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笑了起来,偷偷把本来要喂徐向北吃的药丸,弹射进了阳沟内,回到了林不退的身边。
林不退瞧着徐向北昏昏沉沉的样子,神态似乎很疲倦,心中更是笃定,掏出一副牌九,就吆喝着让徐向北来玩玩。
林不退调笑道:“来来来,搏一搏乌龟变羊驼,下下下,向下雨一样下。”
说着,林不退熟练的码玩起牌九,看其切牌的手法,确实是个老手。
徐向北见典狱长看过来,左手刚要押注天门,转念一想,唇边缓缓翘起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右手放在了锤门上。
典狱长看出玄机,然后毫不犹豫,二话不说将全部的家当都压到了锤门上。
这时,林不退眼中浮现一丝狡猾之意,分开摆牌,一对大天二通杀,哈哈大笑的在桌面把钱捞过去。
典狱长看着被林不退通杀,心中一阵不爽,暗想这小子原来真是个羊牯,本来还以为他装的。
典狱长垂头丧气的跑回到徐向北身边,哀怨道:“大哥我惨了,以为可以跟你发财,押错了门,老婆本都输光了。”
把他不满的情绪看在眼中,徐向北心中暗笑,小喽喽就是小喽喽,这么不懂隐蔽自己的心情,喜形于色,岂能做大事呢。
徐向北低声道:“老子这是养肥了再杀,懂不?如果起先就赢他,这厮还敢下大注?”
方典狱长闻言破涕为笑,原来徐向北是打这种算盘,不管他是说真的,还是吹牛,那待会自己定要趁机再博一铺。
不过,典狱长立即尴尬的笑道:“不过小弟的钱,被输光了,只看你们玩,心痒痒啊。”
徐向北挑了挑眉毛,叫他把二人的时空纳戒叮的碰了一下,然后送给他足足五十万银元。
瞠目结舌,典狱长看着时空纳戒里这雄厚的赌资,咋舌无比,心中大喜,暗暗的道自己还真的是撞上送财童子了。
本来没,他想着干脆不赌了,这五十万银元,起码够自己挥霍几十年,可是赌徒的本质,却神使鬼差的让他慢慢又移动向赌桌。
徐向北笑了起来道:“这些钱,你要是再输光去,准不服气,这样,你找一群大老板来,我给你抽佣,一个人抽你十万,还有提成,如何?”
典狱长见徐向北赌兴大发,豪爽地点了点头,然后赶忙出去办事。
不过,他的心中,却打起了另外的算盘,抽佣?我干脆干掉你一劳永逸,到时候你时空纳戒里的财富,不都是由我来继承了吗?
看着典狱长的抖动奸笑的背影,徐向北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暗暗的道别怪老子没给你机会,是你太坏太贪,死有余辜。
典狱长很快找来一批就近的土豪,与林不退等再次玩起来,当林不退瞧见他取出了的五十万银元时,差点一屁股坐到炭火里自己烙印。
不过,顷刻间,林不退的眼中就泛起了亢奋,因为他感觉,这群人全部都是羊牯,今天注定是自己的发财日,赶紧码牌招呼大家落注。
但是,一局玩毕,林不退却一铺输光。
典狱长在徐向北的眼色怂恿下,搂着林不退的肩膀道:“大人,我今天好像财神光顾,鸿运高照,要不然这样,您把有钱的那些幕僚也全叫来,我们算你只输一半,如何?”
林不退警惕地看着典狱长,却是摇了摇头。
典狱长心中冷哼了一声,暗骂不识趣的东西,然后掏出二十万好处费,这货接过钱立马眉开眼笑拍胸脯答应了,然后转身就想走。
不过,林不退刚走出房间,不等典狱长与徐向北高兴,便从外面响起了太监的声音:“可汗驾到。”
听到这声音,典狱长几人急匆匆的收起桌子上的赌具,赶紧跪伏在门口迎驾。
一会儿,骠骑平原的皇帝可汗,台勒永元,龙行虎步的走进来,在他身后,还尾随着一个穿着天蓝色马凯的老者,正是骠骑平原的全国军马大元帅,风狂烈。
“叩见圣上!”典狱长等人看见来人,连忙毕恭毕敬的叩拜。
徐向北凝神望去,不禁也有点惊愕,本认为骠骑平原的皇帝,会如穹真血诺一样,是个雄狮一样威武的霸王,可是这次看见,却出乎意料。
台勒永元体型甚至有点像个文弱书生,面容白皙气质文静,谈吐声音也温文尔雅,武罡境界只是处于战尊水准,其实以他的年纪,这战阶也合理,可是这等修为被尊为一国之君,似乎有点虚了。
台勒永元轻轻踏进水牢内,眼神频频在徐向北的身上巡视着,他同样没料到,那个千军万马中力挽狂澜,击败各路强豪高手,还把数十万骠骑大军击败而回的人,竟然如此年轻。
大元帅风狂烈挥了下手,让房间内的无关人等,全出去。
待全部的人都出去以后,台勒永元走过去,瞪着徐向北道:“你就是徐向北?”
听见这话,徐向北翻了一个白眼道:“如假包换,我都被你们囚困在这里那么久了,难道我是谁你们还搞不清楚,我从穷乡僻壤出来,要钱没有要命……呃,也最好别要。”
徐向北随口插科打混着,不让台勒永元把握他天马行空的想法。
台勒永元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暗暗的道好一个狡黠的臭小子,哼道:“你在伽马平原一战,杀害了我国这么多的精英忠烈,你可知罪?”
徐向北挑了挑眉毛,他当时留下断后时,就已经心存死志,只是没料到他们竟然把自己俘获回国,甚至带回到了骠骑平原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