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树了拇指:“相当可以。还挺好听的。”
“哎?你没说反话?”
“这次没有。”陈瑶把视频发到宁盏微信上,“你自己听。”
宁盏将手机凑到耳边听了遍,这也太不思议了吧。
这首歌女声部分虽然旋律很简单,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词。
但是她好像唱得还挺有韵味,很有感觉?
虽然算不上特别好听,但也是她最佳水平之一。
她笑嘻嘻跑到温霖泽面前,“谢谢,你选的歌还挺适合我。”
温霖泽颔首。
宁盏趁机坐到他身旁继续问,“那你觉不觉得我刚刚唱得还不错?”
“嗯。”
宁盏没想到他答的这么干脆。
她立马就跟没吃够糖还吵着和大人再要一颗的小孩一样,“哥哥,你再给我个建议吧?你说,我以后都练这种很有磁性、颓废感的歌怎么样?我虽然调子不准,但我感觉我音色挺适合这种。”
温霖泽挑眉看她,“不怎么样。”
“……”
宁盏感觉很挫败,不刚还说她唱得好吗,怎么就不怎么样了。“为什么?”
“大概因为……”温霖泽想了下,“你今天感冒了所以才容易产生共鸣,高音容易些。”
果然做人不能太得意忘形,她这种五音不全的不适合向太高难度挑战。
五音不全?
宁盏猛然想起来自己前几天和温霖泽说的那个错误暗示——“我有个五音不全、爱好跳舞的朋友,喜欢上校园乐队一个鼓手……”
呵,今天全露馅了。
温霖泽更加知道那个朋友就是她自己了吧。
可她中意的乐手是他啊!
宁盏坐回去沉默一会,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前几天挖的坑。
必须消除这个误会!
她抓耳挠腮半天,大着胆子给了他一个更明显的暗示,“你今天中午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第19章
温霖泽停下正拧开矿泉水的手,挑眉看她,“吃饭?”
大概是因为刚刚被他夸奖了缘故,宁盏胆子肥了些,往他身边凑了凑一脸期待:“嗯,对呀。”
温霖泽移回目光,淡淡地答:“没空。”
宁盏:“那明天呢,明天也行。后天也行,要不然就周末?”
温霖泽眼风扫过,抿唇没有答话。
宁盏这才清醒自己今天胆子是大了不少。
被他这眼盯得从头到脚的发麻,她气势立马弱了许多,小声咕哝,“我就是……就是之前说好了的嘛,毕业晚会的事情你帮了我,说好我要请你吃饭的。而且……”
“不用。”
说完这句,温霖泽便不甚在意地接着喝水。
宁盏看着他光影里的侧脸疑惑思考,他这句不用的意思是不想和她一起吃饭,还是觉得毕业晚会的事不需要报酬。
温霖泽感受到目光,回头看她一瞬。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淡声说:“小事。”
宁盏接着说:“对我来说可是件大事。”
“而且,”宁盏从身侧的小包里拿出之前借来的音乐播放器递给他,“还要感谢你借我这个。”
温霖泽漫不经心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瓶,接过播放器低头把玩着,“那你就好好学习。”
宁盏看着温霖泽垂下的眼睫以及手中的动作,忽然想起那只播放器里他的歌单。
那个歌单里连一首甜蜜、快乐,甚至平淡闲适歌曲都没有,全是很悲伤的曲子。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
温霖泽转头看她,露出一些意外打申请:“嗯?”
“心情不好的话,找个朋友聊天吃个饭说一说会好一些。”
“没有。”
“那好吧,”既然他不愿意承认,宁盏想了想,改口说:“其实是我心情不好”
宁盏接着说:“你别看我舞蹈跳了这么多年,我小时候底子很差,还被老师当着很多人的面直接批评说我不适合跳舞,也不可能跳好。”
“她还说以跳舞为生的话,以后肯定都养不活自己。”
“而且……而且我从小也没个兄弟姐妹,一个人长大。不像你有个弟弟,我一直挺孤单的。”
“我还记性不好、丢三落四,上次那个话剧台词,我背了好多遍都背不过。”
温霖泽闻言定定看她。
宁盏接着说下去,“但我觉得人不能一直陷在这种自怨自艾的情绪里,得想办法走出来。”
“比如我,底子不好就勤能补拙,现在确实舞蹈好了些。没有兄弟姐妹,我就交了很多朋友。记性不好这个……目前还没找到解决办法。”
“就算是没有解决办法,心态放平不去计较那么多得失。很多事情就会好很多。”
她说了一大段,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坚定地说,“就算现在没那么顺利,这些都会过去的,一切会慢慢好起来。”
她希望能保护他的隐私,又侧面给他些鼓励。
温霖泽单手扶额,侧身看她,“小小年纪,这么多感悟?”
“……就是刚刚不是有人唱励志歌曲嘛,有感而发。”
宁盏的声音很轻,带着感冒的浓重鼻音,有点像小孩子软软糯糯。
温霖泽抿了下唇,像是败给她。
“台词背熟,我请你吃饭。”