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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节
    “连枪都端不稳,拿什么报仇?”
    我将枪丢在地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道:“我要的是亲手打败你,并不是靠枪!”
    邪眸人冷笑了起来,遂即他回过头望着跟前的我道:“有趣,有趣,不过可惜,我现在没时间陪你们玩!”
    邪眸人说罢,身形渐渐消散,最后留下一张纸人。
    老道长惊愕道:“糟糕,他的目标不是这里,而是道观底下的法器!”
    老道长大步流星的往山坡上跑,跑回道观后看见前院起了一层浓郁的雾气,那雾气看起来有些诡异。
    因为他不像是寻常那种白花花的雾气,他很厚重就像棉絮一般,能见度为零,我们走进雾中后什么也看不见。
    我艰难的在雾气中前行不知多久,最后隐约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带起一阵阴冷的风。
    那阵阴冷寒风吹过脖子时,我感觉浑身猛然一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拿出玄空盘,发现三枚指针旋转的很快,这说明附近磁场干扰很严重。
    我听见身后传来老道士的声音道:“罪孽啊,罪孽,好好地道观,现如今这风水怎么说坏就坏!”
    轰隆隆,隐约间,我听见天空中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紧随着大雨滴就稀里哗啦淋下来,那冰冷得雨水击打在身上后叫人浑身冷的直打哆嗦。
    呜呜呜,紧接着,我便听见四周传来一阵阵令人汗毛直立的呜咽声,像是有成千上万人在哀嚎,顿时我感觉头皮就像被雷电劈过,阵阵发麻。
    “这破了风水,积压下来的尸气都冒出来了,造孽啊!”
    说话工夫,我眼前雾气渐渐散开,庭院景象豁然开朗,地面上赫然看见一道幽深口子,呼呼往外冒着寒气。
    紧接着,我看见小徐和白泽他们从一旁走来,各个一脸茫然的望着坑洞内,异口同声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盘腿坐在地上,双目微闭,刚开始眼前一切都是黑暗的,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能够感觉到眼前出现一片片白花花的雾气,在雾气中我能够看见一个个半透明状的人,他们有的残破,有的不成人形。
    这也就是人们口中的诡,却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诡,他就像残存的磁场,只有经过特殊训练才能够接收到。
    这说明底下应该是个乱站岗,积压了很多尸气,此刻他们都顺着地面豁开的口子一股脑跑出来。
    我缓缓睁开双眼,杨雪正站在我面前,他问我:“你有看出什么?”
    我摇了摇头。
    啪嗒啪嗒,隐约间,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距离我越来越近,随后在我身后戛然而止,我下意识看了一眼手中玄空盘,他三枚指针顿时飞速旋转起来。
    我大喊一声:“跑!”
    说完,我们所有人向大门口跑去,健步如飞,奔跑过程中,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咔嚓声,听起来好似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经过树林折断树枝的声音。
    我虽然很好奇身后究竟有什么,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跑了十多分钟后,停下脚步,双手扶膝盖,大口喘气。
    休息间,我感觉身后有股强劲风力正在靠近,他扬起地面上的石子劈头盖脸往脸上招呼,弄得我脸上又痛又痒。
    那漫天风沙迷眼。
    “这,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老道长语气惊愕道。
    我闻声下意识回过头,看见身后树林被一团黑乎乎的雾气金属包裹,他呜呜咆哮着,就跟拔牙似的将一棵棵树直愣愣拔走。
    我虽然看不出黑雾是什么,但心中有些许惴惴不安,“放,放,放开我!”,我听到身后杨雪惊慌道。
    我回过头看见杨雪被邪眸人掐着脖子,邪眸人一脸讥笑望着跟前的我道:“谢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救你心爱的女人!”
    我开口道:“他可是你手下,难道你真能够下得去手?”
    邪眸人淡然道:“不过是工具罢了!”
    说完,邪眸人手头力道似乎又加大些许,我看见杨雪被他掐地满脸发红,青筋直冒。
    我大步流星跑向邪眸人,对着他打出一拳,不料邪眸人右手抓住我的拳头,一把将我扯到跟前,他看着我的双眼道:“你都不过我的,一切都在掌握中。”
    邪眸人说话间,杨雪趁他不备用手肘用力击中邪眸人腹部,邪眸人苦楚的闷哼一声,他松开杨雪脖子。
    杨雪借机逃脱出来,他捂着脖子大口喘粗气道:“师,师,父,你一直把我当工具?”
    邪眸人他冷哼道:“那又如何,整个九歌都是我的工具,一个复仇的工具罢了!”
    杨雪他低头不语,双手紧握拳头,
    杨雪他低头不语,双手紧握拳头,约莫过了三四秒后,他举起手掌重重朝邪眸人打了一巴掌。
    那巴掌格外响亮,如同刚刚划破长空的闪电般。
    “你滚,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一直以来我都你当做家人,你却只是帮我当做你复仇工具,难道我们十几年感情都是假的吗!”杨雪他语速很快,每字每句都很尖锐,如同一把把匕首想要刺穿邪眸人心口。
    邪眸人揉了揉被大红的脸颊,他语气没有一丝波动道:“没有,你们都是我的工具,仅此而已。”
    我从侧边看见杨雪眼眶通红,她咬着下嘴唇怒视面前的邪眸人,许久才开口道:“你走吧,就当我从来不认识你,我们是陌路人。”
    他语气很淡然,可也是这份淡然让我感受到小徐深深绝望。
    邪眸人也没说什么,他只是冷哼一声,转过头离去了。
    离去后,我看见身后的雾气也渐渐飘散,待雾气飘散时我看见树林中一片狼藉,树木大多横七竖八歪倒在地上,还有些拦腰折断。
    老道长健步如飞的跑向道观,当他来到门口时,他扑通下跪哽咽着道:“师父,列祖列宗,是我对不起你,没能够保护好阵眼法器,还害的道观荡然无存,我有愧啊!”
    此刻面前那道观形同废墟,一大团黑气顺着道观废墟呼呼往上冒,空气中充满腐臭味,就像是死老鼠身上散发出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 痛的不行
    “师父,道观底下究竟有什么?”白泽一脸疑惑道。
    老道长颤颤巍巍站起身,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道:“一个法器,想要开启村子的封印,需要三件,还有一件法器目前下落不明。”
    我蹙眉道:“他简直太可恨了,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咳咳咳。”
    说话间,我感觉胸口一阵绞痛,紧随着喉咙一阵发干,剧烈咳嗽起来。
    而且他们仿佛是活的,在我皮肤底下蠕动着,他们每每蠕动一下就会带来钻心疼痛。
    “看样子这是猫祟和副作用开始发起总功了!”老道长道。
    我已经痛的不行,那痛感就像是肋骨被人一根根掰断似的,才短短一会儿时间浑身上下出满冷汗,我感觉自己快要昏死过去。
    老道长从口袋中叼出一柄匕首,这柄匕首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就在老道长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匕首上时,表面开始闪烁一道光芒,一道道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映入眼帘。
    “你忍耐一下,我得用这符文匕首将他强行刨开!”
    我点了点头,就地躺下。
    老道长举着匕首就往我胸口划,刚开始没什么疼痛感,但是过了五六秒的样子,我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那剧痛难以用语言形容,就像是被人用压路机一点点在你身上碾压。
    紧接着便看见冒出缕缕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烧焦的味道。
    我被痛觉弄得昏死过去,迷迷糊糊间,我听见一声尖锐的猫叫,顿时整个人浑身一激灵,就像被人突然丢进充满冰川的水中般寒冷。
    我睁开眼看见一团黑气悬浮在半空中,隐隐显出一张狰狞猫脸,他瞪着一对猩红猫瞳,望着我。
    紧接着,那团黑气想继续转回我体内,老道长眼疾手快的从口袋中叼出三张凭退幽符,将他对着猫祟丢去,那三道符咒触碰到他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声,像是热油浇在生肉上。
    猫祟痛苦的哀嚎着,扭过头想逃跑,不料老道长甩着拂尘击打在猫祟退路。
    猫祟猝不及防的被拂尘打中,发出一阵尖锐哀嚎声后栽倒在地上,看着明显有些涣散的意思。
    老道长对我说:“接下来是最痛苦的,你能忍受吗?”
    我被疼痛感折磨的很虚弱,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能。”
    我在没有亲眼看着邪眸人失败之前,我坚决不能死,师傅还在村子等我回去。
    老道长从口袋中叼出一道符咒,对着我胸口贴去,就在符咒触碰到伤口的一刹那,我感觉胸口一阵钻心疼痛,那感觉就像有一团火在我胸口燃烧,炙热无比。
    紧随着,我闻到一股很奇怪的臭味,像是淤泥散发出的腥臭味,随着腥味越来越浓,我看见老道长又叼出三张往我胸口贴,痛的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慢刀割肉。
    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要昏死过去时,身体猛然一阵寒冷,仿佛有人突然把我推进冰冷湖水中,浑身一激灵,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就在我有些茫然时,隐约听见身前传来几声清脆的滴答声,像是有水滴在水面上发出的。
    突然,眼前视线被一阵刺眼光亮点亮,我伸手抵挡在面前,适应片刻后顺着光亮处望去。
    发现那里有一个人的身影,但是被光芒吞没,看不清面容,只得依稀看见整体身形。
    我向身影渐渐靠近,到足够能够看清对方面容时,我发现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小徐。
    小徐不知为何,他表情苍白,眼眶被黑眼圈占据,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丝毫没有一点生息。
    小徐他似乎站在水面上,水中倒映着小徐的身影,他伴随着水波纹的荡漾不断扭曲这。
    “你,你怎么在这里?”小徐丝毫不带一点语气道。
    那声音听上去很机械。
    我知道面前这小徐有问题,回过头便打算跑去,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水面上突然冒出一排排手臂,他们朝我包裹而来,短短数十秒我就被黑压压一片手臂包裹住。
    他们将我往幽暗水底拖拽,我在强烈窒息感中不停挣扎,随后突然从地面上弹坐起来。
    杨雪蹲在我跟前,开口道:“你醒了?”
    我疼的无法开口回答,只得剧烈呼吸,可是每每剧烈呼吸,我胸口的伤口就会带来剧烈苦楚,让我生不如死。
    我感觉到脸颊上的冷汗顺着下巴滴下来,待我缓了半山,随后虚弱道:“我,我,我这算是治愈了?”
    “哪能这么容易,还需要两到三天的步骤,我们下山到就近县城吧!”老道长开口说道。
    老道长说完,回过头询问我:“你还能走路吗?”
    我很坚定的说:“我能!”
    因为这一点小小曲折不算什么,我扶着树干小心翼翼站起身,随后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被绷带包裹着,上头沾染着血迹。
    我们一路缓慢行走着,大约走了整整三个小时下山,来到马路上时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我们随手拦了一辆车子便往县城去。
    到了后,老道长和我特意开了双人房,那钥匙时老板娘那眼神就跟动物园看见猴子似的,还阴阳怪气道:“要润滑油不?”
    老道长没理会继续催促道:“快点,很着急!”
    “好好好!”
    说着,叼出一个钥匙说:“404!”
    我们拿着钥匙便上楼了,这个旅店看着有些年头,估计比我年龄都要大,踩在楼梯上发出一阵阵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