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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长宁和乌恩谈到狼,顿时说起曾经的遭遇,而这两日的修行,则让乌恩对孙长宁充满了尊敬,对于这样一位强大的人,同时走过了万水千山,可谓是真正的修行者,任何人都该抱有敬意。
    更不要说孙长宁答应教导他们练习从不曾听闻过的力量。
    那是武,那是劲。
    “草原上的狼啊,比山中的狼更加的谨慎吧,当然,可能没有山中的独狼那么的狡猾,而是多了一些豪气.....我是这么认为的。”
    乌恩笑起来:“说来很奇怪.....我们的祖先曾经自称是狼的子孙....但草原上的牧民,最痛恨和惧怕的,也是狼.....”
    “在这种矛盾的思想中,我们渡过了久远的岁月.....嗯,这样说似乎有些不正常吧....哈哈哈,长生天的子民谈论狼神,不过现在已经二十一世纪了,神只该存在于信仰当中,不能亵渎,但不代表不能谈论。”
    乌恩的思想并不顽固,这也和他身为年轻人有关系,二十五岁的年纪,虽然看上去是三十多,但确确实实,还是个年轻人,只不过那老成的放牧经验让他显得异常成熟。
    嘎吉勒和乌恩开口说了什么,那是在讲妹妹很快就要回来了,二人自小的关系就很熟稔,而乌恩的妹妹就是嘎吉勒的妹妹。
    “近些年,狼群又有回归的迹象,曾经我们这里开展的捕狼行动,把它们都驱逐到了外部去,在内蒙这里看不到它们的身影了,不过就在去年,我们的牧区里发生了两起群狼吃掉羊羔的事情,我们这才明白,它们又回来了。”
    “这是好事情,也是坏事情,起码我们的后代,不会只在书本当中见到狼了,而如今的狼,也不会再袭击人类的聚集地.....是该说它们明白了力量的差距,还是说褪去了部分的野性呢?”
    乌恩和孙长宁交谈着,话语当中有着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感慨,这完全是一种老牧民的口吻,倒是让孙长宁感到颇为诧异,不由得失笑起来。
    “你今年不过二十五岁,这也太过老成了吧。”
    孙长宁笑着说,而乌恩则是看了他一眼:“我的朋友,长宁,你其实比我更加的老成,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草原上,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狼,还有天啊。”
    二人交谈着,而对于帐篷以及羊圈附近的扫雪工作持续了一上午,待到中午的时候,大日已经升到天顶,马儿的嘶鸣回荡在银装素裹的草原上,经久不息。
    而嘎吉勒对于劲力的练习没有松懈,因为很快,他就要迎来草原比武了,也就是搏克,摔跤大会。
    他要求和孙长宁对练,至于这一点,孙长宁当然欣然应允,而原本嘎吉勒认为自己可以从摔跤上找回一点自信,但很快他就发现一个可怕的问题。
    这个人的力量简直大的没有边际,即使自己用上全部的力量,也无法搬动他半点。
    .....
    日子很快的过去,光阴悄悄的流逝。
    对于孙长宁来说,草原是一个终点,而同样也是一个起点。
    这是东土最广阔的地方,也是最豪迈的地方,天是辽远且空寂的,地是厚重且璀璨的。
    “到了这里,可以算作是出世了吧?”
    “化劲的最上层功夫啊.....行万里路,看山河万景,人文之别,我....能悟出什么呢?”
    手中的酒水被饮下,天的尽头,那是落日残霞。
    红尘白雪......人无眠。
    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自彼岸来!
    .....
    大草原上,尘土扬起。
    壮硕的身子坠倒在地上,龇牙咧嘴。
    嘎吉勒被孙长宁一只手摔在地上,浑身上下又青又肿,那半赤着胳膊,肌肉都鼓胀起来,剧烈喘息着。
    “腰部用力太过,你这种打法伤腰。”
    孙长宁对着嘎吉勒开口,而后者喘口气,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乌恩看着嘎吉勒再一次被虐,不由得摇了摇头。
    作为草原上.....嗯,不能说整片草原,仅仅是这一片内最勇猛的男儿之一,作为这种勇猛的男儿,此时被人虐的体无完肤,那模样凄凄惨惨戚戚,可谓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但嘎吉勒被虐,同时还乐在其中,他似乎想要从孙长宁的手掌臂膀当中找到一些诀窍,然而每一次的试图反击,只会让他摔得更惨而已。
    力量的比拼他完全处于下风,不能言说,这是真正的一只手打他,让他毫无反击之力。
    “站起来,嘎吉勒。”
    孙长宁向着嘎吉勒招手,而嘎吉勒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那扭了扭脖颈,拍打了一下身子,双眼瞪起来,又一次向着前方冲锋。
    “砰!”
    后果仍旧是一样的,仅仅是一招就趴了,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下来。
    巨大的力量让他头昏脑涨,眼中全都是小星星。
    乌恩摇了摇头,不住地叹气,嘎吉勒练习了三十天的桩法,确实是见到了成效,然而他对于自己迟迟不能掌握劲力而感到烦躁,这才提出向孙长宁动手的提议。
    实战之中能有巨大的进步,但是被虐.....真的有进步吗?
    如果是势均力敌,或者说是四六开的那种战斗,确实是有意义的,但眼下的情况是一九开,嘎吉勒连三个回合都撑不过,直接就被打翻在地,以往所掌握的摔跤技巧全然无用,在对方的面前,嘎吉勒就像是一个孩子,被肆意的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