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大晚上的看这个,还真有点吓人。
云夏都觉得有点吓人了,那对于容渊来说,那就——吓死人了!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又是两道整齐的惊声尖叫。
一道来自云夏身旁的容渊,另一道来自对面的一众冥鬼。
但是那些冥鬼虽然尖叫,语气里倒是没有几分害怕,还多了一些看热闹的感觉。
一看容渊半闭着眼睛往云夏那靠的时候,终于是相信了最近一直流传的传闻——罗酆山鬼王居然怕鬼。
这下冥鬼们再也忍不住,一个个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快看啊,罗酆山一姐带着她的弱鸡跟班来巡街啦哈哈哈哈。”
此时的容渊躲在云夏身后,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然后迅速瞟向地面,扯了扯云夏的衣袖,说:“居然敢骂本王是弱鸡?!夏夏,给本王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云夏把自己的衣袖从他的手中拿出来,然后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容渊悻悻的捻了捻手指,清晰的读出了她目光中的含义——
“请不要说我认识你,谢谢。”
“请不要再给罗酆山丢脸了,谢谢。”
“不是吧,鬼王真的怕鬼?这和医生晕血有什么区别。”
“要不你们罗酆山趁早换个主人吧,我去当都比他强。”
“我看他拿的出手的也就这张脸了吧,小白脸一个。”
一众冥鬼见云夏对鬼王都是这个态度,不禁吐槽的更欢了。
“啪——”
没有人看清云夏是怎么动手的,只知道他们听见声音的时候,就看到一根通体莹白的鞭子,穿过刚刚开口的鬼的锁骨,将他牢牢的钉在了后面的树上。并且在他发出痛苦的叫声之前,直接封住了他的口。
云夏微侧着身子,面若冰霜,眼底却满是戾气,连她手中的那根鞭子,都因为感觉到了她的愤怒,而震动着发出了嗡鸣声,仔细听来,像是低低的龙吟。
她缓慢的抬眼,看着对面那些紧紧抱在一起的冥鬼,低声开口:“罗酆山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妄议。”
对面的那群冥鬼早就被云夏的气势镇住了,连话也不敢说,只顾着不停的点头。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两个鬼差才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云夏一点,时刻保持着距离,生怕这位姑奶奶一个不顺心就打的自己永不超生。
“拘、拘魂使,他们都是新鬼,不懂事,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小鬼差硬着头皮解释。
“新鬼?”云夏冷声一笑,“刚死就知道这么多消息了,还都是我们罗酆山的,怎么?现在做鬼第一课改成八卦了?”
“不、不是。”鬼差吃力的摇头,心里暗恨怎么这次任务就抽到他来出了,他还能不能平安回到抱犊山报道啊。
一旁的矮个鬼差是个新上任的,没怎么听过云夏的光荣事迹,而且吃了扈耀武的洗脑包,他一直都认为云夏就是个靠姿色和关系上位的仙二代,不明白身边的大哥怎么这么怕她。依他的想法,直接带着小鬼们离开就好了,难道云夏还敢动用私刑不成,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搬出自家老大。
“您好,我们是抱犊山的鬼差,这次也是奉命出来公干的,晚了时辰回去不好交代,还请您高抬贵手。”他嘴上说的恭敬,面上却并没有当回事。
高个鬼差一听他说出抱犊山就两眼一黑,觉得他可能要对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矮个鬼差不知道大哥怎么忽然就丧了起来,想提醒他拿出点气势来,还没等他提醒,对面的云夏就开口了。
“啊~原来是扈耀武的人啊。”云夏的语气颇为熟稔。
矮个鬼差挺了挺腰杆,脸上露出了点儿得意的神色:看吧,刚刚还威风八面,现在还不是得给他家帝君面子。
“呵。”云夏轻蔑的一笑,“怪不得让我这么的……恶心。”
“你、你……”矮个鬼差被气的都说不出话了。
“你们做了什么事惹到了扈耀武啊,才能让他把你们送到我面前送死啊。”云夏笑了起来,像是对这个原因很感兴趣。
“什么意思?”矮个鬼差愣了一下,然后抓着高个鬼差问了起来,“大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把我们送来送死’”
高个鬼差被他晃得头疼,心道:他在来的路上特意给大家换了桃止山的衣服,就是为了掩藏身份谋个生路,谁知却被这个小子给一句话断送了。
矮个鬼差没能等来答案,就看到眼前白光一闪,身边的人包括他自己,都被云夏的鞭子抽了出去,待到落地时,才感觉身上剧痛难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上分离出去。
一时间,哀嚎遍地。
云夏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一点心软。
直到容渊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看着眼前的惨状,轻道了一声:“算了。”
云夏收回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认真:“容渊,我不知道过去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导致你现在变成了一个优柔迂腐的人。我刚来罗酆山的时候听人说起你,他们说容渊帝君虽然离经叛道,但是最为护短,只要有人说一句罗酆山不好,他便执一柄长剑打上门去,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你,会允许别人这么说你……和罗酆山。”
容渊张了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