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在黑魔法的攻击中逃离出来, 重回了人间。
接着,司仪字正腔圆的身边边清晰的传到了耳边。
——“现在, 新郎可以开始亲吻你的新娘了。”
沈安瑜全身再次简直起来,这次除了紧张外还有隐隐的期待。
这之前,他们从未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两个人甚至连手都没牵过,与其说是未婚夫妻之间的关系,到不如说只是关系好一点的男女同学。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世纪也可能只是短暂的几秒。
靳择琛慢慢的靠近她,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他的气息,最后连两人的鼻息都纠缠到了一起。
唇上温热又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可沈安瑜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刻。
自己是怎样的心跳如鼓。
婚礼绝对是世上最累人的事,没有之一。
沈安瑜本来以为第一次和靳择琛躺在一张床上会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可事实上,她连澡的力气都没有,爬到床上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醒过来后,摸到旁边还有些余温的床,有些呆愣。
他们就这样结婚了。
靳择琛似乎很忙,每天早出晚归,她竟然松了口气。说实话,她也觉得两个人现在就那什么,她会有些不自在。
但同时,也有些说不出的失落来。
婚礼后的第三天,靳择琛难得下午便回来,几乎是没有任何铺垫的便说,他要去国外留学一年,希望自己能一同前往。
现在想象,靳择琛那时怕自己会受到牵连,所以一起带走吧。
于是就这样的,两个人开启了异国之旅。
靳择琛安排的很周到,住的地方离她的学校很近,她每天都可以回家,偶尔来不及会住在学校里。
而靳择琛学习很紧张,只有周末会回来。她会在家自己动手做点吃的,两个人相处的竟然是意想不到的和谐。
周五的时候,沈安瑜放学比之前早了些,她想了想前两天在手机上新学会的椰子鸡,决定试试看。
她把书本先放回家里,跨着包再次走了出去。离家不远处就有个超市,她平时经常到这买东西。
沈安瑜将食材准备好,又想了想家里似乎没有牙膏和纸了,也一并买了回来,本来以为买的东西不多,可是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也满满一大袋子。
外面天空有些暗了,她提着东西出来,有点想给靳择琛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了,能不能过来接自己一下。
不过这个方向离他不是很顺路,要绕一下,可能等他过来自己也已经慢慢走回去了。
沈安瑜试了一下重量,觉得自己还能提,便慢慢的往家里走着。
走过了繁华路段,人流量骤然减少,不知道为什,她忽然有些不安。
走着走着,路上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越走越显的空旷。沈安瑜的脚步不自觉地慌乱了些,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
——没有人。
这个情况并没有让她心安多少,好在走过下一个转角就能看到自己的家,多少让她松了口气。
沈安瑜的脚步更快了,明明这条路总走,不知道怎么今天自己吓起自己来。
她有些想笑。
就在这时,一旁的死胡同里,忽然走出来了个人,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大咧咧的出现在她面前。
沈安瑜呼吸骤然一滞。
她从来没想过这里会出来人,那里面……会有什么?
黑夜,无人的死胡同,忽然走出的面色不删的人。
沈安瑜视线不自觉的扫过他黑色的衣袖,袖口一一大块深褐色。
——像是血。
沈安瑜眸子一凛,一个恐怖的念头袭上心头,她吓的打了个激灵。
可是她面上不动声色,不着痕迹的往边上走了几步。
沈安瑜的身体紧绷着,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装作漫不经心的看着路边,可是余光一直紧紧的锁在那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身上。
走过去了,再走一步就要走过他了。
沈安瑜松了口气,就在这时,那人忽然往左迈了一步,刚好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眼中的不怀好意更多了几分,带着些玩弄猎物的冷笑,“一个人呐。”
沈安瑜呼吸几乎都停止了,她努力镇定道:“我老公去停车了,有事吗?”
“是有点事。”那个人咧着嘴,露出一口恶心的黄牙,“你过来一下。”
说着,就伸手去拉她,要将她往那个死胡同里拖。
沈安瑜看着那只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就觉得恶心。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他拖进去。
这里也许还会有人路过,但一旦进了那个死胡同里,她就真的完了。
沈安瑜一边挣扎着,一边拼命的呼喊着,“help!”
但是男女间力气相差的太过悬殊,她眼睁睁的自己即将快被拖进去,一口气凉到了谷底。
她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可能比糟糕只会更糟糕。
她很舍不得靳择琛,舍不得父母。
就在这时,肩上一沉,一道熟悉的凌冽味道传了过来,沈安瑜瞬间哭了。
沈安瑜只记得自己被靳择琛抱了抱,然后他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句“没事了,等我一下。”之后,便没有了什么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