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不然沾水……啊!”
没有想到水阀处于开启的状态,花洒重新拧好的一瞬间,水流彻底将麦粟粟淋湿,惊呼自口中溢出。
女人狼狈的样子落在沈厉明眼中,夏日薄衫半透明贴着娇躯,将胸口两团柔软完美的呈现出来。
“粟粟姐,没事吧?”沈厉明关上水阀,假惺惺说着,心里却是在点评,这件内衣也够土。
“没事。”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水,麦粟粟拧了把湿漉漉的头发,“看来我也要洗头了。”
“洗头前还是去换身衣服的好。”春色萌动惹人眼红,可也不缺这点看,沈厉明出声提醒。
“是啊,都湿了。”麦粟粟一边跨出浴缸一边接话,低头看到自己胸口霎时脸红,绯色一路蔓延到耳根,“我……我去换衣服。”
“去吧。”沈厉明主动让路,目光沉着地看着人捂住胸口尴尬跑掉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思忖待会要怎么找借口示弱讨点亲近。
狡“兔”三窟,这兔子洞,他可要好好摸索如何进去。
溜回房间的麦粟粟,脸上热度未消,她郁闷地拍拍脸自知丢脸了,忍不住长吟一声:“啊……”
粟粟现在住的房间是沈厉明从前用过的书房,墙面上挂满了奖状,她看着喜欢也就拒绝了老太太让她搬去客卧的好意。
一张书桌,一个简易木质衣柜,一张小床,麦粟粟已经足够,至少比起从前的出租房好了太多。
拉好窗帘准备换衣服的麦粟粟余光瞥见书桌上摆着的沈厉明照片,初中时候的少年青涩不失张扬。
这照片摆了很久,麦粟粟却头一回感觉到异样,男女授受不亲。她想到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少年已经长大了,此刻就在外头的浴室里,高大挺拔,乍看冷淡的模样在叫自己“姐姐”时唇角会带上笑意。
还挺可爱。麦粟粟不禁想起了乡下的家人,爸妈还有大弟小弟,她喜欢那种亲人间温馨亲昵的感觉。
沈厉明刻意为之表现出来的样子正中女人心口,令她完全没有防备,零星的男女有别之感彻底消失。
重新换好干爽的衣物,头发用毛巾简单擦着,麦粟粟将换下的衣服拿去浴室,可一进去就没憋住笑了出来。
佝偻着缩在老太太择菜用的矮凳上,右手被塑料袋包裹,左手姿势别扭地拿着花洒往脑袋上淋水,沈厉明听到了笑声适时地放下花洒,半扭着头朝人说道:“姐,别笑了。”
因为水流冲刷到了脸上,男人只得半睁着眼,黑发贴在额头上莫名显出些不符的乖巧来,总之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没有笑啦。”麦粟粟放下毛巾搭在肩头,既然决定把人当弟弟照顾,也不客套,几步过去后试探开口,“不介意的话,我帮你?”
“嗯,麻烦姐。”正中下怀,沈厉明自然不会拒绝,把花洒递给人。
“那你眼睛闭好。”侧坐在浴缸边缘给对方洗头,麦粟粟柔声说着,掌心将洗发水抹在人发旋细细打出泡沫。
沈厉明的头发不短,是现下年轻人中最流行的样式,乌黑发丝缠绕在麦粟粟指间,浓密柔软。
听说头发硬的人脾气会差,相反,软就会好,想想面前这安静垂头任她摆弄的男人,被表象蒙蔽了的麦粟粟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
女人的手指上带着明显的茧子,一寸寸摁压过头皮适当地缓解了疲劳,沈厉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
“要冲水了。”
“嗯。”
浴室内除了水流声没有太多的交谈,麦粟粟耐心地替人清洗干净发丝,然后用毛巾擦干,索性对方还坐在小板凳上不然实在是吃力。
没有再伏着头,坐直上身的沈厉明比浴缸边上的麦粟粟矮了一截。
“终于可以俯视你了。”麦粟粟先替人擦干耳朵内的水,“厉明你多高啊?”
“187,姐姐转一下。”见人侧身擦头发不方便,沈厉明体贴地示意人正坐,自己则搬动板凳挪到麦粟粟身前去坐着,身躯挤进人分开的腿间,脑袋凑在她胸前。
暧昧的动作是沈厉明逐步增加的试探,到什么地步,这兔子姐姐才能反应过来呢。
“真好啊。”麦粟粟羡慕地说着,她只有159,明明再多一点点就可以上160了,可就是……唉,“我想长高。”
“粟粟姐现在正好。”正好可以抱着操,后半句暂时只能在心里说说,沈厉明安慰着人。
“谢谢喔。”开玩笑似的用毛巾揉揉人毛茸茸的脑袋,麦粟粟不禁想起小区里遇见过的大金毛。
“不客气。”伪装成金毛的大尾巴狼沈同学毫无罪恶感。
“你不要一本正经地回答啦。”麦粟粟被人逗笑了。
就这样在浴室里闲闹着,到两人头发都干了,老太太正好回来。
“粟粟啊,厉明啊。”老太太赢了跳舞心情不错。
“奶奶回来啦。”麦粟粟率先迎了上去,沈厉明悠悠地跟在后头。
“回来了回来了。”老太太拍拍小姑娘手背,注意到沈厉明刚洗完被揉搓到蓬松的发型,“你小子洗头了,我不是跟你说不要随便沾水吗?”
“没,粟粟姐帮我的。”沈厉明从人手里搀扶过老太太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