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掉一枚铁胆丝钱之后,徐向北只能用三枚铁球与小野风次郎战斗,小野风次郎感觉压力骤减,嘴角扬起一道冷笑。
擂台上刀光更加耀眼,徐向北变得束手束脚,练功服被武士刀划破了两道大口子,露出上身结实的肌肉,肩膀上还被划出一道血口,鲜血染红了练功服。
小野风次郎攻得更急了,发出野兽般的怒吼,他想要扩大战果,想借着这个机会,乘风破浪一鼓作气打败徐向北。
乔山忍不住得意地讥笑:“兵器、衣服都打坏了,不如认输算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在安静的摄影棚中格外刺耳,惹得马丁教练等围观群众,投来责备的一瞥。
黄总也跟着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笑得太露骨了,赶紧收敛了笑容,他们隔空举杯,似在庆祝胜利即将到来。
然而,乔总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
别看徐向北险象环生,但是他就像打不死的小强,陷入越危险的境地,斗志就越强。
他就像一棵狂风暴雨下的小树,在狂风暴雨中东摇西晃,但是他的根系却深深扎入母亲大地之中,再狂乱的风雨也无法摧毁他的意志。
面对刺目的刀光剑影,徐向北不急不忙,《太古初经》的纲要在大脑里不断沉浮。
创世之初,一切皆为混沌,那是何等恶劣的环境,在那种环境之中,有一丝光明,就将战胜黑暗,建立新的世界秩序。
忽然,徐向北闪过凌厉一击,手中三枚铁胆分上中下三路砸向小野风次郎。
与此同时,他的脚尖轻轻一挑,踢飞了脚下的那枚铁胆。
那枚铁胆是被切掉了连线,掉在了地上,并不是说它就没了作用,它反而成了一记隐藏在地上的伏兵。
那枚被踢飞的铁胆由下而上,重重撞在一枚铁胆上,那一枚铁胆又击在第二枚铁胆上,就像一个永动机撞球玩具,四枚铁胆立即分成四个角度砸向小野风次郎。
小野风次郎微微一愣,他记得断了一枚铁胆,只剩下三枚铁胆,怎么又变成了四枚。
他的反应还是很灵敏的,手中武士刀迅速地将四枚砸过来的铁胆全都打了回去,却发现徐向北的双拳已经贴到了自己面前。
小野脸色一变,眼中迸射出吓人的寒光,他的全部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四枚铁胆上。
他忽然意识到,徐向北并没有因为少一枚铁胆而威力大减,相反,他的一双拳头何尝不是一对铁胆。
双拳在半空中划出一个诡异的弧线,重重地打在小野的胸口上。
小野就像一个断线风筝飞上半空,他还是翻了两个筋斗,落回了擂台上。
他只有一只脚踏在擂台上,大半边身子凌空悬着,手中武士刀深深地插在了擂台的边缘,借着武士刀的力量,他才没有掉下擂台。
小野风次郎突然被徐向北打飞出去,吓得黄庆海与乔总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黄庆海手中酒杯摔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美酒淌了一地,而乔总看得太过专注,被手中的雪茄烫伤了手指。
他们见小野风次郎顽强地站在擂台边缘没有掉下去,认为自己三千万还有希望赢回来,不约而同地鼓掌起来。
乔总裂嘴笑道:“我们要称赞这种顽强不屈的精神,这就是体育精神,不放弃,不抛弃,不……”
在乔总的鼓励下,小野风次郎似乎有了力气,重新站回了擂台上。
徐向北微笑地看着小野风次郎,眼神里透着怜悯,他晃着双手里的四枚铁球,咣当咣当,等着小野风次郎。
小野风次郎面孔扭曲着,整个发髻散乱开来,披头散发,形如厉鬼,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徐向北。
徐向北嬉皮笑脸道:“怎么样,痛不痛,要痛就不要硬撑着。”
小野风次郎重新走到了徐向北面前,双手高举起武士刀,像个威风凛凛战神。
面对寒光闪闪的武士刀,徐向北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居然没有一点要躲避的意思。
场上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惊讶,难道徐向北已经没有力气躲避了,准备束手待毙?
黄总与乔总顿时一脸地惊喜,暗暗喊着:“砍下去,砍下去。”
只要小野风次郎手起刀落,他们就赢了这次比武,按一赔二十的倍率,他们将赢得六亿,想到这里,他们都坐不住了,差点想上台帮小野风次郎一把。
然而,除了徐向北没有一点躲避的意思之外,更让人震惊的是,小野风次郎高举的武士刀的手居然颤抖起来。
忽然,小野风次郎脸色惨白,感觉一股寒冰之气,沿着胸口直窜,浑身颤抖,胸口一痛,双腿一软,扑通,半跪在徐向北面前。
手中锋利的武士刀直插进擂台,离徐向北只有半米的距离。
全场一片哗然,黄总跟乔总更是气得大骂:“站起来,笨蛋,你跪下去干什么。”
全场只有一个人了解小野风次郎看感受,就是他的师兄左木,他知道师弟已经败了,刚才被徐向北一拳打出擂台的时候已经败了,完全是倚仗着惊人的毅力才走到徐向北面前。
那一拳之中暗藏着逆天八针,一股奇寒的内力已经注入了小野风次郎心脉之中。
如果他不为了面子,硬撑着翻回擂台,不强行举起武士刀还想斩杀徐向北,他只要躺在地上,安静地躺一会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