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双目通红地看着徐向北,泪水横流,走过去抱住了徐向北嚎啕痛哭,撕心裂肺的喊着:“燕威,燕威,你总算回来了,娘想你都想死了。”
徐向北怪怪地看向燕伯,燕伯百般无奈地长叹:“我们的独生子叫燕威,他千年被抓壮丁,死在鬼子林了,老婆子老来丧子,收了刺激,就精神开始不正常了,你们别介意。”
徐向北看了下怀里的老婆婆,心中哀叹一声,不由得也心生同情。
见徐向北三人有点难堪,燕伯忍着心中的哀痛,拉开老婆婆,领着三人进了房间中。
也许是徐向北跟燕威年纪相仿的原因,老婆婆就把徐向北当作了儿子对待,吃饭间,频频地为徐向北盛饭,嘘寒问暖。
“燕威,吃吃娘做的打卤面。”
“燕威,你有痔疮,在外面少吃点辣的。”
徐向北看着忙个不停的老婆婆,也不由虎木含泪,涌起温情道:谢谢,娘!
徐向北对着燕伯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架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了老婆婆的碗内道:“你也不要饿着,吃点肉补补身子。”
老婆婆高兴得眉开眼笑,向着徐向北老眼开花,幸福洋溢。
看到这情形,燕伯鼻子一算,眼圈发红。
吃饭家常便饭,燕伯将徐向北拖到一角,道:“向北,谢谢你了,很长时间没看见老婆子这么高兴了。”
徐向北笑了起来道:“燕伯,我就是个天涯浪子,见到大娘,真如见到了自己母亲,这也不是全为了安慰大娘。”
燕伯点了点头,突然凑到徐向北耳边低声道:“不过,我寻思着,你们应该不是灾民,你们到这圩集里来,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徐向北大惊失色,腾地坐起来。
燕伯摸了摸下巴的胡渣,道:“放心吧,我会为你们保密的,你大伯我虽然是乡农,眼界不阔,可是看人还是有一套的,你们三个兄妹衣衫虽然破烂,但是他们对农家菜嗤之以鼻,没吃几口,一瞧就不是乡下人。”
原来是这里露出了马脚,徐向北干脆坦诚相告道:“燕伯,其实我们是想装作本地村民,混入采购商队,进到雪烟派办事,我可以发誓我们不是坏人。”
燕伯点了点头,他能听出徐向北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因为,一个眸珠清澈的人,肯定不会包藏祸心。
沉思了一会儿,燕伯还是问道:“雪烟派都是大善人啊,你们混入想干什么呢?”
“这个一言难尽,但是绝对不违背侠义。”徐向北干脆竹筒倒豆子,“我的爱人,因为误会被抓进了雪烟派,我要去解救她,可是人单力微,燕伯,您能理解吗?”
说完,徐向北拿出了一千银元想送给燕伯,可是被他婉言谢绝了,便冲徐向北不久前对他们以爹娘相敬,燕伯的直觉,就感到徐向北不是大奸大恶的人。
仔细思虑了十来分钟,燕伯拍了拍手,抖落身上的烟灰,道:“好吧,这件事我会帮你,明早你便跟着我到雪烟派去吧,我是他们老关系户,很熟悉。”
言罢,燕伯不等徐向北道谢,便转过身子,抽着烟斗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晨曦初起,徐向北三人就起床了,老实的跟在燕伯身后,先去田里收割稻谷。
如果让别人发现在这边陲的燕家集中,有个战鬼强者,一个战尊强者,和一只金焰噬火貘在做农活,估计会惊掉下巴。
三兄妹何等身手,很快收割完一片田地,看着那儿摞成小山包一样的谷剁,擦拭着脸上的汗水,露出开心的笑容。
在这里乡村内,村民们是没时空纳戒这类奢侈品的,农户们都赶着马车牛车,用最原始的劳动力运输食物。
推着车赶了半天山路,装载着满车瓜果时蔬的车队,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广场。
“就是这里了!”燕伯从车内翻身下来,解下缰绳让牛马自由吃草,向着徐向北召唤下车卸货。
徐向北四下看了看,这儿位处深山,看不出是什么圩市啊。
看着徐向北不解的神态,燕伯笑了起来,从车上拿出了一枚别致的哨子,然后鼓起吹响。
说来也怪,这哨子的声音虽然不尖锐,但是声传百里,远远传播出远方。
并且,随着燕伯口中说出几句暗语,在他身前,突然映射出一道恢宏的光门,没多长时间后,便有人从光门的那头,开门络绎走出来。
“原来藏在这里。”看着突然走了出来的两个人,徐向北心中暗暗惊佩,这门派行事如此缜密,难怪屹立西疆,无人可以动摇。
若非有燕伯牵线带路,只怕自己无头苍蝇一般,找一个月,也找不出混入雪烟派的办法。
从光门出来的一个人看到燕伯,友善地打了个招呼,然后随意地朝他身后的马车队扫了几眼,便将目光集中在了徐向北身上。
不是徐向北有多特别,而是焰儿一直蹲坐在他的背上的背篓里,有点引人注目。
那人诧异地看了徐向北一眼,对着燕伯问道:“燕伯,这人我好像没见过啊?”
燕伯笑了起来,拉着徐向北引荐道:“这是我的外甥,前几年在外面服役打仗,前不久才退役返乡的。”
看了徐向北一眼,那人探查了一下徐向北的武罡浓度,只感到有战魁的水准,天赋要高不低,确实是大头兵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