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鬼.....”
孙长宁脱口就是这一句话,然而话说到一半就愣住,因为神什么的不好说有没有,但是鬼,自己还真的见到过一个!
不过那家伙已经离开了,并且还说过,临走前要去华山看一眼。
但是有一点,对方也是在精神世界中出现的,而不是在现实之中。
而且想到之前出现的祖师......
孙长宁早就不是什么无神论者了,只不过这所谓的神与鬼,并不是正常意义上的神与鬼。
它们更多是指一种莫名的,不可思议的存在。
一巴掌呼到脑门上,孙长宁感觉这件事情太奇怪了:“再是厉害的人,又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从面前突然消失,到了我这种程度,不可能出现幻觉才对。”
“你也看见了,对不对?”
孙长宁看向那姑娘,后者站起身来,也是一副迷茫与疑惑的面容,但还是点了点头。
相渔郎望向这女孩,又移动目光,注视到了她手中的木雕。
眼神中带着不解与疑惑,而后忽然神色微微一变,貌似是心中对这个事情有了个猜测。
“你跟我来吧,这个姑娘.....不行。”
相渔郎似乎有了主意,孙长宁沉默下来,而姑娘则是有些晕,他看了看孙长宁,又看了看相渔郎,紧跟着攥紧了手里的木雕,而孙长宁望向她:“这个木雕....我不能让你带走。”
“我知道......”
姑娘苦笑了一下,紧跟着把木雕还给了孙长宁,她的神情似乎显得有些恍惚和落寞,就这样出了西岳观,向着山下走去。
孙长宁叹了口气,而相渔郎摇了摇头,已经转身离去。
穿过西岳殿到了后头,并且继续向山上走去,不多久,就看见了屋子,那是另外一处没有人的殿,路是七拐八拐。
“这里一般来说,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不过今天破个例吧。”
相渔郎推开门户,外面有一座大鼎,里面插着三柱香,青烟袅袅。
而观内,在正中央挂着一幅图,上面绘制着一些模糊不清的人影,数量极其的多,而这幅图也十分的长。
相渔郎负着手:“你们说,之前看见了一个老道士,那么,他长得是什么模样?”
孙长宁把那老头的模样和相渔郎形容了一下,后者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后,过了几个呼吸,开口道:
“三年前,据说也有这样一个老道士出现在西岳观,当初是因为有人报案,说华山上有人失踪了,后来警察上山来寻找时说了这个事情,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相渔郎说出了话,孙长宁感到有些奇怪:“你见过那个老道士?”
“不算见过,而且,当初的问题有些蹊跷,有不少人都见过那个老道士,但是道观里却找不到他。”
相渔郎:“是的,找不到了,查无此人。”
孙长宁:“这好像变成灵异事件了啊。”
相渔郎失笑:“没有什么灵异事件,只是一些不死的东西在作乱罢了,当然,这个老家伙或许要特殊一点,但在现在这片环境里,按照神话里的说法,都已经绝天地通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道教最不怕的就是这些玩意,在西岳大帝的面前,什么魑魅魍魉敢胡来?”
相渔郎这么说了一句,孙长宁倒是有些意外:“我以为你并不喜欢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
“不是我神神叨叨,而是这本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站在你面前这么久了,就是一个不断轮回的鬼魂,你连我都不怕,还怕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老道士?”
相渔郎呵了一声:“只是他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确实是吓到了人。”
“我让你到这里来,也是因为有人要见你,这一次你上山,应该也是为了找我的吧。”
他忽然别开了话题,孙长宁皱了皱眉头,略有深意的看了相渔郎一眼,但还是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了。
孙长宁:“找你是其一,还有另外的原因,有人让我过来见一个人,说是见这个木雕刻着的人。”
相渔郎:“木雕刻着的人?太乙救苦天尊有什么好看的,这屋子里拐角就有他的神龛。”
孙长宁略有惊奇,原来这里还真的有供奉他的地方,但一转头,看见那中央堂上挂着的朦胧画像,里面的人影俱都看不见真正容颜,就好像是用水墨随意点缀一般。
三两笔墨色沾开就算是衣服了,头部模糊的,还不知道少用了多少墨,多用了多少水。
“这画像模模糊糊,有些年头了,里面都是谁?”
孙长宁随口问了一句,相渔郎道:“太上八十一化。”
太上八十一化?太上老君八十一化图?
孙长宁奇怪:“这是八十一化图,别是两三百年的吧。”
相渔郎:“两千多年前的。”
他这一说神神叨叨的,孙长宁倒是以为他是在胡扯,两千年的东西,竹简宝剑还能保存下来,什么字画能保存两千年?
而且那个时代的制纸不易,加上纸张质量和后世不能相提并论,自然越发保存不下来。
“见你的人来了。”
相渔郎找了些笔墨,此时把纸张摊开来,毛笔沾了墨色,在一张桌子上开始写写画画,但口中却是在和孙长宁言语,这让孙长宁感到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