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城月怀孕了。
宫女怀孕,是为私通。众人要压着她去打胎的时候,楚星来了。
“谁敢动朕的孩子?”
《疯子》
1.
十月,太子李成暄自青台山清修归来。
众人皆道太子殿下光风霁月,温文尔雅,待人谦逊有礼,日后必定是国之栋梁。
只有初雪知道,李成暄是个疯子。
李成暄如果夸你手好看,意味着他想把你的手砍下来。
他若是夸你脸好看,意味着他想把你的皮剥下来。
初雪之所以知道,因为她也是个疯子。
2.
李成暄归来当日,出现在初雪房间。
“阿雪别来无恙。”
初雪别过脸,告诉他:“殿下不该在这里,我很快要嫁人了。”
李成暄逼近她,笑得温润:“怀着孤的孩子嫁?”
☆、零点二刻
她踮起脚从窗户往下看,瞧见梁静的背影渐行渐远。陈灿回到椅子上,铺展开作业本,作业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她大概10分钟可以写完。
趁着天还没黑,陈灿做完了作业。梁静还没回来,她遛了弯之后还要去找牌友打麻将,一般要晚上十点才会回来。
陈灿写完作业是七点,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支配。她洗了澡,准备好明天要带的东西,随后在床上躺下来。
那本《圣经》被安置在她的被褥之中,封皮很高级,对得起它的价格。
她将那本《圣经》拿出来,放进书包里。梁静回来的时候,她还没睡下,听见她骂骂咧咧回来,她闭着眼装睡。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听见自己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梁静嘟囔:“小畜生,睡得倒是早。我天天累死累活的,你就这么享受。”
陈灿觉得这话全无道理,她既不享受,也没觉得梁静天天累死累活。
她在黑暗中闭着眼,在心里反驳她的话。
这一夜睡得不算好,也不算坏。她上学的时候,梁静还在睡着。她轻手轻脚刷牙洗脸关门,在楼下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往学校赶。
从她家到学校,稍微有些远。早上八点上课,她要六点起床。六点半出门去搭公交车,七点四十抵达学校附近。
早上的人很多,她挤在人群中,并不出众。
跟着人群挤上教学楼,再进入教室,在自己座位上坐下来,时间来到七点五十五。
八卦的流传速度实在快,下了第一节课,陈灿便听见她们议论她和萧屿的事。
她和萧屿的事,她心中默念这一句,她和萧屿屁事也没有。
她们是不是瞥她一眼,又不敢正大光明地看她,陈灿只当不知道。就这么到了中午,吃午餐之前,陈灿把钱放进了口袋。
食堂是非常拥挤的,以她的身躯,常年挤不进去,永远在后排。她已经放弃了早去,都是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过来。不过凭着她乖巧的气质,阿姨一般会特别关照。
她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吃完了第一波。她打了饭,慢吞吞地寻找位置。
找人的时候,眼神不知道比上课好多少倍。她眼神逡巡一番,落在萧屿身上。
萧屿和同学一起,她想了想,在萧屿身前的外侧座位坐下。萧屿抬头的时候,便能看见她。
如她所料,萧屿果然同她打招呼。
她等到他过来,便拿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好巧。”
萧屿本来已经吃完,要去还盘子。他看了一眼陈灿,和他同学说:“你们先去吧。”
萧屿在她身边坐下来,和她搭话:“你昨天什么时候到家的?”
陈灿有些意外,略略回忆,告知他时间,再附赠一句谢谢。
“啊对了,”她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拿出钱来,“昨天的钱,多谢了。”
萧屿倒是不推辞,接过她的钱。
这种落落大方的界限实在很难把握,有些人过了头,便是斤斤计较,有些人够不上,便是故作姿态。
但是萧屿浑然天成。
有些人是浑然天成的天之骄子。陈灿想。
不过这或许和脸也有一定关系。她忍俊不禁。
她忽然的笑意让萧屿有些惊讶:“怎么了?”
陈灿摇头:“没什么,我想到一个笑话。”
萧屿饶有兴味:“什么笑话?”
陈灿低头戳着自己碗里的蔬菜,说:“我们生物老师说,西兰花其实是荤菜。”
“啊?”萧屿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为什么是荤菜?”
陈灿看了眼时间,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她忽然啊一声,有些着急:“我还要去找老师,下次再告诉你吧。”
陈灿端着盘子起身,跑向送盘子的地方,马尾一甩一甩的,甩在萧屿眼前。
整整四十分钟,萧屿一直在想,西兰花为什么是荤菜?和这个谜题一起困扰他的,还有陈灿一甩一甩的马尾。
他心不在焉,被老师一把逮住。
“萧屿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萧屿看着黑板上的问题,流利作答。
老师点点头,让他坐下。
有人惊呼,他走神得太明显,旁人都看得出来。不过即便如此,人家也能对这些东西对答如流。
萧屿从初中时代起,便蝉联第一名。学霸还热爱打篮球和运动,同时长得帅,这种人物,很难不掀起少女心事的风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