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胸靠在门侧,看着黑了不少的女人,于鲜尴尬的握拳咳嗽一声,挠了挠后脑勺,实在难以启齿。这几年,不是没有人抛橄榄枝要购买版权,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一是他笔下的故事改编难度大,二是价位不合适,所以并未洽谈下来,此次——
他怎么好意思说,全是敖宸的贿赂!
是他把周溪西给卖了给换来的全方位福利!
关键他当时看着合同完全惊呆了,那条条框框,梦幻的跟天方夜谭似的,谁不签谁傻!
于是一时没禁受住蛊惑,他潇洒的提笔把周溪西给卖了……
呃,其实也算不着卖吧……
讪讪盯着周溪西,眼神闪烁,于鲜一把将周溪西捞进屋,“问你个问题。”
“你说?”周溪西诧异的挑眉。
“是这么回事儿啊!”于鲜斟酌说辞,“你换位思考下,要是你对一个人隐瞒了点点事情,而且全是为了她好,全心全意为了她好,只不过,你从中谋取了那么些好处,你说,这合适么?”
见于鲜定定盯着自己,眸带期冀,周溪西犹豫道,“应该……还算好吧!”
“是吧?”双手合并拍了下,于鲜顷刻咧嘴大笑。
“但……”歪头,周溪西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可对面于鲜笑容顿时一垮,望着她的眼神怪有些意味不明。缓慢摇头,周溪西秒懂,极有眼色的说了句“没什么”,她转身挥手离开。
再去找周月韶时,赵芃也在。
打了招呼,周溪西敏感觉得,他们好像在聊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先出去。”她折身欲退。
“没事,你们说。”赵芃略有深意扫了眼床榻上的女人,转头看了眼周溪西,眉头微皱,双唇嚅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仍终究什么都没说。
疑惑的目送赵芃离去。
周溪西冲周月韶牵强的弯唇一笑,“突然觉得这满屋子里的人气色怎么一个比一个糟糕呢!”
配合的轻笑,周月韶双手搭在薄被上,往日的艳丽明媚蓦然黯淡了许多。
“是生病了?”
摇头,“我挺好,老毛病而已。”
周溪西略松一口气,既是老毛病,想来会好转。
她病着,周溪西有些不好意思立即询问那些困扰着自己的问题,只得先与她话话家常,一时倒也融洽。
“我以前有个和你很像的朋友。”周月韶往上提了提被角,眉间堆积了几分生动,眼睛忽的绽放出了一点神采,瞬间让惨淡的面庞为之一亮,随之又歪了歪头,困惑道,“不过,好像我和她严格意义上算不上朋友。从小到大我们一直都在争,什么都争,连逢年比试或外出试炼,我们在服饰发型上都要好好勾心斗角一番,谁都不肯被比下去,不过……”她微微一笑,“好在男人方面,我们的眼光至少没那么统一。”
“你们感情真好。”
“这算好?”
“不算么?”周溪西不无羡慕道,“你们的默契程度应该高得不可思议吧?”
“好像是。”
周溪西低眉笑,有些无奈,“突然觉得这句话很耳熟,似乎总有人说我和谁很像!”
唇畔笑容微滞,周月韶很快明白她说的是谁,遂沉默下来。
“我可以问你件事么?”周溪西抬眸,关于她想起的那些事情,“我们上次去海岛,那些人为什么要袭击你?还有为什么我……”
“袭击?”周月韶摇头,“只是地震罢了。”
周溪西:“……”
她匪夷所思的望着没什么表情的周月韶,未说完的话语顷刻堵在了嗓子里。
视线交汇,周溪西迷茫不已,但周月韶一脸笃定,她张了张嘴,却不知再怎么说下去……
不是真的么?
可她以为那些都是切实发生过的。
失魂的告辞。
周溪西回房,左思右想,怎么都分不清哪个才是黄粱一梦。
宝宝的身份她亲眼目睹过,所以周月韶在说谎?
她在配合敖宸?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嘴里和她很像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床榻辗转反侧,周溪西睡不着,干脆起身去隔壁房间看宝宝。
敖宸已经离开,房内只余小小的一团身形缩在薄被里,睡得很熟。
她上前握住他泛着小肉窝的手,低眉看着,不知不觉有些出神……
敖宸与连凯商议完最后的部署后,回来便见周溪西坐在床边,她头偏躺在床榻边缘,似已睡着。
他看了一会儿,上前给她披上薄毯。
宝宝依旧睡得沉,敖宸碰了碰他柔软的小脸,拧眉,他方才用灵力周游他通身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异样,想来还是困了?
思忖着离开房间。
他和连凯一起去见周月韶。
自打冥珠和周溪西两缕魂魄丢失以来,他们实在处于太过被动的位置。
聚魂灯是周月韶法宝,与本体存在些微的感应,他们准备以此入手,布阵追踪。
接连好几日,对方丝毫动静未有,当年炼化出的冥珠有三颗,若三颗已然齐聚,想来人间不会如此平和。
“你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敖宸看向半坐起来的周月韶。
“嗯。”周月韶点头,她望着敖宸道,“想必你和赵芃一样早已看出我的端倪,我本就不是活人,血肉之躯不过一具傀儡,所以只剩下魂魄还与聚魂灯有一丝一缕感应,布阵后,可以抽取我一丝魂魄附在寻踪纸鹤身上,这样确定下来的位置可能会稍微具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