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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鹿子还阻止了我,说做人留一线事后好相见,万一以后还有联系呢,而我还得意洋洋地拒绝。我记得我是这样说的:
    “我给你说,绝对不可能!我和樊殊的缘分就在这门课结束了你知道吗?再见,白白,撒哟那那!”
    ……
    ……
    睡觉!
    人间不值得。
    ***
    人间虽然不值得,可人还得活。
    就好像就算我睡了一个好大好大大到能拖过午饭的懒觉,也得在晚饭之前醒来,不情不愿地面对着那个残忍的事实:
    那就是,我该怎么交作业,才能不被樊殊发现我曾经删过他的事实呢?
    我去戳狗师兄:师兄,在吗?
    狗师兄秒回,连发五张图。高清,无码,精修:师妹,你终于忍不住来找我要照片啦!
    我看着照片上满满的粉红桃心,还有我踮起脚尖朝樊殊索吻的样子,忍了一分钟,终于还是拉黑了他。
    狗师兄这条路走不通,我又打起了鹿子的主意。毕竟我们同上一门课。
    鹿子:“那要是樊殊问起来为什么让我来发,我该怎么回答呢?”
    “你就说,林册手机摔坏了。”
    “微信有电脑版吧。”
    “……那你就说林册电脑也坏了!”
    小棉袄鹿子从谏如流,一比一复制了过去。
    等了一会儿,我看着鹿子面色逐渐凝重,心里有点忐忑:“樊殊说什么了?”
    “他说让你自己交,还说……”
    “还说什么?”
    “他还说既然你手机和电脑都坏了,那他就要发声明说你盗图……照片?什么照片?小册子,你们在说什么?”
    我暗道不好。
    没有时间回答鹿子,我疯狂地拿出手机,找到樊殊的头像,点击添加。
    一秒钟后,樊殊的回复干脆利落地传递了过来:对方拒绝了您的好友请求。
    ……
    他肯定是发现了!
    我悲愤地想着,一边继续努力地添加。
    终于,在第十次申请添加的时候,我终于被通过了。
    对话框弹出来,不等樊殊说话,我抢先一步滑跪:“师兄!天啊!真的对不起,我之前忘了给您该备注,清好友的时候将您给误清了!实在是太对不起了!”
    “可是我微信名就叫樊殊。”
    “是吗?天啊!我肯定是看岔乎了!您看我这眼神!”
    “可是您是先拉黑我再删的。”
    “哎呀,这怎么可能呢!您肯定是记错了也看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上心!”
    “不,我上心。”
    “……我错了TAT”
    ☆、决战前夜
    樊殊是一个不宽宏大度的人。
    为了那些照片,我含泪签订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包括并不限于……我也不知道包括什么。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那老先生把我好一顿训,从我偷偷删他到翘课到迟交作业,把我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却又不告诉我我得做什么,只是老神在在地叹息说:“林册,好好想想吧,你这次欠我的可真是够多了。”
    哪儿有这么多?
    樊殊直接把照片发过来,我看着那熟悉的粉红色泡泡索吻图,觉得脑袋有点疼。
    好吧,我承认,这确实是我的错,可是如果不是他老是逗我,我也不会冲动啊。
    再说了,我也是受害者啊!
    “非也,”老先生发的还是语音,电流的微调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居然该死的更磁性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您说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偷拍了我看演唱会还传给了朋友?”
    “是,但是……”
    “托你的福,”樊殊的语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现在整个所的老师都知道我装病了。好好想想吧,林册。”
    ……
    我回过头。
    正在吃橙子的鹿子接触到我的眼神,羞愤地低下了头。
    我忘了。
    我忘了我们所的无敌八卦机,其实并不止一个。
    ……
    ……
    “所以樊殊后来有让你帮他做什么吗?”
    第二天下午在去主楼的路上,鹿子问我。
    “没有啊,”我垂头丧气地提着书包带子,觉得每走一步都非常沉重,“他什么都没说,搞得我现在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挺对不起他啊。”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如果我和樊殊都狗带了,那顶多算是扯平。
    但直到我从寝室真正走出来稍微打听一下才知道,鹿子虽然散播了樊殊背影图,但并没有说是我拍的,只说是有朋友偶遇;狗师兄也没有往外说;而虞白的生日会是偏粉丝向性质的,并没有大规模实况直播,也没有官方录播,至于粉丝自传视频,巴不得镜头每一帧都是虞白,又怎么会拍我?
    所以直到现在照片已经人尽皆知广为流传了,大家还是只知道樊殊装病翘课跑去看演唱会,却不知道我也是装病。
    ——我的意思是,樊殊也没有出卖我。
    虽然他没有提,但根据老周跟我同届的学生小沙传出的消息是,樊殊在老周那里,也咬死了我生病。
    在狗师兄精心拍摄的摄影巨作广为流传之后的现在,樊殊的证词,无疑是非常有力的。
    “现在所里的流传故事版本是什么来着?”我生无可恋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