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对你油腻点咋了?”闻沁捏了捏她的肩膀,“啧,就是你这肩膀没肉,高中的时候可是我的精神栖息地,现在怎么就这么磕我下巴。”
“我可不想胖回去了,这是我流了多少斤血泪才得来的成果。”许时沅挽着她,慢悠悠沿着沁外校道经过,“你可得好好受着。”
这时,宋竹迎面走来,他容貌清俊,笑得阳光:“时沅,咱俩好像还没拍一张吧,不如……”
“可以啊,”许时沅语调欢快,“沁沁,来,一起。”
三个人合了两张照。
“能单独和你……照一张吗?”宋竹有几分迟疑,但听到许时沅一声“好”,他立刻把手机递给了闻沁,“麻烦你帮我们两个拍一张。”
闻沁拍完后,宋竹又向她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闻沁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在许时沅耳边小声道:“他喜欢你是不是?”
“胡说什么呢,”许时沅扭头看她,,“我俩本科就是同班同学了,也挺熟的朋友了。”
闻沁:“你一感情小白当然看不出来,刚刚拍照他那眼神……”
“得嘞沁姐,我是小白,但你这个老白也别过度解读了,这都毕业了都。”许时沅哭笑不得,“说说你吧,和林超琦和好了?”
“和好啦,他千里迢迢跑来沁州跟我道歉,我原谅他了。”闻沁笑着道。
许时沅:“他道歉的话,这还真是不常见,和好了就好好的吧,他应该还是很爱你的。”
“是啊,就是有时候疑神疑鬼真让人受不了,”闻沁摇摇头,“所以你什么时候来我家住?”
“等等,他还在你家吧,我去恐怕不太方便吧?要是你们干点什么被我撞见了,想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怕什么啊,我那房子有两层的,房间多得很,他过几天就走了估计。要真干点什么……”闻沁笑容带了几分暧昧,“肯定也是在房间啊,我们都很文明的是吧。”
“……”
“怎么,你不信?”
“嗯,我确实不信。”
***
毕业典礼在即,许时沅准时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她把很多行李搬到了闻沁那儿暂放,只在宿舍放了个很大的行李箱。
再过两天就得离校。
此刻的宿舍显得格外空荡荡,李安安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两年过得这么快啊,我感觉我还像在研一似的,结果我们现在都得各奔东西了。”
“是啊,越长大,时间过得越快。”许时沅巡视着空荡荡的宿舍,一时间也感慨,“这下我们是真的要步入社会了。”
许源明天下午一点半的飞机,许时沅在沁外周围给他订了酒店,但许源说不需要她接机,说想自己自力更生找到沁州外国语大学。
“……”
“行,那你可千万别迷路,到酒店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们吃晚饭去。”
清晨,聂洲泽刚从A市飞回沁州,他步伐迈得很开,一手拉着行李箱往机场外走,五官英俊淡漠。
助理过来接机,众多向外走的人中,那张引人注目的脸庞总是分外扎眼,他瞧见聂洲泽后,赶紧上前,“聂总,您回来了。”
聂洲泽朝他点了下头,“嗯。”
助理伸手,想帮他拉行李,聂洲泽适时抬手道:“不用,我自己来。”
“聂总,我可不可以请教一下,您这次去A市,是怎么让君启资本回心转意,给咱们融资的?”
“我们现在做的项目很新,目前还在处于后期开发阶段,君启犹豫很正常,我花了十几分钟,把这个项目全方位地用通俗易懂的方式,给他讲了一遍。”
“那您这么详细地和他说了,会不会有泄密的风险?”
“这个没必要,”聂洲泽笑了下,不急不缓道,“君启这次注资比以往都多,他们有何动机泄密,让自己的钱全部打水漂呢?”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聂洲泽接了电话,“喂,爸。”
“是,我刚从机场出来,好,许哥几点的飞机?”
“知道了,等会我去接他。”
聂洲泽把手机收回兜里,淡淡看向身侧的人,“等会不着急回去,我顺便接个朋友,现在机场等会儿。”
“许哥,这儿。”
许源拖着行李箱出来,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便看到了身影挺拔的聂洲泽,笑望着他。
“诶呦,洲泽,好久不见。”许源立刻笑容满面,用力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上回小沅生病,你都不知道,当时可把我吓坏了,还多亏你帮我去看了她,谢谢啊。”
“没事,举手之劳。”聂洲泽不甚在意
其实一开始,许源是准备自己搭车去酒店,再去找许时沅的。但是聂清海听说他要去参加毕业典礼后,给聂洲泽打了个电话,让他在沁州接应自己,他感激道,
许源:“沁州可比西城要热多了,真是麻烦你了,百忙之中还得出来时载我,这天又这么热。”
“我半个小时也刚下飞机,”助理在前面开车,聂洲泽和许源坐在车后座,“时沅的毕业典礼是后天?”
提起自家女儿,许源眉眼都是笑,语气不无自豪,“对,后天她们翻译学院的毕业典礼,可惜我老婆那边没办法请假,家里的老人身体又不太好,不适合长途跋涉,就只有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