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回去吃饭自然要被问是谁打电话来。
许从周又扒了口饭就起身了:“一个朋友,找我有事情,我得出去一次,大家慢慢吃。”
周蔚看了眼时间和外面的天色:“都这么晚了,哪个朋友?裴岷嘛?”
问的时候许从周已经出了厨房,装聋作哑是每个人的拿手好戏。
盛扬夹菜的手一顿,他想到昨天童知千和他说的,许从周好像谈恋爱了。胃口至此不太好,他抬眸再次看向窗外的时候,透过玻璃看见了房子外的车,回房间换了衣服的许从周出了门,直径上了那辆车。
来接许从周之前段弋在日料店和黑狗他们一起吃的晚饭,关于今天晚上的麻将搭子,他找好了。段弋用尖头的筷子将金枪鱼寿司上的鱼籽刮下来,这种如同给色情杂志打马赛克的行为正在剥夺食物的灵魂。
“许从周?”黑狗筷子从手里掉下去了:“你疯了?”
他说哥哥不是好哥哥,但妹妹不一定就不是好妹妹了。
这话说得意思不对,显得有几分熟络。
有些排斥的只有黑狗一个人,徐承望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他拿着勺子将寿喜烧里的豆腐盛出来,像是个不了解盛扬和段弋恩怨情仇的路人一样。
黑狗唏嘘:“你两都疯了。”
徐承望大学分数不高,所以和盛扬许从周都不是一个大学的,但他们这个交际圈里第一个知道盛扬和许从周在一起的是他。
国庆一次假期他去一个朋友学校玩,在宿舍楼下看见了盛扬,好友不知道段弋和盛扬的故事,在注意到徐承望的视线时,告诉他:“这是我们高中同学,你还记得吗?”
好友又告诉他:“他现在混的风生水起,还找了个传媒学院的女朋友。”
一想到服气去了国外读书的段弋,徐承望作为曾经很两边都关系要好的朋友,出于做事对错,他毅然决然的和盛扬分道扬镳站在了段弋这边。许从周也成为了他黑名单中的一员,对她有所改观是因为他之前交往的那个舞院的姑娘。
一次事后,他躺在床上,贪恋着指尖的触感轻抚着陈珺瑶的后背。那天正好段弋来找他要陈珺瑶的联系方式,自然不是看上陈珺瑶,而是找她要许从周的电话。
陈珺瑶趴在床上玩着手机,把名片推送过去之后徐承望随口问她关于许从周。
陈珺瑶说认识是因为一次巧合的见义勇为。
陈珺瑶被诬陷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里偷东西,那天正巧许从周在图书馆拍照,她在书架之前联系远近镜头的技巧,在书架的空隙之间陈珺瑶入镜了,照片里她全程戴着耳机低头看着书,至于顺走东西的人也被拍到了,是个穿着蓝色短袖的男生。
警察拿走了那部相机和那些照片,陈珺瑶想要和她道谢的时候她却先道歉了:“对不起,虽然是无意但我不小心拍了你,我对肖像权的定义没有那么了解,如果有危害到你的权益我会向你进行赔偿。”
她还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陈珺瑶。
至此徐承望才稍稍对她改观了一些。
他吃了口碗里的豆腐,说完陈珺瑶和他讲的故事,他撇嘴:“所以啊,妹妹不一定就不是个好妹妹。”
段弋嗯哼了一声,这是对盟友赞许:“而且她和老师办了个摄影展把收益全捐了。”
说完,两个人都同时看向黑狗,黑狗在两道视线里语塞了半天,好不容易憋个屁出来:“行,对不起。突然怎么就变成我小心眼了?”
清海老街的孩子都会打麻将,周蔚以前就是麻将馆的常客,小时候许从周的童年假期就是在麻将馆里过得,大人打麻将,小孩拿着麻将搭房子。
新时代国粹的熏陶从小就开始。
各地区玩法基本差不多,只是胡牌稍稍有些区别,他们小牌不能胡,不玩点炮,不能吃只能碰。
许从周上了车,系上安全带,有些狐疑:“你们还会缺牌搭子?”
他等她坐稳了才踩下油门,声音里带着笑:“之前有,结果那两人打了一架,现在一个在医院修鼻子一个手打石膏了。”
他们去的时候茶厅就两个人在里面,一个是徐承望一个是黑狗。他们是段弋的发小所以也都认识盛扬,对她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段弋大概是提前打过招呼了,两个人都对她的出现没有那么意外。
但也没有那么待见。
徐承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拿着手机像是没骨头的烂泥倒在沙发上:“我靠,董旭那个小子居然也能去法院上班?他高考分数比我还低了五十多分,除非是进去做清洁工,否则绝对有黑幕。这要没黑幕进去了,我明天也带我奶奶去跳广场舞。”
“你奶奶不是瘫在床上了嘛?坐轮椅去啊?”黑狗搭话。
徐承望愤慨:“所以啊,董旭能去法院就他老娘不在五线谱。法院多神圣的地方,他小时候一天到晚和呆八掀女生裙子。”
他们口中的名字和人许从周都没听过。
段弋带她坐到麻将桌旁边。
服务员泡了四杯茶进来,全是金骏眉。徐承望拿着手机坐到许从周对面的位置,接过服务员的单子,看也没看的就在发票最后面写了自己的名字。
他把手机放在储物格里,一抬头就对上许从周的脸,意外的朝她客气的笑了笑。
黑狗还没开始玩就上了个厕所。段弋走去沙发旁,把沙发上每个抱枕都拿了起来,捏来捏去,最后挑了一个让他满意的。拿着抱枕走过去,把抱枕塞到许从周腰后:“靠着吧,不然坐久了会累。”
有几点和大家说一下。
小段不喜欢李知予了,曾经喜欢过,现在不喜欢了。
童知千是个好人,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
周蔚非传统意义上的不爱孩子的亲妈,和周周之间没有主要的亲情矛盾。小段小许可以说是我少有爹妈都靠谱的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