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从未感觉到，一个几分钟的钢琴曲，会那么难学。
    那条尾巴总是作乱，明目张胆的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偶尔还在禁地的边缘试探。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无法认真的听他弹的内容，注意力全部被尾巴所吸引。
    第五序章，苏久整整学了五天，才抵抗住尾巴的骚扰，面不改色的弹奏钢琴。
    后面几天，她没有学第六序章，被索要学费，钢琴课停了两天，最后一天才学习第六序章。
    也许是知道她只有最后一天的时间练习，demon教得格外认真。
    没有触手，没有拥抱，没有狂乱的吻。
    只是在她能够完整弹奏第六序章的时候，在她洁白的额际轻轻吻了一下。
    “期待你凯旋归来，我的天使。”
    经过他这半个月的侵染，他的女孩身上，从里到外都被沾染上黑暗的气息。
    做选择的时候到了呀，我的小天使。
    “我只是去音乐节，又不是去打仗。”
    苏久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指，在学会了这首曲子后，就不再练习了。
    明天就是音乐节，要保存体力，不能过度使用双手。
    他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触手从背后伸展出来，圈住了她的腰，微微卷起她往房间里带去。
    “该交学费了，宝贝。”
    感觉身体被触手圈着离地，苏久对这条触手的警惕性又高了一层。
    还好现实世界的沈先生很冷漠，不会玩触手play，要不然……
    她该考虑去避难了。
    苏久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触手这种东西，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怪只怪……当初年少无知看了太多触手对女孩子这样那样的视频。
    导致她现在看见触手，就忍不住心脏一紧，娇躯一震，充满警惕。
    demon把她放在了床上，触手从她腰间松开，转而圈住了她的手腕。
    只要不是用触手钻进她裙摆下面，苏久对这条尾巴一样的触手，并不害怕，还有些想摸摸看。
    除了没有毛，摸起来跟她以前养那只黑猫的尾巴，触感差不多。
    好想撸猫。
    少女的手腕被绑起高举过头顶，发丝柔顺的铺在床单上，裙摆有些凌乱掀起一半，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便暴露在外。
    她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目光纯净得让人不忍心欺负。
    但他看见她这样，却更加想欺负她，击溃她眸中的干净。
    苏久在余下的半天里，交足了学费，才被放了出来。
    她扶着酸软的腰，可怜兮兮的朝他伸出手。“demon，我的手机。”
    这半个月，他以她要好好练习钢琴，不能被打扰为由。收缴了她的手机，不让她离开别墅半步。
    天知道这半个月里，最大的干扰就是他，每天都变着方法的破坏她弹钢琴。
    要不是她立场坚定，她觉得他可能要在钢琴上跟她来一次深入交谈。
    在别墅里的半个月，苏久反而有点怀念现实世界中坐怀不乱的沈先生了。
    撩不动，就不用担心被欺负了。
    被欺负了还要假装矜持，不可以欺负回去。
    “好好休息，别玩手机了。”
    他没有把手机还给她，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