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著不用说了,够有名气的了!
但也不见得人人都认可。
而且,说起四大名著,大家都以为是中华文化的经典,既然是经典,那么,就该供奉在祖宗的牌位旁,然后,万众山呼万岁,冲着祖上积德挣来的经典,闷倒脑壳低头便拜。
谁又能想到这些令人景仰的经典竟然是市井文学,就跟似乎是在诲淫的《金瓶梅》或是《西厢记》,甚或与市井味浓厚的《拍案惊奇》如出一辙,也就是一堆茶馆文学,街巷俗议甚或厕所文化之类,这不是有失经典的体面、尊严与名誉,而使传统文化颜面扫地了吗?
其实,四大名著就是跟上述这些脍炙人口的市井文学名著,彻头彻尾的同属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市井文学。
它们同属一类并未使四大名著失色,反倒使中国古典文学的脉络更显泾渭分明。
事实上,中国古典文学中的诗经小雅,离骚,词赋之类,虽堪称庙堂文学之经典,但这些并不普及的文学修为,不能涵盖中国文化的所有星空。
中国传统文化并非板着面孔,等人上香祭拜的泥胎菩萨。
中国传统文化之所以具有数千年的号召力与统驭能力,就在于它以庙堂的玄妙,规制了文化星辰,而又以沉甸甸的市井习性凝聚了人心。
庙堂的精髓在市井的调侃中,被戏谑的展开成为千古绝唱,这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一分为二的玄妙与生生不息的高昂。
事实上,中国传统文化是经历了许多重大的波折与颓废样式的发展之后,才成就了自己的庄严与壮阔。
如果没有西汉文学逐渐的趋于死寂,就没有东汉三国时代江南文化繁荣在自由气氛中的飘逸感;如果没有三国魏晋时期的政治作为,最终被历史宿命归于无尽的失败与惨烈的颠沛的话,那么,魏晋风度的文人世风的玄妙是不可想象的。
倘若中国文化失去了魏晋巅峰,失去了魏晋文人的灌酒、翻弄药渣、疯疯癫癫的无可名状与不屑于入世之态的话,那么,一直延续至今的飘逸文人与高雅文风简直就不可想象。
经魏晋改造的中国文人,都坠落成那样一副德行了,这市井与庙堂也就相逢一笑泯恩仇了吧!
中国文人在文化认同上从俗,而中国民众在文化规范上从良,分别发生在魏晋与宋代,事实上,历史已经直白的说明了,华夏文化必然是在颠沛流离中,积玄妙的书香与流离的蹉跎于一身之后才能终成大器。
中华文化被历史给自然而然的分野为庙堂与市井两部分,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来的更加顺理成章!
如此,市井文学就一点都不比庙堂文学矮上一头,如果庙堂文学得以趾高气昂的话,那么,市井文化同样可以红光满面。
在中国暗灰色的历史中,四大名著几乎能号令天下人心,这就是朝堂之上的庄严法度与黑压压一大片颤巍巍的庙堂老朽,所始料不及的了。
当亿兆民众端坐在老菜馆里咀嚼着四大名著中的痛快段子,并把它们当作精神食粮用以混饭吃时,老少咸宜与朗朗上口的江湖书生情怀,终于被世人自觉自愿的交口传诵。
我们的历史是隔离的,民众知晓的历史是经官方宣称的,因而也是并不忠于历史真相的。
在自由的文学空气弥漫以前,在市井里有几人知晓,这四本小说竟然是黑乎乎的市井文学?
而且,它们还与运行数千载的庙堂之上的高悬明镜里的景象势同水火难容?
只是到了后世,书生秀才们才在世道人心散了架之后,才开始居心叵测的翻弄出市井文学中尚能拿得出手,抬得上桌面上来的四大名著,并宣扬起它们的文学价值起来了。
我们的时代几乎彻底忘却了庙堂文学,只是到了需要的时候才想起来它们的庄严形象尚能唬人,于是又赶紧翻箱倒柜的找出来,囫囵吞枣的引用上几句,弄不好还要闹出几许笑话出来贻笑大方。
但大多数时候,我们时代的文化人,竟然放下了文化人所特有的矜持与斯文,就蹲在现代书斋里,大谈起红学札记并不时发出在线装书前所特有的无病呻吟。
看来,现在的时代是文化人习俗,而非平头民脱俗才是正理,其实,这也并没什么不好。
倘若歪屋陋巷深处的歪斜老茶馆里的惊堂板与三国及随口演义,江湖地摊上的水浒中的毛汉之列传,卖打药或兜售假药的摊子上来回欢快的蹦跶,还有幼童与老妪口中随口胡夸的西游,都不能被纳入到中华文化的经典里,那么,这只能是我们民族文化的一种失败,尽管这种胡夸大多是为了弄几个糊口的饭钱儿。
所以哪怕是市井文化又如何,只要大众喜欢,那它就是精神粮食。
就像现在某些砖家讲,用纸碗吃泡面不健康,我当时就笑了,吃泡面?
不健康?
我TM都沦落到吃泡面了我还在乎什么健康?~!
冰箱空了……
钱包空了……
在深夜吃泡面!
红烧牛肉!
老坛酸菜!
鲜汤虾仁面!
速食公仔!
海鲜杯面!
不如辛拉面!
水烧开了。
我想加个蛋。
把调味包撕开洒在碗里面。
如果我要一次吃掉两包方便面,汤就会特别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