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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不是。”陈越回答。怀孕这个谎太难圆了,刘香就算勉强接受,也不会对邬云云改观。
    邬云云本以为在陈越妈妈这个坎上他们会磨蹭会儿,没想到好像很顺利就解决了,当然,她目前还没见着面。
    可从陈越语调来说,他有信心他妈妈会接受她似的。
    陈越不是盲目自信的人,所以邬云云相信他的判断,赞叹:“陈医生,你好给力啊。”
    “谁也不能阻止我结婚。”陈越回答。
    邬云云笑得没忍住“噗”了一声,直接躺床上,哈哈哈哈哈,笑半天还平复不下来。
    陈医生这执着的念力和行动力……
    太强了!
    陈越耐心,在电话那端等她笑完,视线往下,呜呜没有了原来的主人,只好每天尽心尽力讨好陈越,以往从来不进书房,此刻蹲在地上委屈巴巴望着他。
    “那我是不是该准备嫁妆了,但我没攒够钱啊。”
    “我借给你。”
    “不要。”邬云云才不想欠债,顿了片刻,“不过我真的没想过会有这么快。”
    “你是不是还以为有抽身机会?”
    “当然不是。”邬云云说,“我是没想到这么顺利。我以为你妈妈肯定会很讨厌我。”
    “不会的。”陈越耐心安慰她,“她不会讨厌你。你也不用怕她,她是嘴硬心软的类型。你们能处好。”
    “嗯。”邬云云也觉得自己得先有这份信念,不能怵。凡事不一定会往坏的方向发展,更何况陈医生这么给力。
    “陈医生,你晚上在哪吃的饭啊?医院?”
    “不是。我妈妈那里。”刘香也许是第一次发现儿子有这面,都没闲心做饭,只给他煮了碗面条。
    陈越略过这个话题:“你明天就要上班?”
    “对啊。”邬云云感叹,“今天是最后一天休息。他们把视频发过来了,明天看完再准备准备,后天有□□学能力考核。怪不得这家培训机构这么厉害,对老师要求好严格。每个月都要展示教学方式,总结教学心得,而且还有学生投票和老师打分。三次靠后可能就会被刷下来了。”
    “你晚上好好休息休息。”陈越觉得她未来会很辛苦,“明天下班我去看阿姨。”
    邬云云工作时间是下午到晚上九点,傍晚估计回不来,邬云云说:“不用。我跟邻居阿姨说了下,让她帮忙照看。而且中午我会做好菜给她,热一下就好。你那么忙,就不要过来了。”
    “没事,反正离医院也很近。而且我也得跟丈母娘处好关系。”陈越说。
    邬云云笑,望着悬挂在天花板上昏黄灯泡:“你怎么这么好啊?”
    “因为你也很好。”
    “是吗?”邬云云对自己的好并没有信心,或者说,她觉得“自己的好”跟“陈越的好”差距很大,不过还是夸奖道,“陈医生,你现在越来越会吹彩虹屁了,不需要考试就能直接上岗的。”
    “大概是因为榜样厉害吧。”陈越轻描淡写地说。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带出来的。”邬云云想起自己之前吹陈越的彩虹屁,羞耻至极,“对了。我在考虑把呜呜接过来,让我妈有个伴。”
    陈越望了眼呜呜说:“呜呜还是留给我吧。没有Single dog,SIngle boy会更孤单。”
    “好好好,都给你。”这语气还怨上了。
    邬云云现在越来越觉得陈越像个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满脑子都是你怎么还不注意我?
    “而且呜呜在这,你才会有眷恋。”陈越说。
    “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绝情哦。”邬云云不服,盯着天花板,“我眷恋可多东西了。”
    “譬如。”陈越问。
    “譬如阳台啊,我养的花还在那;还有冰箱,我前几天才买了冰淇淋和酸汤水饺冻在那;还有厨房,你不知道今天我在我家做饭,特别小,被烟熏得够呛。”
    “嗯。”
    “还有大浴室,大沙发,大电视,我都在你家住习惯了,到自己家反而不适应。你不知道我的房间有多小。”
    “我知道,我上次去过。”
    “你是不是想听我眷恋你啊?”听见陈越像是静了片刻,邬云云问。
    “你眷恋吗?”陈越挑明。
    “你觉得呢?”
    陈越坐在办公椅上,望着漆黑的窗口。
    电脑屏幕已经熄灭,呜呜见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小小呜咽一声,把脑袋搁在地上睡觉。
    邬云云的性格会爱人,但她对人际关系并没有太强烈需求。
    从同学聚会就看得出来,她对过往的同学和朋友没什么太多的怀念,自己种花养狗,自得其乐,不期待太多别人的关注。
    “看来是我没有给你信心啊。”邬云云翻身面对着天花板,“陈越,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我之前跟你说把手机里所有跟雷火有关的东西都清掉了,但其实电脑里还有个备份。”邬云云心虚地坦诚,“回来的时候,是想断得干干净净,没想到最后还是会有点舍不得。”
    陈越没说话,认真听。
    “我本来想像你说的,藏在最里面最里面,就当做一点纪念就行。只要不接触,就不会想起。”
    “但是今天下午回来,突然想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看一遍。跟雷火的照片,发的微信,说过的话。全部看过去,其实真的很少,旅游也就去过三个地方,短信也就是他问我在哪,我问他什么时候出来。他的话总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