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对那个女孩子说:我爱你!”
借着武士的躯体,悟空幸运地获得了再来一次的机会,不幸的则是,紫霞已完全忘却了那些往事。
“那个人样子好怪啊。”,热切的拥抱似乎随着那个奇怪的背影远去了,曾经的盖世英雄,金甲圣衣,七色云彩,当然包括他所付出的牺牲都已灰飞云散,这也该是做英雄的代价吧!
整部电影最后一句台词“他好像条狗啊!”,由夕阳武士说出,其实是别有深意,因为他是至尊宝的转世,在这里说出来便是已成为悟空的至尊宝的自嘲。
的确,失却了几乎像流水帐。最优雅的姿态面对死亡。
几千年过去,依旧有余音绕梁,只是他不知道,真正断绝的不是曲谱,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上的衣裳。
五胡乱华,天地昏暗。
汉男子直接杀之,汉人女子被当成双脚羊,夜淫昼杀被当做行军粮,幸运的是有一个叫做冉闵双手持戈的铁血战神布杀胡令救中州百姓于灭绝危难之间(如果不是他,1600年前就没有汉族了)。
我也曾梦回大唐,和一个叫李白的诗人云游四方,他用来下酒的是剑锋上的寒光,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
我曾见他在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长风吹开他的发带,长袍飘逸宛如仙人模样。
可是后来换了帝王,他用一杯酒捧起了文人,摒弃了武将。
他的子孙最终躲进人间天堂,把大片的土地拱手相让。
然而在寒冷的北方,正有一支军队征战沙场,敌人都说,有岳家军在,我们打不了胜仗。
可叹英雄遭忌,谗士高张,一缕忠魂终于消散在西湖之傍,一个民族的精神就这么无可逆转的消亡。然而血色夕阳中,我依稀见到,有人把它插进土壤,那是将军用过的,一支宁折不弯的缨枪。
时间的车轮悠悠荡荡,终于在甲申那里失了方向。
于是瘦西湖畔,梅花岭.上,为纪念这个悲剧建起一座祠堂。
那个叫史可法的文弱书生,他不愿散开高束的发髻,更不能脱去祖先留给他的衣裳,于是他决定与城共存共亡,丢了性命,护了信仰。
残酷的杀戮,如山的尸骨,并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终有一天,它还会在中华大地_上熠熠发光。
几百年后,我坐进麦当劳的厅堂,我穿起古奇牌的时装,我随口唱着myheartwill goon,却莫名其妙的心伤,因为我听到一一个声音大声的说:忘了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我记得了,一群褐发篮眼的豺狼,带着坚船利炮,拆了我们的庙宇,毁了我们的殿堂。于是在历经无数灾难之后的今天一一
我们懂得民主自由,却忘了伦理纲常,我们拥有音乐神童,却不识角徵宫商,我们能建起高楼大厦,却容不下一块公德牌坊,我们穿着西服革履,却没了自己的衣裳。
在哪里,那个礼仪之邦?
在哪里,我的汉家儿郎?
为什么我穿起最美丽的衣衫,你却说我行为异常?
为什么我倍加珍惜的汉装,你竟说它属于扶桑?
为什么我真诚的告白,你总当它是笑话一场?
为什么我淌下的热泪,丝毫都打动不了你的铁石心肠?
在哪里,那个信义之乡?
在哪里,我的汉家儿郎?
我不愿为此痛断肝肠,不愿祖先的智慧无人叹赏,更不愿我华夏衣冠留落异邦。
所以心中总有一个渴望,梦想有一天,我们可以拾起自己的文化,撑起民族的脊梁。
记住吧,记住吧,有一个时代叫汉唐,有一条河流叫长江,有一对图腾叫龙凤,有一件羽衣名叫霓裳!
……
“史记–天朝策。
王氏泽者,长春人,天朝三十二年生于莲花乡池水沟。
家境殷实,父乃当地土豪。
有兄姊数人,皆为人中龙凤。
泽遂放浪形骸,睥睨天下人。
或浪迹网吧,或出没歌厅。
以任性豪侠见长。
有善相者见之,抚其背叹曰:“公急利尚气,而所求者甚,其将羁縻乎?
泽怒曰:“吾自束发即闯荡江湖,所见者广,所识者深。板锹相向,无有退却,威震校园,莫敢不从。与其平淡以苟活,不若扬身而立名也。”
遂任侠如故。
天朝六十年冬,其父不忍观其复堕落,使泽困顿,乏食,无衣,又遣使召与一高公子至深山,令其在一贫家度日,磨其傲骨,斩其逆鳞。
然,泽岂是池中物?
一遇板锹便入魔。
抄起大板锹,上去就是干,男子气概不怂就是刚!
怎奈导演摄制组乃蝇头鼠辈,不敢直面泽之七尺板锹,公子高嗤泽,以其为鄙。
泽亦恼于公子高之不争,泽以己之尊,是日不饮食,回想自己忽自威变至寓贫家中,乃瞋目结舌,发进,上指冠。
怒曰:“匹夫欺我甚矣!吾尝令万人尊一方,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何受此辱?待我一板锹糊死此人,以证我道,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次日,泽饱食轻装,着社会战袍,内绘彩纹,血脉偾张,持除亥长刀,狂饮凉白开一斗,独行于烈烈寒风中,至导演组所设驻地前,大呼挥刀,导演蜷缩于桌下,众人皆失色,作鸟兽散,惟其两股战战,黄白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