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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王沛安想回答,可微张薄唇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是像阮舒说的那样吗?
    在被安排去保护阮舒安全前,他偶然听队里的两个姑娘聊天,一个问另一个:“你看到阮舒被包养的新闻了吗?”
    另一个说:“当然啊,在微博上都爆了,听说阮舒私生活很不检点,她在大学期间就被人包养过……”
    王沛安接完水就走了,后来随便上网搜了下,发现阮舒黑料太多,他看了几条懒得再翻,左右又不是去交朋友,不用太了解。
    只是那么多人说她,可他没说,不过闷在心里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承认了对不对?”阮舒激动地拽住王沛安的衣服,头发上的汤汁四处乱飞。
    王沛安嫌弃地别过脸,心里欲脱口而出的“你若是清清白白,能被传成那样么”还是说不出口,他不是个温柔的人,但至少从来不伤害别人,就像他不喜欢阮舒,但也不伤害她,甚至在别人伤害她时,也会挺身而出。
    可阮舒不识好歹,所以王沛安不打算跟她扯下去。
    他只想重新归队,好好查案。
    王沛安弯腰去捡扔在地上的皮衣,还没捡到,阮舒一把将他拽住。
    事实证明女人疯起来,力气是无穷的,他的短袖被阮舒生生扯破,半个胸膛全部露出来。
    一看王沛安就是那种运动型身材,线条分明,肌肉饱满,是那种张弛有度不会过分突兀的胸肌。
    王沛安呆了,阮舒也呆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王沛安,他甩开阮舒的手,捡起皮衣套上,冷冷说了句:“你有病。”
    他去玄关换鞋。
    阮舒不服气,追出去冲王沛安喊:“你凭什么骂我?你看了我的奶,我看一下你的奶怎么了?”
    她在脱口而出的瞬间,旁边的邻居刚好拎着垃圾袋开门出来,将这两句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邻居震惊地抬头去看,先看到王沛安,后看到阮舒,再回想刚才阮舒喊的那话,神色复杂了。
    阮舒不服气,但要脸,被人看到,立刻捂脸回屋,王沛安余光也瞧见了阮舒的邻居,他心情不比对方的脸色轻松,手指蜷缩又松开,欲走,被对方喊住:“沛安。”
    王沛安脚步顿住,他想不到黄荞竟然住在阮舒隔壁。
    黄荞目光落在他敞开的皮衣里,有一小块肌肉从破开的衣服里露出,王沛安不自在地拉好拉链,一言不发地走了。
    他这几年虽然没怎么去想那段背叛,但不意味着释怀了,他忘了那天要问黄荞什么,甚至想不起为什么要折回便利店。
    一直等出了电梯,他还是没想起自己那天是准备说什么。
    忘了也好吧。
    无论阮舒和王沛安怎么互不喜欢,到第二天,他们还是在片场相遇。
    王沛安带着目的,虽迫不得已,但到底比阮舒大度,昨天的事情已经抛在脑后。而阮舒虽然不喜欢王沛安,但怎么说,这几天每回出事王沛安都在,有他在边上,多多少少有安全感。
    阮舒的戏份不多,今天是最后两场,拍完就杀青,上午拍了一场,还有一场沉河的戏得晚上拍。
    阮舒拍完一场在化妆间休息,有工作人员敲门进来,说有人送了礼物给阮舒。
    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很不起眼。以前也有粉丝探班送礼物,阮舒并不太在意,道谢却没有起身,刷了好一会儿微博后,抬头看到那小盒子,闲得百无聊赖,就走过去拆了。
    盒子里没有精致的礼物,是一束野花,这个季节里野外随处可见的那种,花下面还压着一张卡片,写着:阮,加油哦。
    字迹幼稚,不太好看。
    阮舒只看了一眼,握着卡片便冲了出去,但间隔时间有些长,追出去时送花的人早走了,阮舒站在口上盯着外面看了好久,看得眼睛发酸,想流眼泪。
    她往化妆间走,推开门时瞧见王沛安手里正拿着那束野花,阮舒下意识紧张,将手里的卡片往身后藏,可又琢磨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显异样,便又将手拿出来,随手批了件外套,把卡片顺势放进口袋。
    王沛安放下野花还没开口,阮舒就解释:“粉丝送来的,你要喜欢就送给你。”
    王沛安没什么表情,找个了位置坐下,“不用。”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坐着,再无他话。
    ……
    晚上的拍摄很顺利,阮舒杀青后,现场工作人员或真或假地来恭喜,阮舒对每个人都道歉,说辛苦了。
    之前虽然有过不快,但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在其他剧组碰到,阮舒不是耍大牌高冷的人,她有她的傲气,但并不刻意针对谁。
    王沛安中午来了一回,抽了根烟就不见影儿了,晚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时才来,阮舒说:“我上个洗手间就好了。”
    她卸好妆,去楼上上洗手间。
    上次踩坏的台阶早就修好,阮舒前脚上楼,王沛安后脚跟了上去。
    楼上有洗手间,还有更衣室,王沛安要去拿阮舒的外套。
    他悄悄上了楼,看到阮舒放在椅背上的衣服,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卡片,还来不及看,洗手间传来冲水声。
    王沛安立刻将卡片放进裤子口袋,转身下了楼。
    阮舒出来时什么都没察觉,取了外套下楼,说:“走吧。”
    她去开门,发现门打不来,拉了几次都不行,顿时有些着急了,“门怎么锁上了?”
    王沛安去拉,也拉不开,拍喊几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阮舒霎时间脸一白,“肯定是有人故意从外面把门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