和程牧州说:“我吃少一点,宋哥让我注意饮食。”
“吃这一顿能长多少肉?”
祁善坚守着自己的底线,“那也不行,减肥好痛苦。”
程牧州就继续睁着眼哄她,“按你接下来的日程安排表,要消耗的地方多着,我只怕你吃少了没力气。”
“你又忽悠我。”
拿着筷子,祁善面色苦恼。她知道程牧州很大可能真的是在哄骗自己吃东西,给了她一个现成的借口,她只要顺势而下就行了。
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熟稔自然的互动,司谌道:“没关系,这些也不算高热量的食物。况且你第一天来公司,没必要那么着急严格要求自己。”
他说话的语速恰到好处,语调也轻,听着很舒服。祁善那摇摇欲坠的意志力就这么在男人的笑容里崩塌了。
“行、行吧。”祁善没出息的妥协,低头吃了一口肉。
他们几人的话都不多,安静的吃完饭,祁善本想帮忙收拾却被司谌拒绝。他眉眼生的温润,导致他稍微一对祁善笑,祁善就脸热。
即便早就知道司谌的性子好,待人平和,亲自接触下来,祁善还是觉得难顶。人家只靠着一张脸,她就投降了。
在人看不到的角度,祁善拧了一把自己的脸颊,看到美人脑子就不灵活的习惯怎么就改不掉呢?ρo⒅Ьooκ.c喔м
老色批祁善对自己发出了灵魂之拷问。
在她发呆之际,程牧州拉着她到自己的房间里。床边随意的摆着吉他,桌子上还有散落的纸张,窗帘拉的严实,房间虽大,却也被他安置的丰富。
祁善被摁在床边坐下,程牧州站在她背后,还没问出口,程牧州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吹风筒呜呜吹响。
肩颈放松下来,祁善微微侧过身和他说话,“我这样来你们宿舍会不会不太好?”
程牧州按了按她的头顶,“别想那么多。”
“宋哥还特意交代我了来着。”
“是么?”程牧州不用听她讲,大概就能想到他们那位城府颇深的经纪人跟她说的是些什么内容。不过他并不在意,甚至还有功夫打趣祁善,“他只要没告诉你见到我们就跑就没事。”
祁善觉得他这话真有意思,“怎么可能。”
程牧州又问了她下午的课上的怎么样,祁善如实回答,锤了锤自己的大腿,“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那么僵y。”
暖风吹着顺滑的发丝,程牧州低眸盯着她的动作,说了句,“确实。”
紧接着跟着下一句,“只能用那几个姿势。”
祁善屈起胳膊给他一击。
吹g头发,程牧州放下吹风筒,弯腰俯身,捧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祁善下意识便张开嘴,任由他闯入。她仰着脑袋被动承受,心情因为房门没关而司谌在外面所以难以平静。
这个吻一如他以往的风格一般强势,到后面祁善不得不抓着他的衣服来稳住身形。直到结束,祁善脸颊绯红,唇色潋滟,抿了抿,舌尖被他故意咬的有点痛。
“你咬我干嘛?”
程牧州把她搂在怀里,香香软软的,抱着就舒服,“忍不住。”
祁善感觉热,不适的挪动一下身子,“哪有你这样的。”
说是这么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房间待了会儿,祁善害怕以程牧州这架势他会忍不住做点更过分的事。这是他们寝室,她可不想第一天来就跑到这做。
从程牧州房间出来,祁善碰上端着水果的司谌,司谌的目光扫过她泛红的唇,不动声色地问:“要吃点吗?”
跟在祁善身后的程牧州穿了件外套,替她回答,“不吃了,我送她出去。”
司谌便让了让,浅浅笑道:“好,下次见。”
后面三个字是对着祁善说的,祁善磕绊了一下,“好、好……”
程牧州这人眼尖,何况他足够了解祁善,知道她看见好看的人就晕的七七八八了,真真实实的视觉动物。但她又不是花痴那一类,现在也不兴这种了,她就是喜欢长的好看的。平时嘴上胆挺大,实际上就是行动上的矮子,再通俗了点说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要不是这样,当初他也没那么容易给她拐上床……这扯远了,总之,程牧州看出来祁善面对司谌那点子迟钝,就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脑呗。
所以出了宿舍,在往电梯那走的楼道里,程牧州拉住祁善的后领,不咸不淡地问她:“怎么了,喜欢我们队长这样的?”
祁善也不怕死,她在程牧州跟前不怎么掩饰,小声说:“长得好看的我都喜欢。”
谁不喜欢啊?她就是喜欢人家那张脸而已,又没想做什么,单纯的喜欢总行吧?还不允许欣赏美人了么?
祁善给自己找的理由充足。
程牧州轻笑一声,说她,“那你来娱乐圈还真是来对了,是吧?”
“那也不是这样说的,”前面说了,祁善她怂啊,一察觉不对劲就缩回壳里,“我还是为了爱好来的。”
知道她是什么德行,程牧州也就说两句,那改变不了啊也没办法,只好叮嘱她,“没事来找我。”
“嗯嗯。”
祁善心里想只管先答应着,到时候他们那么忙就算想找她也只能想想。
程牧州把她的小表情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发笑。
到了电梯前面等着,有人从楼下上来,刚好在这一层停。
祁善狗腿般的小心拿开程牧州的手,往旁边挪了挪,欲盖弥彰也要盖。
回来的是陆宁鹤,电梯门一打开看见一个小姑娘让他愣了愣。没错啊这是二十一楼啊哪来的女孩子,再看一旁站着程牧州,陆宁鹤这脑子里,就直接把这女孩子跟中午那个画了等号。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故作镇定地问:“这位是?”
程牧州把祁善推进电梯里按好楼层,敷衍的很,“来玩的。”
祁善觉得他没礼貌,又只好趁着电梯门最后关上的空隙挤出笑容对陆宁鹤挥挥手。
她也认得这个,他们组合里的老幺,跳舞很牛批。
能记住这一点的不止他自己的条件优越,还有祁善之前和小姐妹聊起来的时候,小姐妹还说他腰好像很厉害。
哈,年轻人唉,还b她小几个月呢,腰肯定行。
祁善只是顺便想了想,没料到第二天一早去练舞室的时候,就碰上这位腰很行的。
——
善善:我不是花心,我只是想给全天下的美人一个家(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